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叶喜欢和卜二一起出差。每次和卜二两个人一起在庞巴迪八50上由卧室改造的独立办公室谈工作也好、聊天也好她总是有一种和卜二一起在卧室的感觉,总是有种头皮麻麻的,身子酥酥的感觉。可能在天上的感觉不一样吧,她总是自我解释。
无齐集团前段时间加大了评弹岛的电影产业园建设,把原来在旅游区印刷产业园的苏总和她调过去分别担任一二把手。她以为以后很少和卜二一起呆在在那个私密的、让人感觉脱离凡尘的办公室,以后渐渐地心里的慌乱会渐渐平息。可是,当卜二和他一起登上飞机,去评弹岛时,她更加慌乱了。
是因为这段时间,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卜二在一起的原因吗?其实,任命她去评弹岛也就是一个月不到。她一直在东奔西走,忙忙碌碌,感觉根本没有多少时间。以前,助理的工作基本上是有指示性,被动型的。每天上班希望看到老板,就是卜二出差也肯定会通几个电话,感觉每天的时间是忙碌却又有序的。而且,她只负责资本类的助理工作,到了无齐集团3个月以后基本上就处理的张弛有度了。在理顺工作头绪与卜二的工作思路以后,只有每天与卜二见面和打电话才是一个期待性的事情。
而这个期待也是随着时间,在慢慢的效应递减。后来,和卜二在飞机上单独相处有变成了期待,有有了强烈的紧张带来的刺激的快感。当她被升职到电影产业群副总时,她却有失落感。她也知道,她不应该有那样的期待。她知道,他有家庭,她甚至在公司呆了一段时间以后也明显感觉到卜总除了太太以外还有一个人与他有羁绊。但是,无法阻止在她心里种下的草。
女人,永远是感情动物。以前,年少的她根本不相信这句话。在米国,她有一个追了好几年的同学,男生对她很体贴。但是她始终没有心跳的感觉。在米国,始终感觉心里空唠唠的。当她面试时,和他确认过眼神,她知道,她的心有了归处。
在做助理的日子,有时候被他骂都是一种麻麻的感觉,虽然也恨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凶。她感觉,这不应该是爱情。因为她从来没有过那种对他老婆妒忌、想要横刀夺爱的冲动。但她也无法给自己解释:当他那天听见卜总在电话里与人暧昧不清时为什么会火冒三丈。她一直以为自己不正常。
当她去了评弹岛,天天忙得天昏地暗,她的内心渐渐平息了。她也曾偷偷庆幸,总算自己摆脱那个人。摆脱了一段一个人黯然销魂的日子。她甚至确信,自己战胜了自己。
可是,当她回到春江见到卜二,给卜二汇报工作以后,她知道她心里的又草混狂长起来了。现在,和卜二一起呆在天上的办公室,卜二和她在讲收购米国的电影公司时,她竟然一下子想不起来前几天意向收购米国电影公司的背景资料了。
“朱总?”卜二现在对朱丽叶比以前客气很多:“现在的社会真不道德,把我们的猪吹起来就不管了。”
“猪本来就脑子不好使。”
“我本来还想着把我们的猪返销米国,占领米国市场。现在看来要重新考虑罗”
“老板,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有这么幽默?”
“你现在是领导啦,手下直接管理着几十个下属公司的负责人。我要是还像以前事事叮嘱你,对你要求严格,你怎么能对下面的人去操心?你会始终对我有依赖感,这样你以后怎么操更大的盘?记住,我让你做电影产业群的副总时间不长。等你把电影院线与电影制作、发行、艺人经纪一条产业链连起来后,你全面负责这一摊。我和艾妮都很看好你。”
“那苏总怎么安排?”朱丽叶知道苏总跟了卜总10年了。可不想在职场把人事关系搞得很复杂
“我想让苏总把评弹岛整个园区全部装入评弹建设这个上市公司。这样重新梳理评弹岛的产业结构,等你这里理顺了重新做一个上市公司有你负责。我希望你在30岁以前成为一个市值在千亿以上的上市公司e。”
“老板,你把我的所有时间都榨干了,你想过没有?我到哪里去找老公?”
“找我啊”卜二的本意是找我解决,他一下子没有想到这句话有歧义。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朱丽叶知道卜二不会对他这么油嘴滑舌,也没有真的想要她的意思。但是,她还是愿意在就这句话纠缠,她觉得就是这么纠缠一下,也是心里感觉说不出来的舒服。她心里也在怪自己:怎么这么贱?
卜二觉得这个孩子独立门户以后,一下子开得起这样的玩笑了,但是对这样的员工还是要把握一个度,毕竟不同于对苏总那样的兄弟:“自己人啊”
“老板,你接下来想要找什么样的助理啊?”
“我等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成长起来了,我就退休了。”
“老板,你这么快就要退休,是不是要急着享受生活啊?我刚刚到你这里的时候一到晚上加班我妈妈就担心”
“担心她的老板拐骗少女?”
