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渔歌
秦天放呆呆望着两个肉团顺着腾蛇轻簿的皮肤滑入深底,他浑身抽冷:“不干掉它,今天咱们铁定团灭。”
“我,风自左右两侧助攻,天放从你正面主攻,”从云仓促决定道。
秦天放弹身而起,自腰间抽出软剑,奋不顾身冲向腾蛇,它嘶叫一声,低下头颅。
从云与风那里等到它的脑袋完全低落,各从左右出击,腾蛇两侧脸颊受袭,将头颅重新上扬,秦天放向后退步,然后奋力助跑,弹出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手中软剑金戈鸣吟,照着它那疑是七寸的地方狠刺。
当的一声,软剑被反弹回来,强劲的力道将秦天放整体反冲,他呆在在半空中无法调整落姿,只得落叶飘零跌出船舷外。
风急急祭出龙丝,用力勾住秦天放的衣角,他马步微沉,提气暴喝一声,如晴天震雷,将蛇头微震后扬。秦天放被勾回船上,落下之时脚尖急撑船舷,借力
再度飞袭蛇头。
它急速下扬,从云飞刀又至,这回袭击它的左边扇翅,那副展张的扇翅来不及收拢,被两具飞刀划破,它急将蛇头向右倒侧,秦天放的软剑再次刺入上次那个位置,两剑下去,饶是你钢筋铁骨,也免不得穿破肌肤。
还未等它回过神来,风已将龙丝从秦天放身上收回,然后急速张弹出去,腾蛇的右翅刺拉一声,撕开一道口子,它再也支撑不住,带着几缕血丝坠落海中。
“闪,”从云声出身落,倒在地上不停的向舷梯处滚去。
风和秦天放也不含糊,三人刚刚落到舷梯下面,浊浪排空自空中倾泻浪尖砸得舷梯的板面咔咔作响,幸得两旁扶提铁架结实,楼板虽然破裂却未陷落。
从云透出一口气道:“挡不住了。”
秦天放咬牙道:“我拖住它,你们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天放,从云,风,”下舱冲出几道人影,刘子南跑在前头,不停的叫喊着三人的名字。
“子南,不要过来,”秦天放嘶喊道。
数道浪花砸落刘子南身上,他站立不稳向后倒退几步,蛇头重新攀向半空,自上而下审视着这些眇小的人类。
“我去,”刘子南仰着脑袋发傻道:“这嘛玩意吃啥长大的?”
“天呐,”观者不无感叹。
嘶嘶。。。巨蛇哑声怒吼,蓝色的复眼变得通红如火,宛若点点熔岩燃烧。
“躲开,”秦天放奋不顾身冲出楼梯,拼命向刘子南跑去。
人群中传出一道靖冷的声音:“开枪。”
秦天放一怔,停下了脚步,蛇头下面响声大作,无数道火蛇射向半空,疯狂的舔食着巨蛇的躯体。
巨蛇炸了毛般,发出一声巨吼,两边扇翅张到最大。
从云急吼道:“千寻,弱点,扇翅,”
“三九点方向,开火,”左千寻不慌不乱的指挥道。
嗖嗖,两只火箭弹射向半空,在巨蛇的两侧炸出两团火花。正欲冲上甲板的银子惊得手中消防斧落地,差点砸中他的脚尖,他急跳脚道:“哇酷,”
“这玩意是上那折腾来的?”
“。。。”他身后的金子也自无语,呆呆的望着巨蛇,它顶着硝烟,蛇头再度坠落。
“把它打回海里,”左千寻冷酷无情道。
数道火蛇齐出,又是一道火箭炮,蛇头被轰开了花,狠狠向后砸去。哗。。。巨浪再起,扑湿众人的衣裳,他们仍旧握枪站立毫不动摇。
船底巨震,伏卧顶舱的火箭炮手差点被震落,他用力扣住顶沿,才勉强把稳了卧姿。
秦天放长吐一口气,重新打量左千寻这伙人,个个彪悍结实手握重武。
可见左门的势力不容小窥。
风浪渐平,周正等门首慢慢向甲板聚拢,高兴盛砸舌道:“左门不愧大家,火箭炮都折腾出来了。”
“太历害了,”李钟也是各种羡慕。
“唉,”左行舟长息一声,意境了了道:“路程未
及半途,我左门的家底都掏空了。”
闻者无不威然,刚才那点胜利的小兴奋很快被愁云暗笼,王河道门首蠕动一下嘴唇,问道:“还。。。还继续下去吗?”
“毋庸置疑,”周正斩钉截铁道。
王河门首眼神复杂的望了他一眼,将诸多话语暂时压下,周正轻咳几声,肃声道:“大家都累了,先各自回去安歇吧。”
人员陆续离开,刘氏一门的情绪也是不高,待到众人退散,秦天放凭栏问道:“那道阀门后面倒底是什么?”
“说不好。。。”周正沉呤一会,道:“暂且把它放下。”
“你归拢一下人手,”周正转向从云道:“这后半途要辛苦一些了。”
“好,”从云低声应道。
看着忙碌的队员,秦天放有些支撑不住,他和银子说了一声,自己先折返舱室,擦干头发换好干净的衣服,他合衣而卧,初时头脑乱哄哄的怎么也睡不下,
起身呆坐复又躺下,三番四次总算强迫自已眯了一会。
也不知睡到几时,昏昏沉沉听到响动声,他呻吟问道:“银子啊?”
“大宝,”
连叫几声,不见有人回应,他打了个冷战,用力睁开眼晴。四周暗黑悄无人息,他挣扎着坐起,用手搓了搓面皮,那种莫明的压抑感令他透不过气来。
他慢慢把脚放到地上,脚底枕着冰冷的地板,脑子有好像清醒一些。
手指习惯的摸向口袋,兜里却没有半根香烟。秦天放深深叹了一口气,有冲返航的冲动。
赤着双足,他走出了舱房,夜黑如墨隐透几点星光,他出了一会神,顺着船舷慢慢前行。
丝丝碎碎的声音穿透海风,吹入他耳里,他微微一怔,停下脚步,侧耳聆听。声音殷殷切切,低呤宛转,他猛然醒悟,不是人在讲话,而是有人在唱歌。
他轻轻抿了抿嘴唇,海上的怪异并非传说那么老套,直到现在,他还在恍惚,是巨蛇在说话,还是他自
已的错觉。他用力甩动脑袋,试图让自已清醒。
但是那种歌声却依然入耳,秦天放无奈,只得撑扶着船舷用心倾听。虽然距离隔得太远,听不清楚歌词,那种水调象船家经常哼唱的渔歌,
秦天放掂起脚尖,极力远眺,除了化不开的黑,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