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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死亡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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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这盘棋会是需要思维上的战斗,没想到却变成了忍耐了的战斗了吗?

    尽可能的逼迫对方移动脏器来然对手失去意识吗?

    啊啊啊——要防止自己的左右断掉,必须要移动代表肺的马吗?

    不行——不能这么做。

    移动内脏的疼痛,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忍受的,能够扛下第一下的移动,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但是如果不动,就没有办法赢,我必须要赢,无论多大的代价。

    虽然疼痛依旧剧烈,但是王介的疼痛并没有一开始的那么难以忍受,在剧痛之下,他抬起了手。

    想要拿起炮的瞬间他突然看清了眼前棋盘上的器官。

    那棋盘上仿真出现的器官突然间让他明白了眼前的局势。

    在不知不觉中,完全中了对方的圈套吗?

    对方的布局,从左到右,左手右手左脚右脚以及最左边的口,而自己的拜访的棋子则是正好相反,当时什么都没有考虑,就照着对方的棋子摆了。

    没有想到这中间的圈套也足够大。

    如果这个时候选择把已经放置在中间的炮去吃掉对方中间代表左脚的兵,这一步棋毫无意义,而对方代表右眼的兵则会吃掉代表右手的兵,手脚互换,对方损失了无关紧要的脚,而他将会失去手,如果双手都失去了他用什么来走棋?

    这让对方失去意志之中,还有这样的说法,没有想到,这第一步棋子就让自己走上了绝路。

    必需要移动自己的肺才能够防守。

    这么巨大的半边肺天知道会移动到哪里,不过,应该还不会致命,只要心脏不移动——

    心脏的移动?

    这盘棋,其实只要能够做到将军,这游戏就结束了因为根本没有人能够移动自己的心脏。

    但是要让对方移动自己的将也是非常难的一件事情,对方可以有很多解法,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了,这中间的将并不可以移动。

    从这一个出发点上来考虑胜利的话,会简单很多。

    王介的思维突然间冷静了下来,理性的思维占据了他的头脑。

    在看了一眼扶着自己的苏泷月后,她对着苏泷月摇了摇头。

    “泷月君,我没什么事情,退后吧。”

    “你的脸色很差,真的没事吗?”

    “只是有点疼而已,我可是男人,这点疼痛,还是能够接受的,所以我没事的你帮我看看周围吧,说不定会有什么有用的情报。”

    “嗯。”

    看着苏泷月点头,王介把视线重新投向了自己对面的人。

    在经历了那样的疼痛过后,没有人比王介更加的清楚,眼前名字叫做乔索的男人,是有多么强的忍耐力,至于对方作弊的可能性,王介完全没有考虑过。

    乔索并不是那种会弄什么把戏的人,在见到乔索的第一眼,王介就确定了眼前这个人不会说假话。

    王介缩回了手,把手放到了腿上。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已经倒下了,没想到我竟然也会有失策的一天。”

    “不过策略没有成功,我也是有点意外,因为认为红棋有优势的人,倒在这里的,也不是第一个了,你是第一个能够扛过那突入起来疼痛的第一个人。”

    “虽然听不出有赞美的意思,但至少是在说我的好话吧?”

    “或许是吧,不过你还能坚持多久?”

    面对着乔索的怀疑,王介毅然走下了他的第二步棋子。

    代表右脚的兵,突然间向前走了一步,逼近楚河汉界。

    在棋子落地的瞬间,王介感觉到自己的腿在瞬间就像是被砍了一刀一样,不仅是这样,血肉撕裂,骨头被锯断那种疼痛感,从腿蔓延到了全身。

    这一次王介有了一定的准备,但是这一次的疼痛因为只前进了一步的关系,这疼痛勉强还是能够接受的了的,虽然就像是流着血的伤口一般不会消散的疼痛。

    从上一次移动王介就察觉到了,他的左眼虽然变成了血红的视线,但是视野并没有消失,也就是说,这棋子的移动只会带来疼痛,而不会让他们联系的功能中断,恐怕脏器也是这样。

    乔索看着王介走下的一步,抬起了自己的手,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吃掉了王介的左手。

    在一瞬间,王介的左手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然后,他感觉到了自己手臂骨头断裂的疼痛感,因为一时间的疼痛麻痹了他的神经,所以王介在一瞬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乔索看着王介扭曲的表情,勉强在自己惨白的脸上摆出了一个笑容。

    惨笑。

    “一个黑人运动家曾今说过,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疼痛,他并不怕死,但是他怕疼。”

    “死或许只需要一瞬间,但是疼痛,却会一直存在,如果足够不幸的话,可能陪伴你一生,所以怕疼也没有什么问题不是吗?”