朱丽叶外放做了老总以后对卜二说话的态度不一样了,今天一早想把话题往沟里带。卜二不想接这个茬,这个是他一直以来的信条。他也看好朱丽叶的能力,不希望朱丽叶的力气用歪了。
“这段时间我在负责电影产业,你知道老人家这么说吗?”
“搞什么电影?纯粹是为了泡妞。”卜二接茬。
“你怎么猜得到?”
“现在的微信圈、微博,把生意圈的潜规则都说透了。所以我反过来觉得做电影的黄金时段到了。”其实,卜二现在融的400个亿躺在账上,他要投资出去,也想把一部分资金转移到海外。艾妮一两年来一直给他灌输这个思想,而且他觉得电影产业直接联系端资源,有利于区块链的布局。
“你真的对娱乐明星没有兴趣?那你为什么要去剧组探班?”
“我听说赛总最近工作很拼,应该要去看望一下人家大明星。再说,评弹岛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虽然,朱丽叶只负责电影产业投资布局,评弹岛一摊子事她还是知道一点的。她而且知道最近评弹岛整个开发建设工作进展不理想。
原来计划通过评弹岛上的国资控股的评弹建设公司,以建设海底隧道概念把整个海底的基本建设全部搞起来,然后把人流导进来,带动旅游、物流加上石油交易中心带起来的会展、金融、酒店等等业务流和人流。现在进展缓慢,外来投资就是侯德华那种通过做石油电子交易平台的投资商导进来,量很小。所以卜二想通过电影产业把整个岛屿的人气重新调动。
朱丽叶可是抓住这个话题不放了,她知道只有借机会整一下老板自己心里才平衡:“哦呦,都叫上赛总了,我们老板对赛雅闻评价很高啊。看来真的是落入俗套了。我们可是听说赛雅闻最近在谈恋爱啊。”前段时间朱丽叶在和她经纪公司高管一起听下来经纪公司很不满意她现在谈恋爱。好像更重要的是赛雅闻还是成为了小三。
“你们不要传这个事,演员的艺术生命本来很短。现在互联网时代更短,一个不担心就被网络暴力侵害。”
“看来老板真的是有情况啊。小心我要告诉嫂子。”
“别瞎说,你一个小孩子在长辈面前没大没小。我和你父母差不多年纪,你要好好的叫我一声大叔。”
“现在的女孩子最爱大叔了。像老板这样帅的,更是赛雅闻这样闷骚型的菜。”
“赛雅闻骚?别瞎说,她对男人都是冷冰冰的。我听说网上都叫她“冷面杀手”,对我更凶了。我是看中她的才华。”卜二可不想告诉下面员工为什么投资花木兰,当然现在看来这个项目投资方向肯定对的。不过当时纯粹是给侯德华面子,他也想不到赛雅闻真的做电影这么认真。
赛雅闻专门与侯德华的、经纪公司三方为主体成立一个项目公司负责拍摄花木兰,自己亲自担任制片人。要考虑每天几百个人1吃喝拉撒,还要赶拍摄进度确实挺辛苦的。卜二确实应该探班。一来是顺道,二来搞好这个小嫂子的关系作用很大。
“老板,你对女人真的不开窍。”朱丽叶借机又点了一下老板。不过她听说赛雅闻对老板的态度酸溜溜的,明明人家赛雅闻对老板有感觉。只是老板不懂女人的心,看来老天很公平,给老板女人缘,拒绝给他提供匹配的情商。
“你们女孩子啊,一天到晚就是爱情。女人和男人可以有很多种感情相处方式。”
“那是你们老男人忽悠女人的套路。异性之间要么是亲情,要么是爱情。什么红颜知己,全是撩不到对方给自己找到台阶。男人对女人的爱情,要么就是看上女人身体,要么就是看上女人的家庭。前者为了解决下半身性福,后者为了下半生生活幸福”
卜二听他说的都是同音词语,其实知道她的意思。心想,聪明的女人不也是这么想?但是他假装没有听懂“前者和后者没有区别啊?”
“原来不仅仅是女人会装逼,男人装起逼来与男女的身高成正比”
“你妈有没有说女孩子口无遮拦会找不到老公的?”
“我这辈子要么找到我看得上的,否则宁缺毋滥。”
“好的,这个飞机最大功能是密布了黑匣子。你自己说的不愿意结婚,以后劳动赔偿是千万不要再以工作压力大,没时间结婚为理由要求赔偿。”
“老板,外面的世界很大,你要多看看,不要一天到晚就是钱。钱是工具,不是目的。你一天到晚和一个员工算计钱没意思。”
“我做资本家就是要算计你的价值,你还想让我算计你什么?”
“有些东西谅你也不敢算计。”朱丽叶已经是明目张胆的挑逗了。
幸亏,也到了评弹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