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时间紧张,暗夜队一行人沿着路前行,希望能穿过一片森林和一座大山前往北方都市——雪国加贝。
路上,洛克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年轻时做水手时的故事,将那些在海上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事,形形色色的人,后来他成为了船长,再后来做起了生意。看起来他对自己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十分满意,动不动就是我年轻时怎样怎样,连十分能说的艾米都比不上他的口若悬河,完全插不上话,但这大概也和她并不怎么了解海上的事有关。
但马尔斯却和他很聊的来,他说自己从的梦想就是去航海,可惜一直没机会,一来二去,马尔斯竟对这个家伙佩服的五体投地。艾米看着他的大肚腩和微秃的头顶,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家伙年轻时候竟是个勇敢的水手。
完全插不上话的艾米试着把话题转移到陆地上来。
艾米问:“里德先生,我们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呢?”
洛克说:“这次我也是有竞争对手的,我得在他之前赶过去啊。如果阿尔洛林到北方的路修好的话,我也不用这么着急了。”
艾米说:“但这次也太危险了。”
洛克又摆出了一副得意的样子说:“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
大约十五分钟后:“……所以啊,人生总是有风险的,要干大事就得冒别人不敢冒的险。”
马尔斯说:“真是说得太对了,里德先生。”
艾米的两颊鼓成了仓鼠。
眼看太阳的西斜,一行人来到了草原与森林的交界线,埃文让大家停下,大家今晚就在这里露营。
“怎么,不继续前行了吗?”奥斯顿问,“应该还能继续前行的吧?”
埃文说:“不行,我们如果现在进入森林的话,天黑前绝对不可能走出去,在森林里过夜太危险了。”
洛克生气了,红着脸说:“你知道这笔生意有多大吗?要是耽误了你负担的起吗?”
埃文面不改色地说:“抱歉,里德先生,就算这笔生意再大我也不能拿自己队员的命冒险,也请你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如果您执意要继续前进,那么我们放弃这次任务,您自己向前走吧。”
洛克气的说不出话来,脸红的像猪肝儿。
管家比尔见了赶紧过来缓解尴尬,说:“里德先生,他们是专业的吸血鬼猎人,自然知道哪里是禁忌。他们都这么说了,前面一定会很危险,生意再重要也不如您的安危重要啊,海瑟薇大姐还在等您回去呢。您就别在固执了。”
洛克“哼”了一声,转身离开,比尔笑着说:“您别介意,我家老爷就是这脾气,以前也见过些大风大浪,现在就啥危险也看不上了,也就那么一阵。”
埃文点点头。
一行人选了个地方支起几个帐篷,升起一团篝火,准备在这里露营了。
洛克和马尔斯在营地里漫无天际地交谈着,卡尔管家则找上了埃文,不知在谈些什么,一帮随从围在一块打起了扑克。艾米则拉着汉娜远远地离开了营地。
“啊,真是的,”艾米看起来很沮丧,“马尔斯那家伙就知道和那个讨厌土财主侃大山。这个土财主也太讨厌了吧,竟然想在这个时候拉着我们进森林。”
“怎么?晚上森林里很危险。”
“当然了,”艾米说,“森林可是仅次于山地的最容易聚集吸血鬼的地方。”
汉娜说:“我还以为吸血鬼喜欢混迹在人群里呢。”
艾米说:“怎么可能,那些家伙不能见阳光,很容易暴露的。”
正说着保罗走了过来,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他指着一丛乌头草,说:“你们不要挨着草丛,太阳一落山这里就会有蚊子的。”
艾米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说:“嗯,谢谢你,我知道了。”
保罗脸有些红,说:“不,不用谢。”说完就转身走了。
艾米站起来说:“走吧,汉娜,我们去其他地方。”
艾米伸手将汉娜拉起来,两人换了个位置。
汉娜说:“我觉得保罗好像喜欢你呢。”
艾米皱了皱眉头,说:“好像是这样,可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
汉娜问:“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艾米想了想,说:“像卡尔那样温柔的,但要更有些男子气概,在加上一些幽默感。卡尔有些太木讷了,都快赶上保罗了。”
汉娜笑着说:“你的要求还挺高呢。”
艾米说:“哪有,哪有。”
日头西斜,埃文叫众人集合,安排了一下守夜。其他人便早早睡下了。
第一班是埃文和汉娜,艾米反对无效后,只好不情愿地睡觉去了。
埃文问汉娜:“你没问题吧?今天是月圆之夜。”
汉娜说:“没问题,我克制的住,你们的药也挺管用的。”
“嗯,那就好。”
天越来越黑,一轮圆月悄悄爬上远处的山头,倒映在不远处的湖面上,交相辉映,给这个世界披上一层朦胧。
但汉娜可无心欣赏景色,她感到身体里那股不安分非力量又在蠢蠢欲动,残暴的兽性又在试图吞噬她的理性。然而它终究只有一半,还是被汉娜稳稳地压住了。汉娜转过身,说:“我不看月亮会好些。”
“嗯。”
汉娜仿佛听到一个不甘的猛兽在低吼,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突然她发现这声音不是来自她的内心,而是来自前方的森林。抬起头来,发现埃文也在警惕地盯着森林。
埃文给汉娜打了个手势,两人分头摸进帐篷里将大家叫醒。
洛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爬了起来,埃文捂住了他的嘴。
所有人都出了帐篷,听着森林里的动静大家都不出声了。每个人都很紧张,洛克声问问:“那是什么声音?”
