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知道塔里对于武器之类的有着过分的迷恋,可他这个问题,我真是头一次想到。
对啊,我的魔杖,到底是什么材质,什么品质的呢?
在这个已经没有魔女一族的世界,我好像没有办法换魔杖,万一丢了,断了,怎么办?
“少爷的魔杖,是罗斯切尔家族早早准备好的,每一名魔女,一生只拥有一把魔杖,每一把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品质虽有高低,但差别不大,而且不是越名贵的就越好,一切都跟个人是否适合有关。”尼古拉斯解释道。
听了这个解释,我对自己魔杖有了更多的认识。其实不只是魔杖,无论是什么东西,其实都不是越名贵越好,朋友不是越富有越好,志同道合的朋友,才是适合自己的朋友。
“布尔,那这道门,就交给你了!”里昂已经跑到了这扇巨大的铁门前,双手放在上面,他一身蛮力,可无论怎么推,这门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看了过去,不禁想起当初在布尔镇城主府那扇被魔法保护的门来,我可不想再次触发魔法禁制,导致被抓住。
“里昂,尼古拉斯,你们发现这扇门上,有没有魔法禁制?”我询问道,我自己的魔法感知来看,似乎并没有魔法禁制,但是还是询问一下两位专家比较保险。
“没有。”里昂马上回答说。
尼古拉斯闭上眼,过了几秒钟,也摇了摇头。
“芝麻开门!”我立即举起魔杖,一道白光飞出,落在铁门上。
门震动起来,并缓缓打开。
“太好了,我们走!出发!”艾蒂右手拿着武术棒,马上冲了上去。
我们也一起进去,在所有人都进入后,身后的巨大铁门自动关上了。
“来者何人?敢擅闯,教会禁地。”忽然传来的声音,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各位心。”塔里右手放于剑把上,随时做好攻击的准备。
“哈哈哈哈哈!”里昂突然大笑起来,“是我啦。别紧张啦,开个玩笑而已嘛。你们精神都绷得太近,这样不好。”
“不要胡闹。”把手中的魔杖放回怀里,我说。
艾蒂把武术棒重重地放到地面上,附和道,“就是嘛,万一真的把教会的人引出来怎么办?”
“少爷,各位,心。有敌人。”尼古拉斯拿出了弓箭,瞄准,并射出了一箭。
黑木箭迅速飞出,在前方一片黑暗之中射中了不知什么东西,只传来一声野兽的悲鸣。
随着这一声悲鸣,周围亮起来一个个光点,由近而远,竟然直达对面数百米。而我们也因此看清楚了周围的景象。
竟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整个正方形的空间之中,我们正站在其中一个边上,中间的地面是一个被挖空的地洞,地洞之中,有一个金字塔,非常巨大。
“怎么会在地下出现一个金字塔,教会建造的吗?”里昂好奇地率先走过去,观看了起来。
“怎么可能是教会的手笔,他们不喜欢建造东西,都喜欢抢。”艾蒂也过去走近看起来,不过一边走就一边这么说。
“你好像对教会也挺有意见的。”里昂笑了一笑。
“反正跟你们都这么熟了。”艾蒂说,“我觉得教会太霸道了,就好象这整个天地下,所有东西都是他们的。对我们守护者联盟也是这个态度,讨厌。说到底,当初不也是联盟的帮助,教会能够消灭那些危害人类的妖怪嘛?”
“是吗?我在教会学校里学的历史好像并没有这一部分耶~都是说教会以一己之力消灭了大部分的妖怪,在最后联盟才加入进来的。”里昂想了想,说。
“那是我在联盟里面的图书馆看到的。”艾蒂说。
塔里出来圆场说,“各方势力都有自己的历史记载,每个的说法都不一样,谁对谁错,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说不准。”
“那你们城主府的记载又是怎样?!”艾蒂和里昂异口同声的说。
“城里的妖怪,都是由各城的城卫兵消灭的。教会根本就没参与到城里的作战。”塔里回忆道,可马上补充一句,“你们千万别跟教会的人说啊,我可不承认我说过这句话。你们干嘛不问布尔他们,魔女一族向来被誉为最为理智而独立于世,他们的记载多半是没错的。”
“我们不是来这里讨论历史的,赶紧走吧。”尼古拉斯说,并再次射出一箭,随后一声野兽的悲鸣再次传来。
这次我们看清楚那是什么野兽了,竟然是一只蝙蝠怪!
大嘴黑翅膀,长三十厘米。擅长音波和撕咬攻击。
“各位心!大量的敌人接近。”尼古拉斯再次发出警告。
“前方五只,右前方三只。”里昂发出了更为准确的敌方信息预告。
“我们上!”艾蒂挥舞起武术棒,与塔里一起往前方的楼梯口冲去,他们要通过石梯进入金字塔里面。
“我们跟上!”我拿出魔杖,瞬间喷射出一个火球将最靠近的一只蝙蝠怪射落,也往石梯冲过去。
“更多的蝙蝠怪正在靠近!”里昂已经跟上,d级长剑已经握在了手中。
尼古拉斯一边跟上,一边不断射出黑木箭,每一箭都会紧跟着一声悲鸣,随后那黑木箭就被他的覆盖控制着,往箭袋飞回去。
前方出现的蝙蝠怪被艾蒂和塔里拦下,左右两方在楼梯外的则被我和尼古拉斯射落,而所有漏之鱼在接近我们的瞬间,就会被感知灵敏的里昂一件劈成两半。
这样我们一路往前,终于冲到了一扇石门之前,这是金字塔顶部的一扇门。
我们推门而入,而刚才的门竟然也自动关上了。
金字塔内部的火把自动亮了起来,照出了塔内的光景,幽暗的走道,两旁是莫名的雕塑,或是动物或是人类,大各异,表情多是在笑。
“好可怕的雕塑,笑得太渗人!”里昂抱住了双臂说。
“最起码还是在笑啊,难道你喜欢苦着脸的?”艾蒂转头对里昂做了个鬼脸,后者跑到了我身后。
“反正这里的雕塑,给我感觉很不好。”他冒出这一句,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爱玩,就一直躲着,心翼翼地四处观望周围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