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离间
“滚，”秦天放差点蹦下床去。
银子傻呵呵的笑道：“二把头，我没有骗你，鱼汤真的很好喝。”
他边说边用袖子去抹擦碗边，秦天放胃酸泛滥，强忍吐意道：“你都喝了吧。”
“二把头你喝，”银子一个劲的将碗往秦天放手里塞。
秦天放头痛道：“我不饿，你先放一会。”
银子把碗放在桌面上道：“那等会你记得喝哈。”
秦天放招招手道：“银子，你坐下，和我说说外面有啥新闻。”
“也没啥新闻，”银子搬了一张小椅子，坐近秦天放道：“自从从云老大把后舱的物货烧掉后，船上的人人心惶惶，有几个大佬不愿去长生金斗了。”
秦天放明白从云之意，那日若不是他引发大火，他能否从李钟等人手里逃生还是未知数。他烦闷道：“死伤的人多吗？”
“就是高家李家的那两个人，哦，”银子想了一下道：“还有那个水手阿勇。”
秦天放抿了抿嘴唇，高李两家弟子的不幸目的很明确，就是幕后黑手想挑起事端嫁祸于他，可是水手阿勇就死得有点莫明奇妙了。他试着将这三件看似不相关的事件联系在一起，从头到尾仔细梳理了几遍，仍然很多关节想不通。
按着涨痛的太阳穴，秦天放轻声道：“银子，我们出去走走。”
银子本性好动，屈居在窄小的舱室里也闷得慌，他小心的扶起秦天放，两人出了舱门顺着舷侧向船头走去。
彼时日阳晴空万里白云，一些不知的海鸟低空掠飞，如果不是出了死人那档子的事，这趟旅游还是很惬意的。
银子被眼前的景致吸引，他扶着船舷，从兜里掏出半块馒头拧成碎屑，放置掌间高高扬起，嘴唇还嘬嘬的发出声响，那些高飞的海鸟不屑低空，依旧自由的翱翔在九天之外。
秦天放笑道：“它飞得太高你喂不到的。”
银子有些遗憾，将手中的碎屑倒进了海里：“如果象公园里鸟和鱼就好了。”
“你不是喜欢开阔与自由吗？”秦天放愣道。
“不喜欢，”银子搓了一下眼皮道：“轮船离海面太高站着都不踏实，而且也近不到鸟儿看不到小鱼，海里还有很多怪物，感觉那那都危险。”
“不踏实？”秦天放反复咀嚼着银子的话，好像明白了人类为何眷恋土地的真谛。他不禁感慨道：“这可能就是人类离不开土地，离不开族群的原因吧。”
小人物自有小人物人的思想，虽然朴实却是最贴切现实社会的。两人边走边聊，身边陆续多了些行人，也不知是那几个门派的弟子，三三两两的结伴凭栏远观风景，甲板上渐渐热闹起来，连日来的烦闷被海风慢慢吹散。
秦天放接连两天都没正经的吃过一顿饭，走了一会感觉全身贬力，他扶住银子的肩膀，轻轻喘气道：“好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好的，二把头，”银子赶紧在前面带路，拐出过
道正要攀上二层，舷梯的旮旯里传出低低的啜泣声。秦天放一怔，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暗影里囚着两条人影，其中一位不停的低声劝慰同伴道：“人死不能复生，别再难过了。”
他的同伴呜咽道：“可是。。。回去。。。不知道怎么跟我姨交代。”
“唉，”那人长叹一声：“这都是命吧。”
他停顿一下，继续劝道：“说不好是谁的错，自然界里有好多东西咱们都不了解。”
他张目四望一会，低声道：“我听说昨天晚上，刘氏的秦二把头差点被怪物咬开头骨吸食脑髓，幸好巡夜的左门少爷开枪打伤了那只怪物，不然秦二把头也凉凉了。”
“啊。。。”他的同伴脸色苍白，惊呼一声。
“说不定阿勇就是被那只怪物害的，”那人嘘声道：“人为的不可能下手那么狠，全身的皮肉都翻卷过来了，那可不是一时半伙就能做到的，再变态也没那个耐性？如果是怪物，那就有合理的解释了。”
秦天放和银子闻言面相觑，侧耳又听了一会，那两
人压低了声音，后面的话根本无法听清。
秦天放有些索然无味，轻声对银子道：“走吧。”
银子点点头，扶着他的手继续前行，两人刚刚踏上舷梯，身后有人阴阳怪气的叫道：“这不是秦二把头吗？”
秦天放听出是李门那个瘦小汉子的声音，情知他准没好事，但有事情你越躲他越来劲，于是他转回头直面他道：“你有事？”
那瘦小汉子窜出身形，不怀好意道：“二把头心真大哈，死了那么多人都不在乎，还悠哉悠哉的出来散心。”
“谁家的狗没关好到处乱叫，”银子早看他不顺眼，一张嘴就狠怼他道。
瘦小汉子阴狠的瞪了他一眼，以他小人心思，只要把事搞大，暂时受点委屈并不紧要，他撇开银子，继续攻击秦天放道：“当然了，二把头杀过僵尸无数，刀下再挂记几个冤魂也不是个事儿。”
旮旯里的那两个人听到外面的喧闹声，慢慢探出身影，开始只是好奇的看着，听了瘦小汉子的话，面色
渐渐难看起来。
秦天放知道他在挑事，就此躲开反而显得自已心虚，与其退缩不如迎头而上，他冷笑几声，直言不讳道：“你要开战吗？”
“武斗？还是文斗？”
“你。。。”瘦小汉子没想到秦天放敢当面硬刚他，一时无词，只得悻悻道：“同行冤家，想减少人头分钱是一般的操作，可是水手阿勇和你无怨无仇，你下手也忒狠了。”
那两人闻言一愣，看向秦天放的眼神渐起恨意。秦天放心里那个难受，这瘦小汉子之前是不是专卖眼药水的，这眼药水真是给人上得十分熟练。
他狠咬嘴唇，大声问道：“你说我是凶手有什么证据？”
“证据，要找肯定有，”瘦小汉子见秦天放入套，心中一喜，赶紧顺着他的话道。
“呵呵，”秦天放淡笑两声：“你若拿得出，我秦天放的命今天撂在这里，若拿不出，”他将两眼一瞪：“你的命也撂在这里。”
瘦小汉子一愣，他料不到秦天放一上来就赌命，不由后退几步。秦天放向前逼迫他道：“怎么？心虚了，不敢赌？”
瘦小汉子面色青白，他抽动一下嘴角，正要说话，有人阴阴笑道：“要赌命吗？”
“好啊，我和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