    “是这样,这种疼痛,我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呢,没想到会是这么的疼痛。”

    “你接下来的目标是我的左腿对吧?然后就是我的右手,你似乎在一瞬间就判定了我不可能忍受剧烈的疼痛?所以才会几乎不判断的走下了那一步进攻的棋子。”

    王介看着突入到自己方的黑色炮,抬起了手,他代表左眼的红炮吃掉了对方中间代表右腿的兵。

    乔索看着突进到自己一方的炮,然后看了一眼自己毫无防御可言的开局。

    他比谁都清楚,眼前这个叫做王介的年轻人,下一步会怎么走。

    他会把代表右眼的炮移到中间,在移到中间的瞬间,那个时候,乔索就已经输了,完全没有办法补救,但是,这是一般棋局的下法,在这盘赌上了性命的棋盘中,绝不绝杀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

    乔索从一开始就判段眼前的人绝对撑不过五步就会昏倒,虽然用这种短步的方式或许能多撑一步或者两步,但是疼痛以及伤口的失血,会让她的意志慢慢的熄灭。

    就像是火柴燃尽,火焰熄灭那样。

    不过这样的攻击的确有效,如果是一般的人恐怕,绝对会选择防御。

    没想到眼前的少女,看起来单纯的外表,却有这么深的心机吗?

    他并不是为了绝杀,而是为了单纯的消磨我的意志吗?不错的判断,用自己最的攻击方式来换取我最大的防御,接下来的棋子,恐怕会变成一场忍耐力的比拼。

    看着对方凝重的脸,王介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是在想要怎么做吗,现在虽然是红棋必然胜利的局面,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能够撑到棋局结束,不过所幸,他现在的攻势,疼痛的只会有眼睛而已。

    希望对方意识到自己的败北,赶紧的认输吧。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对方的炮直接做了一个长途的奔袭,越过了自己的炮,直接吞掉了王介的马。

    左边的肺叶直接失去了,但是失去一半的肺叶并不会让人死亡,至少不会马上死亡。

    只是失去功能,并不是被打穿。

    但是那种蒸发的疼痛感觉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抓着胸口,王介感觉到自己胸口平平的,什么都没有抓到。

    “泷月君作为女生,真的有点残念。”

    在这样的巨痛下,王介依旧用艰难的声音对自己的胸部摇了摇头。

    这是非常残念的事情。

    对面的乔索显然也听懂了王介话中的意思,在强忍的疼痛的时候,他竟然也笑了出来。

    “哈哈哈——在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有心情说这个,真是有意思的人。”

    “我只是失去了一般的肺叶,我还是能够忍受的,所以做好觉悟吧!”

    王介在一瞬间已经确定了对方的想法,在短时间内,能换的就全部换掉,一个不留,尽可能的摧毁对方的身体器官,的确就应该这样,如果王介从一开始就知道会带来如此剧烈的疼痛,他从一开始就会毁掉对方的一个肺,虽然自己可能失明,但是对方会完全的失去呼吸。

    至于为什么不是俩个,那是因为,即便失去呼吸的能力,对方的意识也不会突然间消失,如果忍耐力足够好的话,会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失明的王介显然不可能盲走棋,到时候自己不知道会做出来什么样的事情呢。

    这棋子恐怕走错也会带来剧烈的疼痛,到时候的王介,恐怕就会在这剧痛之中循环到意识消失。

    现在王介场上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出现了。

    这是他即将走下的第四步。

    “我还能够撑几步呢,不过,还是得感谢你一下,给了我一个步移动的机会。”

    代表脾脏的车,移动了一步,吃掉了对方代表左眼的炮。

    失去一只眼睛,对着盘棋的影响不会很大,以对方的忍耐力来说,这并不是什么能够让他失去意识的疼痛,而且对方似乎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的。

    王介看着对方紧盯着棋盘思索。

    “乔索你的忍耐力是怎么练出来?”

    “我被关在一个地方几十年,什么样的日子都过过来了,所以大概忍耐力已经达到了极限了。”

    “几十年?你的样子看起来也就只有二十多岁。”

    “比起我,你才是不可思议,我从没有见过意志这么强大的普通人,能够忍受到这个地步的人,我从没有见过,就算是慕容垂在走第三部的时候,也倒下来,你却走下了第四步,这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到底是什么样事情能够让你做到这个地步。”

    “事情吗?或许只是执念而已,人,总有放不下的东西,我只是放不下的东西特别多而已,就像垃圾聚集多了会堵塞水管一样。”

    “内心被堵上了吗?还是说自我封闭了?”

    王介举起棋子看着红色的鲜红,王介叹了口气,然后移动了一步他的兵。

    此时王介的兵已经到达了对方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