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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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家的路上,肖词想着自己今天看的房子,又想着这些天卖煎饼的所得,从五月二十到二十五的今天,一共两个小集四个普通日六天,除开投入的面粉鸡蛋等辅料,固定的锅炉不算的话,净利润有不到二两银子,这样来看的话,在镇上租房也还负担的得起。但是问题来了,随着天气温度越来越高,鸡蛋的产出会渐渐减少,而且温度过高也会影响食欲,到时候至少会有半个月煎饼的销量情况会不好,这中间如果不想出其他的产品代替,赚钱就不要想了。

    肖词在路上想了一路,决定等搬迁到了镇上以后就把煎饼挪到小院的巷口,然后添加最简单的绿豆汤做新品。

    回去后,车子照旧是送到院门口,肖家兄妹将物品卸下车后预付车钱。今天回来的时间和平日里差不多,只是今天的天气很好,这个时间一点看不出有天黑下来的迹象,肖词洗手后对肖成和妞妞说:“背上背篓,去地里看看,很久没去了,也不知道地里成什么样了?”

    肖词背上空置的大背篓,而肖成和妞妞分别提上两个小的竹篓跟在后面。兄妹三人先去看了水田,水田虽说有七八天的时间没有去看管,长了些杂草出来,但这几天每天晚上都有下雨,也没办法下去清理。看过水田又转道去旱地,地里的麦苗已经渐渐开始成熟了,麦穗里已经开始饱满了,估计再过一个星期左后,麦苗就可以收货。

    肖词看着麦地,在心里给自己记上一笔:“月底下月初要收麦子。”

    看过麦地,顺着麦地的陇间去到地头的菜地,五六天没来的菜地,果实压弯了枝头。幸好肖词也估算到了特地背上了大背篓。黄瓜豆角茄子番茄辣椒。熟透了的黄瓜是黄色的;熟透的豆角成干瘪样子;茄子熟透了看不出来,但拿捏在手上硬实得向石头;番茄熟透了一捏就破了根本不能拿回去,只能扔地上;辣椒熟透了成变成红色,更有些已经在连绵得雨中有些烂了;更多的是竹叶菜,经过雨水和太阳的滋润,根苗已经翻长了除了地头往外面去了。

    肖词兄妹三人将可以带回的各种菜分门别类的装进带来的背篓和竹篓中,果实太多,肖词的大背篓全部装不下,只能分别将两个小竹篓装上茄子和番茄,直到小竹篓装不下才全部塞进大背篓里,背篓的最上面被竹叶菜给满满的堆满了。肖词背起背篓来还一咧瘸,肖成和妞妞两人合力才能抬起装满的茄子。但是还有一篮子番茄没办法拿,肖词咬咬牙又提起番茄。走出地头道了正经的土路上,肖成和妞妞适应了茄子的重量后要求帮忙提番茄,肖词没有逞强,而是把番茄篮的一边提到肖成旁边,兄妹三人并排提着两个竹篮回家。回到家后的肖词看着面前大小三篓的菜,庆幸的是路还算宽可以让兄妹三人并排的走回来。

    歇息了下后,兄妹三人将各种菜给清理出来。嫩的黄瓜可以切丝做煎饼的配料,老黄瓜可以焖熟黄瓜吃。鲜嫩的豆角可以清洗后放锅里煮熟后捞起放太阳下晒成一根根干的干豆角,老豆角可以将里面的米粒播出来直接炒吃。新鲜的茄子放一边做菜,而老茄子只能切的小小的喂猪。竹叶菜太多,留下够三餐的后其余的择了一把让妞妞送给李大夫家。最后就剩下番茄了,将差不多成熟的番茄放一边,一大篮子基本上都是熟了的,肖词看着这些想着不知道可不可以做成番茄酱。

