清晨,陆薄修忽听咔的一声,他倏地睁开眼睛,就见自家老爸站在他们
床边举着手机笑眯眯的摆弄着,看着自家老爸笨拙的样子,陆薄修牵起一抹温暖帅气的笑。
他动了一下感到腿被压住了,往下一看自己也笑了,只见安子瑜头朝下抱着自己的小腿,小胖腿儿骑在自己的大腿上。袁青的小脑袋钻在自己的腋下胳膊抱着自己的腰,萧飞则横着成大字型,一条腿压在安子瑜的腰上一条腿压在袁青的屁股上。
陆薄修低笑着把自己从孩子们的怀抱中抽出来,起身下床。陆德福立刻笑着甩掉拖鞋盘腿做到大床上。
他捏捏这个捏捏那个,结果没一个搭理他的,都睡得跟小猪是的,谋只猪猪还淌着哈喇子。他在心中盘算着昨晚几个孩子疯闹睡得很晚,但现在已经差不多睡足五个小时了,于是他便兴致勃勃的大声道:
“孙子们,起床了!起床了!”
萧飞立刻坐了起来,陆德福眼睛一亮,他立刻断定萧飞是经过训练的。
“爷爷早上好。”
萧飞帅帅的笑着看着陆德福,陆德福忽然感到这孩子好像有些熟悉,似曾见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早上好,臭小子睡得还好吧。”
“非常好,爷爷,这两个弟弟真可爱,好喜欢他们。”
“呵呵,他们两个认为是你和你爸爸把诺夕拐去美国的,对你有点火气,你这当哥哥的就担待着点吧,过不了多久就好了。”
“这事不怪他们,本来就是吗,换了我我也会一肚子火的。爷爷,你家可真好,我很喜欢待在四合院。”
“哦,哪里好,说说看。”
“我吧就是一看见爷爷奶奶就特别亲,待在四合院就是舒服。我妈说爷爷家接地气,爷爷有凝聚力,奶奶有亲和力,你们俩就是那个黄金组合,我就这样被吸引来了。”
“呵呵,你和诺夕也聊我们?”
“是的爷爷,有一天,看我妈坐在凉台上,望着远方,我想妈妈是想你们了,就和妈妈聊起你们。其实自从来过爷爷家之后我也常想爷爷家的。”
“萧飞,你爸爸对你要求很严吗?”
“有时非常严,有时非常松,松的时候让我感到自己是个孤儿,嘿嘿,我哥说我爹地对他也是这样。我哥说我爹地的这种管理模式叫精神病发作模式,细说就是间歇性发作式。”
“呵呵,臭小子,你爹地这叫收放自如游刃有余。”
“爷爷你在和谁说话呀。”
安子瑜闭着眼睛伸出小胖手摸到陆德福的腿,便像只小猫一样把脑袋蹭到陆德福的怀里呼呼的浅睡。
“睁开眼睛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陆德福慈爱的抚摸安子瑜肉肉的小屁股,安子瑜懒懒的将小单眼皮撩开一条缝,他看到萧飞正笑嘻嘻的看着他。他嗖的做了起来,他四处看了一圈确定这房间只有爷爷、萧飞、袁青和自己,他断定刚才爷爷是和萧飞聊天,立刻就炸毛了。
“萧飞,你一大早就来黏我爷爷,真烦人!”
“哎!哎!猪猪,这也是我爷爷好吧,叫你就知道睡觉,现在妈妈是我的,爷爷奶奶也是我的了,哈哈哈”
“你怎么就这么臭不要脸呀。”
安子瑜被萧飞气得鼓鼓的。袁青也坐起来揉着眼睛问道:
“怎么了子瑜?”
