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第一次被请
“师傅,弟子这次得到的铁筷子有什么不同?”赵河瞪大双眼,好奇地问。他巴不得师傅能送自己那样的铁筷子。
“他送的这双铁筷子,每根仍是五斤。不同的是,它尖端似针,中端有球形凹槽,末端粗糙似挫。”
“师傅,这有什么用处?”
陆腾飞起身说道:“我不清楚!”随即出门而去。赵河独自坐在那里呆想。
“还不快去夹苍蝇?!”陆腾飞出门后,又走回几步大声说。
赵河哪敢怠慢,抄起桌上的筷子就奔向厕所。到了厕所才想起,师傅是让自己练习用筷子去夹桌上的大米粒。
自从陆腾飞当了教头,东屋的后院墙已加高了很多。他怕院墙低矮,徒弟们会走思,给自己惹是生非。到时,自己也跟那位龚师傅的下场一样,被人欺走。
到了东院,他观察了一会。赵山用扁担担着两个水桶。水桶里各装着沙子,他到了西面的拴马桩,左右手相继就在拴马桩上各拍一下,同时配合自己体内的气息从口内发出声音。赵水在练习摇风摆柳时,动作过于夸张。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拍了两掌,示意他们停下。
赵水和赵山相继围拢到师傅身边。
“师傅,弟子哪里错了?”
“师傅,弟子初练,还请指教!”赵水恭敬有礼地说。
陆腾飞看着这赵水,从心眼里就喜欢,他说话的语气,可以让自己的怒气顿时消散。他蹲下身来说:“有的人一见面就让人喜欢,这是为什么?”姐俩摇了摇头。
“因为他的音容笑貌没有攻击性,让你觉得可亲可近。另一方面,他肢体散发出的动态是得体自然的。有的人,他长得很美,但他的肢体过于出格不雅观,语言让人生厌;有的人,他长得虽一般,可他肢体柔顺,说话委婉甜美。花朵也是这样,带刺的没人去攀折,清香的,都愿意静闻,愿意靠近。你在与人对敌时面带微笑,对方自然惧怕三分。如果你一脸认真,说明你心里很紧张,根本没有底。你面带微笑,对方认为你软弱可欺、麻痹轻敌;有的则认为你胸有成竹、老练霸气。赵水,你身体的柔软度很好,应尽量发挥。两个脚的脚尖和脚后跟,相当于四个不断变换的轴。你稍微变换角度,对方的拳脚就会落空。游鱼戳脚,首在于游。你必须像鱼一样光滑,见缝插针。躲闪之间就如摇风摆柳。摇摆的时候要自然,不能让别人看出来。若让别人看出来,你摇摆幅度的大便形成规律。一旦形成规律,立刻被人击破。你好好练习,到时,师傅会跟你比试。赵山,你练拍桩功,不能过分地用力,也要讲究自然。练到一定的程度,你手掌挥动,就像手指抚动琴弦。看似无力,实则力在其中。两人对阵时,没有任何一方等在原地让你运功击打。所谓的‘骂人没好口,打人没好手’就是这个意思。你以后练习时,不用发声,将气息内敛,轻拍过后,心里想着,内力一直深入桩子内部几分。你记住了吗?”
赵山不住的点头。
傍晚,赵万方吩咐下人往上端菜。陆腾飞看着满桌子的菜不知何故。
“陶师傅,你辛苦啦!我代表犬子们敬你!”陆腾飞赶忙起身接过酒杯。
“我也不会说什么,我先干为敬,这三个孩子就交给你啦!”赵万方说完,就把碗中酒一饮而尽。顿时,脸如火烧。
陆腾飞也赶忙把杯中酒喝了一口。等他再看时,赵万方坐在椅子上已闭眼睡着了。
“东翁,东翁!”陆腾飞焦急地招呼着,同时左顾右盼。
赵水笑了笑,说:“哥哥,弟弟。”说话的同时,向哥俩使了个眼色。哥俩个立即起身,搀扶着父亲去了西院。
“这是怎么回事?”陆腾飞眼见东翁被哥俩搀扶着出去,不解地问。
“没事,师傅你快坐下!”赵水起身,拉住他的衣袖让他坐下。陆腾飞坐下后问:“难道你父亲滴酒不沾?可···他为什么喝那么急呢?”