    只是肖词以前并没有做过番茄酱,只听人说放锅里加油和盐炒制就行,但最重要的是要去皮。肖词又喊过肖成帮忙将番茄清洗干净,然后锅里点火加热水烧开,将一个一个的番茄放开水里滚过后小心的去皮然后放进灶上的陶盆里,一一的将番茄去皮后,肖词又拿刀子在陶盆里将番茄切小,锅里的水舀出加上油,将盆里的番茄倒进锅里慢慢的小火翻炒,一直到所有的番茄炒烂成了糊状才慢慢的加盐,最后出成品的时候,番茄酱已经疑似现代的番茄酱,尝了后只有番茄的酸味和盐的咸味,如果有糖加些糖进去就好了,肖词心里想着。又舀了些给到肖成尝尝,虽然被酸的皱了眉,肖成也将番茄酱全部吃下去了,还说味道虽然奇怪但很好吃。得到肖成的肯定,肖词想了想又拿出碗盛了一碗让肖成给李大夫家送去,顺便找妞妞回家,因为天色已经慢慢的暗下来了。

    一个人在家的肖词转了下,又拿出肉清洗切丝卤好,嫩黄瓜茄丝调伴,想着晚上还是吃米饭才好,又自去淘米做饭。晚餐是米饭,在另一个锅里用猪油焖的熟黄瓜,还炒了一个竹叶菜。兄妹三人解决晚餐后,依然是妞妞喂猪,肖词兄弟先洗漱聚在肖词的房间,每日记录账本加学习。

    自从肖词将数字交给肖成和妞妞后,家里的账本记录也给给到了兄妹两人,每天晚上肖成记录卖饼的总银钱数,还记录每日买辅料的数量和价格,这些都是肖词帮忙告诉和计算下来的。而妞妞白天则记录每日买鸡蛋和黄瓜的银钱。

    等到将账目记录清楚后,肖词拿过账本看过,才对兄妹说:”今天收工早,我去牙侩那里看了下房子,有一个小院还很中意,一个月租金是一两银子。“

    ”大哥,怎么这么早就开始租房子了?“兄妹二人诧异的问。

    ”我估算了下我们的煎饼生意,这几天下来不算锅炉可以重复使用的物品,出来其他的消耗我们已经净赚差不多有二两银子。“肖词开口说,并且给了兄妹二人反应时间后再继续说:”现在天气越来越热,到时候光买煎饼肯定是不行了,我打算加些其他的品种,比如说解渴散热的绿豆汤就很好。只是要做这个靠现在这样做好了再拿去镇上肯定是不行,反正早晚是要租房,早点也没有很大的关系,而且早点在镇上有个住处,我们就不用每天耗费时间在路上,也可以多些休息的时间,肖成也可以多谢时间多认识字,这样争取早点去私塾馆上学。“

    本就激动的兄妹二人听到肖词的说法后情绪又很快的激动起来,只是这次冷静的时间更快,似乎一瞬。肖成开口说:”大哥,我们的生意才刚刚开始,我还想多帮些忙。“

    ”这也是我还要说的,小成在家里读书认字这只能靠你自己,我先教你背三字经,你对着书本一个一个的认识,如果有不知道的,可以坐车去镇上问我也可以去找李爷爷。但是不管怎么样,咱这家里还是要有人留下来才行,我还准备买几个人,至少得有两个人,一个留在家里照顾小成帮忙收鸡蛋和黄瓜等东西还要顺便看着这田畈,一个去镇上给我和妞妞帮忙。以后我和妞妞就在镇上住下了,至于家里的鸡蛋和黄瓜肖成每天还是要坐车帮我们送到镇上去才行。“

    听了这话后兄妹二人都没开口,一个兄妹二人确实有点跟不上肖词得想法,再一个平日里兄妹习惯了肖词得安排。平时有疑问得话还会问出口,现在肖词这明显是考虑清楚了,肖成兄妹二人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是,在心底肖成兄妹都清晰得告诉自己一点要快点长大好帮助他们的大哥才行。

    于是在肖成兄妹二人的沉默里,租房买人就这么确定了下来。在睡觉之前肖词又问了妞妞明天要不要一起去镇上,被妞妞给拒绝了,说自己去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就留在家里继续收鸡蛋和黄瓜。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肖词又从柜子里拿出十两银子,看着手上的十两银子,肖词紧了紧握紧银子的拳头。

