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河。
冽等沈飞灵睡醒后,便带她出去吃了晚饭,趁着天色还早,又拗不过她,便带着她回到当初他们第一遇见的峰脚下。
因为下着雨,她身上有伤不能碰水,她自然被冽用兽皮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她淋着雨,弄得沈飞灵无从适应这身沉重的兽皮,不过在他的强制要求下,她自然没机会说不。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峰脚,沈飞灵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之前灵飞安顿她的地方,她小心翼翼的靠近,果真见灵飞在那里静静地扑在地上,见她走来,兴奋的叫了数声,随之又警惕的看着她身后的冽。
“你真的回来了!”沈飞灵见灵飞回来,开心的笑着,这是她这么久以来最高兴的事情了。
看到它露出对冽的敌意,沈飞灵笑了笑道,“他不会伤害你的,别怕!”
尽管她这么说,可灵飞依旧警惕的防着冽,沈飞灵也懒得管,兴奋的抱了抱它的脖子,亲了亲它的嘴,欢喜的围着它打转。
可就在她兴高采烈之时,却发现灵飞的左脚受了伤,而且很严重,一只脚掰着,像是断了,还在不停地流血,而地上一大汪凝固的鲜血。
“你受伤了?”沈飞灵看了看它血流不止的聊,往上扒开,大腿上亦是伤痕累累,她脸色瞬间凝重无比,“你怎么会受伤?”
她顺着它的身子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发现它右边的翅膀胳肢窝那里也受了伤,而且肉都已经腐烂了一大块,看得沈飞灵心惊肉跳,担忧不已。
“怎会受这么重的伤!”它到底去了哪里?
“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些草药来!”她顾不得其他,安抚的摸了摸它的脑袋,便起身去寻草药过来。
再这样下去,灵飞恐凶多吉少,幸好她执意过来看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难怪今日它叫了两声,却没有反应,也不曾去寻她,原来是它受伤了。
沈飞灵凭借着自己对草药的熟识,跑去那秋树林里转了一圈,找来了一些常见的止血消炎的草药,她抬头看了看,大雨依旧,她有些发愁的看着被淋得羽毛都成一撮一撮,露出粉嫩的肉的灵飞。
“冽可不可以帮个忙?”
这话沈飞灵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看着眼前冰冷的兽人,她有些胆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ex){}&/ 看着她双眸含泪的看着他,带着几分胆怯和些许恐惧,让冽怒气消散了不少,他邪魅地抚摸着她的红唇,提醒道:“若不想它死,那就时刻谨记你的身份!”
她是他的雌性,她这般无视他,甚至对他动气,他如何能忍受。
他毫无感情的话语,让沈飞灵眼泪瞬间崩塌,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她紧紧咬着红唇,这样的他让她感到恐惧,她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变了,可她现在才发现,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
这样想着,她哭得更凶,眼泪宛若卷珠帘哗哗而下。
冽看着她哭得伤心欲绝,却又不敢出声,那般隐忍的样子,一颗一颗滚烫的泪珠,像是在控诉他的不是。
他抿了抿嘴,有些不明所以,她怎么说哭就哭,“哭什么?”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她更是哭得更凶,那泪珠子一串一串的往下掉,委屈的看着他,更是冽心里难受得紧。
“不哭了。”他不知道她突然会哭得这么凶,愣了愣,有些笨拙安慰着。
“呜呜呜……”
沈飞灵委屈的摸着眼泪,扑倒他怀里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控诉着,“你凶我,你竟然凶我!”
这混蛋,她都是他的雌性了,她使唤他一下怎么了,她推搡了他一下怎么了,他竟然凶神恶煞的凶她,根本没有半分怜惜。
“我没有,我……”
一听她说他凶她,冽一时间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可他怀里的雌性依旧不依不饶,继续哭诉。
“你还说你没有,你总是凶我,动不动冷暴力!”
“动不动就对我恶语相向,也不管我死活!”
想起这些日子,他的冷漠,沈飞灵哭得更加厉害,“我都是你的雌性了,你还凶我,动不动就吼我!”
“你根本没有把我当你的雌性,可你当初为何要接近我,我要走你也不让!”
“现在倒好,你动不动就够吼我,我都不知道哪里惹到你,你要如此无情!”
见她越说越离谱,冽无措的挠了挠头,心里难受得紧,却又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