此时,哥两个回来了,赵河对师傅说:“家父失礼,身为人子,真有些难为情!”说完,用眼剜了一下赵水。
“师傅,我父亲不会喝酒,为了感谢师傅起早贪晚的教导,我这才怂恿父亲陪你喝一杯。原先的龚师傅很爱喝酒,可我父亲一次也没陪过他!你若不信,可以问他俩。”
“这确是实情。”赵河点着头说
“师傅,你的师傅是谁,能不能给弟子们说一说?”
“是啊,跟弟子们说一说。”赵山立即附和。
他看着三对好奇的大眼睛,缓慢说道:“我师爷名叫贺玉辉。我师傅名叫邹云。因弟子众多,我师傅又最,便不入师傅的法眼。他之所以鹤立鸡群,是因为遇到了一件关于‘虎威武馆’荣誉的大事。有一天,一人闯进了武馆。他将许多拦截的弟子踢倒摔出圈外。师爷一见,便喝退弟子,与他言语交合。可那人眼空四海,口出狂言。无奈,这才叫手。没想到,师爷被打伤,不能再战。失败者露出了恐惧、担心、绝望的眼神。作为一位有血性的男子,谁也不远输给别人。尤其不愿输给一个无名辈。可事实就摆在面前,不得不信,不得不服。正在那人洋洋得意地叫阵时,我师傅邹云从茅厕出来,对师傅说:‘弟子不才,愿与这位壮士切磋一番。’师傅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说:‘云儿,你年纪尚幼,若被他打伤打残,我无法向你父母交代!’‘师傅放心,这位壮士见我是个孩子,自不会与我一般见识!’‘那好吧!’师傅无奈才应允。那拆招牌的人,自然不会将他放在眼里。数招过去,师傅已将他的速度、力量、转换的技巧了然于胸。躲闪过后,用肘欺近,下用撩阴腿点踢。哪人既想防下,又想顾上,当他伸掌下压时,师傅撩阴腿的脚尖一点地,左脚就起来了,照着他的左半个脸就踢了过去。那人被踢的向右侧歪。师傅顺势后仰、蹲下,用左手一拨他的右腿,让他站立不稳,随即说道:‘仙人摘桃’,右手就向他的裆部抓去。那人闻言,赶忙向左扭身。旁观的弟子见师傅被打伤,个个义愤填膺,高喊着:‘给他捏碎了!’可师傅没那么办,双手握住他的右腿使劲一拉,左脚踹向了他的左脚跟,同时,用屁股着地,将右脚尖踢向他的咽喉部。他赶忙用左手掌外迎,用右手掌护住裆部。动作就定格在这里。过了一会,师傅起身,抱拳说道:‘多谢承让!我这踢铁功还不到火候。我师傅年老体衰,谢你手下留情,没要了他老人家的命!’说吧,伸手将他扶起来,又帮他拂去身上的尘土。哪人满面羞愧,低头一抱拳,黯然出了虎威武馆的大门。”
“这就说完啦?!”赵山见师傅不再言语,过了一会才问。
“师傅,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同是师傅所教,差别会那么大?”赵水好奇地问。
“这就说到‘博’和‘精’了。有的人爱好广泛,可那样也不精通;有的人只钻研一样,并且不断地取长补短。等自己已经登上顶峰了却全然不知。我师傅只把前二十招记住了,可他把这二十招又分解成了四十招,不断地想象实战中会出现的各种变化。你们闲下来时,可以下一下象棋。”
“师傅,你再说说!再说说!”
“再说?再说这菜都凉了!”
“师傅!”
“嗯。”
“我爸爸喝醉酒后,你提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的。”
“真的?”
赵水使劲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