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提及此事,已过去十日有余。
李鸿鹄听到曹央向他要银子的话,面露尴尬。“我们回来,师傅就把你那份要走了,他说你欠他30两银子还没还清,就拿走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欠他的钱早还清了,你怎么还给他,”曹央愤恨看着李鸿鹄,“我不管,你自己给他的,你把你那份给我。”
李鸿鹄诸如此类场景,见过很多遍了,“我更没钱了,师傅把你的银子都拿走了,怎么可能放过我的。”
“这个老匹夫!”曹央紧紧咬着后槽牙。
看到曹央原本正常脸色被这件事气的通红,李鸿鹄在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要不我们去看看郑道士那事,他徒弟出10两,找我们帮忙寻他师傅。”李鸿鹄戳了戳曹央。
“10两。”曹央听罢缓和心里怒气,“我八,你二。”
“四六。”
“三七。”
“成交。”李鸿鹄拍板。
第二天,李鸿鹄与曹央来到郑道士的家。
接他们的是郑道士的徒弟。这个小徒弟是,当年郑道士河里捡来的孩子,那是七月的一天,所以郑道士给他取名七月。
虽然,这些年郑道士做了不少坏事,但对这个徒弟确实是真心疼爱。
“鹄子,我师父这事,不能再拖了,”七月请两位坐下后说,“这月初十,他跟我说要去处理些事情,隔天就能回来,这已经过去五天了。”
曹央问:“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找你师父?”
“我本就道行不深,师父前去五日全无音讯,我此番贸然前去,岂不是白白送命。”七月说此话时,颇为尴尬,“我们一同前去,也有个照应。”
曹央听罢,微微挑起眉毛,道“这么说,此番前去,必定凶险万分,十两可不行,十五两。”
七月一顿,没想到曹央会坐地起价,便把目光投向李鸿鹄。李鸿鹄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好。”七月咬咬牙说。
按照正午不入山的规矩,他们几人吃完午饭后才出发。申时,几个人到了山脚下。
,山如其名,每年秋天山尖林中的枫叶就会变红。这样的景色,就像山被戴上了一顶红帽子,所以这座山一直被村民称为。
“这是刘家村后面那座山,”李鸿鹄看着已披上皑皑白雪的,“之前,那些孩子就是在这座山上出事的。”
曹央也发现端倪,“我们先进去看看,大家都小心点。”
他们几人寻着山路进了山。
的山路,被村民走的多了,也算平坦,时不时还会遇见几个回家的村民跟他们打招呼。
天渐渐黑了下来,他们几人也没遇到什么奇怪事情,曹央不禁心里疑惑,此山路平坦,山势也不复杂,为何郑道长会受困于此,莫非真的有邪祟作怪。
想到此处,她握紧了手中的短剑。
大约走了2个时辰,他们走到一个岔路口,两路都通往山林深处。
正当他们思考要往哪条路走时,不知谁在后面推了七月一下,将七月推向其中一个岔路。
七月在这一推下,变得异常紧张,“是师父,一定是师父。”七月的声音有些发抖,他在害怕,“我,我,我不去了,你们往这条路走。”
曹央又推了一把七月,“你不去,不可能,这是你的师父。”
七月颤颤巍巍走在前面领路。走了不久,眼前出现了一座破庙。
破庙不算大,但已经很破旧了,庙前飞过几只受惊的乌鸦,足是一翻怪异景象。
“我们要进去吗?”七月已经躲到了李鸿鹄的后面。
两人都没理他,而是走进了破庙。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李鸿鹄点起了火折,零星的火光也无法让他们看清周围情况。
“啊~”七月叫声,打破了寂静的黑暗,然后他猛的向前冲去。
曹央想伸手拦下七月,无奈他跑的太快,手没能拽住,也只能随着他跑去。
七月跑到破庙的神像前,愣住。
只见破庙的神像前跪着一个人,此人身穿灰色道服,低着头,像是在忏悔什么。
李鸿鹄试着喊了几声,然后慢慢走上前,轻轻碰了一下跪着的人。
而就是李鸿鹄的轻轻一碰,跪着的人立刻想侧面倒下。
当他们用火折看清来人时,皆是震惊。这个人居然是郑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