埃文示意他别说话,带着艾米和汉娜摸进了森林。
借助夜视能力,三人在森林里看得很清楚,随着三人离声源越来越近,声音也听得越来越清楚,是一个男人的呻吟声,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听起来很痛苦。三人向前走了大概有五十米,在一个灌木丛后发现了一个在地上痛苦扭动着身体的男人,他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怪声。
汉娜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一个狼人!那狼人终于忍不住了,跳了起来,发出一声狼嚎,身上迅速长出狼毛,身体结构迅速发生变化,迅速长高、变大,身上鼓起一块块结实的肌肉,上衣被撑破,最后变成了一个身高两米多的庞然大物。他将头扭向三人,发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三人,粗重的呼吸声好像就在耳边,显然他那灵敏的鼻子已经发现他们了。
埃文看了艾米一眼,艾米心领神会,两只弩箭飞了出去,钉在了狼人身上,伤口剧烈的疼痛使狼人发出一声哀嚎。汉娜跳了出去,直奔狼人,一个滑铲躲过了狼人的爪子,直击狼人的脚踝(如果她在球场上使出这招肯定会被当场红牌罚下),将他撂倒。然后爬起来压在狼人身上,将一个针管扎在了狼人身上,将药打了进去,那狼人伤口吃痛,就又跳了起来,将汉娜甩了出去,汉娜撞折了一颗碗口粗的树,跌倒了地上。
汉娜爬了起来,看到那个狼人靠在一棵树上,甩着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儿,汉娜明白,药起作用了。
一股强烈的昏睡感渐渐淹没了狼人的意识。最终,他倒下了,身体渐渐缩,变回了人类的样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埃文和艾米围了上来,艾米问:“怎么处理他?”
将近凌晨一点,莫妮卡悄悄摸到卡尔门前,通过门缝向里面张望,发现里面竟还亮着灯,莫妮卡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卡尔不会真的喜欢上艾琳了吧,为她这么拼命?心里又生气又有些心疼,竟然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咚咚咚!”莫妮卡敲响了门。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卡尔从里面探出半个脑袋,问:“莫妮卡?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莫妮卡阴阳怪气地说:“我只是想问一下,母山羊到底长不长角。”
卡尔说:“这点儿事明天再说嘛。”说着就想关门。
莫妮卡一下就来气了,伸手揪住了卡尔的耳朵,骂道:“你这个家伙,没事我大半夜找你干嘛?问你母羊有没有角吗?”
卡尔被扭的呲牙咧嘴,赶紧告饶:“我错了,我错了,快松手,疼!”
莫妮卡放了手,卡尔揉着耳朵问:“找我什么事啊?”
“你这是第几天熬夜了?倒是注意一下你的身体啊。”莫妮卡指着卡尔的黑眼圈说,“瞧瞧你都熬成什么样子了,你也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啊。”
卡尔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你还挺关心我的嘛。”
“哼,好了,快点儿睡吧。”莫妮卡说。
“嗯。”
楼下,艾琳正盯着卡尔房间的窗户,灯关上后,艾琳看了看怀表,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