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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一步的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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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李奶奶一脸愠色,见面就是凶相,也是一眼认出了刘盈,因她认定派出所不肯帮助她追回丢款,所以见谁都有气,连日里正气得无处发泄,这时见了,怎么不火上心头,便冲出去抢来聪音的照片。本想着无论谁的,抢过来就是撕了干净,好发泄火气。

    谁知手里拿开一看,上面那人竟是聪音,定定地看了半天,脸上的怒气也渐渐变了,成了半怒不怒的样子,毛炎彬便上去将照片再夺回来,笑着说道:“这是人家警察的东西,你要是毁了不是给咱们找事吗?”

    李奶奶瞟了毛炎彬一眼,又向着刘盈问道:“这人怎么了?难不成回到庙里发现不开门了?托你们过来问问?”

    刘盈接过照片,说道:“她死了。”

    “啊?死了?什么时候?”

    “上个月初。”

    “怎么死的?”

    刘盈叹了口气,便要她坐下,将之前的事又说了一遍,原来她竟浑然不知,刘盈细看李奶奶反应,只见眼神中都是慌乱,举止也很奇怪,手也放不踏实,和之前派出所见到的判若两人。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李奶奶刚听到这问题,就一副不愿意回忆的形态显露出来,坐在那儿又不能回去,少不得又忍着性子去想,缓缓便说道:“她不时常在我的跟前,好不好我也不敢说,自前年到的我庙里,正好那年这边闹荒,太阳又毒,就让她跟着出去化缘,后面就一直干这个了,也从没抱怨,她惯去远的地方,跟旅游一样,一个月可能回来一次,有时带些东西还送给我,几个罐子几个,都放在我那床头柜上。”

    “罐子?是别人给她的吗?”

    “大概吧,我想,她也没空花钱买那个,骗我开心又有什么意思呢?我又不图她什么。”

    “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好像有月把了,记得还挺清楚,那孩子又回来一趟,把路上人送的一个烧香炉给了我,说路上带着累赘,我看她那背包,重得跟搬家似的,劝了多少回,她也不肯听人,这说话人就没了,想想我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

    “能让我看看她送的东西吗?”

    “不能了,都扔在那观音庙了,现在里头漫着水也说不准,东西泡没泡坏也不知道了。”

    “你不打算再把观音庙开下去了吗?”

    “还开什么开?现在丑事都传遍了,先是有要饭的强奸未遂,后是里头的小尼姑和外头的偷人,现在又出来个欺师灭祖,强盗一样的行径,偷了东西,砸了我就跑,一点情分不念,我还开什么?过了今年,有人要,就直接盘出去了,我捐了这烦恼的破庙,也好安心地过下半辈子!”

    说着眼眶便红了起来,那乌紫的眼圈下都是重重叠叠的皱纹,看过去也着实凄怆。

    刘盈留心看着,见她举止越发地自然了,心下便知没得到她的痛处,必有什么隐瞒在里面。

    便又问道:“这个人,在庙里也没有什么十分熟惯的人吗?自她去庙里,都是一个人出去化缘的吗?”

    “那倒不是,她也有自己的朋友,庙里有几个也说得来的,不过,照我看来,都是一个德性的才能混到一起去,你知道她,净和一些年纪轻的尼姑来往,略老一些的就嫌弃的什么似的,嘴里不说出来,那眼睛是瞒不住的,日子一久,什么人也就看出来了,说句乱猜的话,只怕她怎么死的,还应在这上头了吧?”

    “哈哈哈,那倒不是。”

    刘盈这才听出来,那李奶奶便更加恣意了,数落着聪音的种种不是,似乎已经忘了她已经死了的事,没完没了的在那唠叨。刘盈听到后面,也觉得无趣,便打岔问道:“那她平时都是和谁最要好?你看着,她最喜欢和谁处在一块儿?”

    李奶奶听完便坐在那儿干叹息,也不说话了。一个人回味着酸事。翠柳便在旁边笑道:“说起来也是和之前说的没跑,就是那有风言风语的叫慧音的小尼子,才十五六岁大,心早飞到院子外头去了,又搭着那王黑鬼的儿子瞎勾搭,一天过去两天说话,刚好又碰上要饭的进去强奸,谁知怎么他就给救了,也是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子,好了,自那以后两个人更好了,不管不顾,谁的话也不听了,是走在一块儿,说在一块儿,凡你什么时候看见,他俩准在一块儿。你说说,这样下去,哪里能保得住不做出些出格的事儿来呢?都是青春年少,都是但是说穿了还是那些嚼话把子的人最可恶!最后逼得没法,两个人跑去私奔了,那王黑鬼的儿还在家里,那慧音却不见了,说是慧音出去只是哭,他一害怕自己跑回家了,也没管人姑娘死活,唉也是没良心的。刚才说的和那叫聪音的相好的,就是她,现在也不知道人在哪儿呢,只怕也是死了。”

    “王黑鬼是不是就是那卖油条姓王的?”

    “对,他那脸,叫油条灰给熏得,我们背地里都这样笑他!其实不光这个,他打牌也是个臭手,净是赔钱的,坐在那儿更显得脸黑,气运也黑,活像头上顶了个瘟神,所以就被人起了个这样的外号!”

    说着自己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毛炎彬也只跟着略笑,看起来并不怎么和他相熟,像刚听说的。

    刘盈才见了那王海顺的媳妇,这时回想那面相,竟是往日在家里都十分的苦恼给折磨出来的,这时将她身边的这对父子在脑海里一盘,果然是个让人头疼的家庭,她那紧张的神态和委曲求全的样子似乎也有了解释。

    翠柳见刘盈只是皱着眉头,并没跟着笑,心里就怀疑自己说错了话,便停住了不出声,回去厨房捣鼓她的开水。

    毛炎彬见翠柳去了,便说道:“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你们警察也挺辛苦,这样的天气也得出来执勤。”

    刘盈笑了笑,说道:“干这行,吃的就是这份饭,说不上什么辛苦,只是阚疃镇是个神奇的地方,让人总是抓不住头脑,看不清它的本来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