    今天的出摊是小集后的第二天,生意虽然依然如旧但是还是赶不上之前的二十一日,虽然开始调伴的五斤面糊也卖完了,但之后也才卖出一斤半的面粉糊,这是五个普通日最少的,到了下午一点半左右,肖词就把摊位收拾了,依旧先让肖成在旁边看着,而肖词自己去找了昨天看房子的牙侩。

    在牙侩的家里,肖词将剩下的五百文银钱支付后,牙侩写给他一个租房的凭证,约定每月初一缴一个月的费用,如果不续租需要提前十天告知。肖词先将昨天写的预付凭证当着牙侩的面撕毁,又用炭笔在新的锲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租房协议一式两份,牙侩将院子里的各处钥匙要交给了肖词。

    肖词将租房的事情办妥后,又和牙侩问了买人的事情。牙侩告知肖词他这里只有死契的人,如果是活契要去牙市里才行,并且告知各种的价格,基本上壮劳力会做农活的要贵些需要四到六两银子,而妇人要便宜些,而寻常点的一到五两不等。肖词考虑了下后决定买一个差不多四十岁面相老实而且满手都是蚕茧的劳力,还有一个大娘一个十四五岁的男童。牙侩要价十一两,最后肖词付了今天早上拿出的两个银锭后才算落实。随后牙侩又给肖词各签一份死契,每个人手印按压,锲约一式两份,牙侩和肖词各一份。

    随后肖词边带着最新的租房契约钥匙和新买下的仆人一起去到之前摆摊的地方,五个人分别拿起摆摊用的工具等物品朝着租住的小院走去。

    到了小院后,众人将东西放好,肖词带着肖成对新买的三人说:”我是肖词,这是肖成,家里还有一个小妹。我们加人口简单,买了众位来是为了帮我们分担家务,希望各位能谨记自己的职责。“说完对着三人看了一遍又接着说:”接下来你们都来说说自己的名字和年龄?“

    ”我叫旺财,今年十五岁。”那个男孩子机灵的说。

    “我姓孙大根,今年四十二。”

    “我姓唐小丫,今年三十七。“

    接下来两人分别诺诺的报了自己的姓名和年龄,妇人的年龄要比男人小很多,或者生活的苦难让这个妇人看起和男人差不多。

    “拿以后我们就叫你们孙伯唐婶,旺财改名叫肖华。”肖词想了下又说:”肖华和我一起,孙伯跟着小成,唐婶就在这个小院照应。以后小成会在村里,妞妞和我在镇上做生意,肖华给我打下手,唐婶和妞妞看家里,顺便帮我们照应着。“肖词分配着。

    又问了三人吃饭了没有,三人都摇头,于是肖词和小成又点上炉火将木桶里剩下的面糊煎了六张饼卷了剩下的瘦肉和黄瓜丝给三人,三人大口的将六张饼全部都吃了下去。

    在三人吃饼的时候,肖词想着今天怎么安排,是全部一起回村里还是留肖成带俩人在镇上?最后还是决定全部一起回去,虽然家里有可能睡不下,但小院里毕竟什么都没有,晚上还是有些微的凉,有没有被子,又病感冒了可不好。而且那三人还是要去洗澡换身衣服才行,身上的臭味已经没办法掩盖了。

    肖词让小成在家让他们将炉子锅具面粉鸡蛋等可以不用带回去的都搬进厨房归置好,肖词自己则带了今天卖饼的银钱去买鸡蛋黄瓜和瘦肉,多余的银钱又去布点买了放炕上的草垫和粗布。今天只卖了三百多文钱,这样买下来,基本上没剩下多少银钱了,肖词大概的数了下,连四十文钱都没有,主要的花费都在草垫和布上。只是草甸是放小院的炕上,四个火炕至少一个炕要一个,这个要一百二十文了,买些粗布,让妞妞带着唐婶做火炕上的床单还有三人身上的衣服。钱不够多,棉絮不够买,只能到明天带了银钱再来。

    回去的时候,背篓放王大叔的车上,背篓里装的是瘦肉黄瓜还有今天买的粗布,其他的都锁在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