“没怎么,就是爷爷是我的奶奶也是我的,妈妈是我的爸爸是我的,你们俩个也是我的,统统都是我的。嘿嘿”
没等安子瑜回答,萧飞立刻接到。
袁青一听立马精神了,于是两只小的呜嗷一声像那只大的扑去,三个小子在大床上翻滚起来,陆德福很自觉的下床空出场地给他们闹腾,自己站在一旁笑咪咪的观看,拍照。
早饭过后安诺夕对陆薄修说道:
“陆薄修,你去忙你的吧,我们去看护城河。”
“我们一家人难得出来游玩,这几天我陪你们一起。”
安诺夕看向陆德福和刘桂调皮的笑道:
“哈哈,爸妈你们的儿子知道孝敬你们了,嘻嘻”
“嗯,这一年多成长的非常迅猛,懂事多了。”
陆德福立刻配合。陆薄修立起眼睛看向安诺夕,安诺夕也立起眼睛回敬陆薄修并嘎巴着嘴,陆薄修一猜就是在骂自己,他一端肩膀手一挥果断的说道:
“出发!”
一行人无比愉快的走在伊希姆河岸,萧飞滔滔不绝的给大家讲起了伊希姆河和这个城市的地貌景点,陆薄修很是欣赏萧飞,这个孩子才十六岁做事情如此有条理。
“萧飞,你知道的可真多呀。”
袁青看着萧飞一脸佩服的说道。
“嗯,这是我昨晚在你们睡觉的时候上百度上恶补的。”
“萧飞做的很好,我们每到一处游玩都应该像萧飞这样先做足功课,了解了这个地方的风土民情,历史文化,再设身处地的游玩这个地方的时候,就会更加有趣,记忆更加深刻。”
刘桂云对着两个小家伙说。两个小家伙正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萧飞,陆薄修看着眼前帅帅的快有自己高了的大男孩满眼都是欣赏。
“萧飞,你爹地把你教的不错。”
“嗨呀!我那爹地双重人格,一会儿是慈父一会儿是恶魔,阴晴不定。”
萧飞的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萧飞,看你这一身腱子肉,下了不少功夫吧。”
“可不,我不到五岁我爹地就带我去野外训练了。在我七岁的时候,他给我的背包里装上只够吃饱一顿的食物,然后把我扔到山上一整天,饿了渴了自己想办法。”
“你不害怕吗?”
安子瑜和袁青惊讶的看着萧飞。
“怎么不怕啊,开始我害怕坐在地上哭,但是哭也没用啊,也不会有人出来,于是我就只好继续走。
在最开始的时候我饿了就一顿吃光所有的食物和水。可是后来我总结经验了,食物要慢慢的吃,不能一次吃光,否则后面就要饿的眼冒金星了。”
“萧伯伯有点过分。”
“哈哈,这算什么呀,我哥说在他十八岁那年被我爹地脱光光扔到大山里,连个小内裤都没留。他在山上吃野果吃草叶,凡是他在书本上看到过的能吃的植物他都吃了,勉强维持了半条命,第五天我爹地去把他剩下的半条命接回家。我爹地告诉他,这是送给他的成人礼。所以我哥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叫我熟练野外生存的常识。他对我说,说不定我十八岁的时候,也会和他一样遭我爹地的毒手。”
听到此,陆薄修暗暗佩服萧佰强,萧氏黑道起家仇家不可能少,所以,身为萧家人就要比一般人强大,否则就会被灭掉的危险。萧飞的哥哥萧遥二十几岁就已在华尔街叱咤风云了。安子瑜扬起小脸儿对萧飞道:
“萧飞,你家有几个孩子呀?”
“就我一个。”
“你说你还有哥啊”
“我哥是我大伯的儿子。”
“其实你爹地也是为了你们好,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呀,来,我们拍个全家福。”
安诺夕说着手举自拍杆,把全家人聚到一起大喊茄子,咔,非常温馨的一刻就此留住,之后安诺夕把这张照片洗了出来镶在镜框里,就摆在四合院。多年以后萧飞、袁青、安子瑜聚在四合院对着这张照片双眼潮湿的怀念陆德福和刘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