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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于通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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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二章,于通流出门

    史宝贵的母亲史宋氏闻声赶来,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见有多人在场便劝道:“宝贵,你怎能跟下人一般见识?走,回家去,妈给你炸鸡蛋吃。”

    “我不吃,我就在这门口等着。你做那饭菜连猪都不爱吃,上次炸鸡蛋,里面放了碱面,湿湿巴巴的!”

    “什么!猪都不爱吃?猪不爱吃你怎么长这么胖?你奶奶个纂圈子的!”

    史宋氏拽起宝贵的胳膊就走。没走几步,下人说:“少爷,师傅把菜做好了,让你到厨房去吃。”

    厨房师傅将饭菜摆上桌子,对翟先生说:“这饭菜是由老太太主事,每天吃什么都由她来定。老太爷在时,是你们三人的用量。现在就变成了两人的用量。哪儿知道,史大少爷的孙子,长得跟个牛犊子是的,他也跟着掺份,所以,你老的量就少了。”“没事,我整天闲着,少吃点没事。”“老太爷在时一个样,老太爷不在又是一个样。有一回,我紧走几步追上了史大少爷,我说:‘你家的少爷天天去厨房里去吃,弄得他太奶奶和翟先生都不够吃了。太奶奶又是个会俭省的人,你看······?’他将头一仰说道:‘一个孩崽子能吃多少?他去厨房里吃饭,还能随时见一见他太奶奶。这么着吧,你费心多弄一些,我出几个钱。’他说罢,晃悠着秃脑袋就走了。这个见财起意的吝啬鬼,若老太爷在世,他敢一棍子把那秃头上打出血来!”“少说句吧,心隔墙有耳。”

    史公达死后,逢年过节,少爷们再也不来看望他。原先过节时,史金柱会带领众弟弟们给他依次行礼。翟凤池就会给他们压岁钱或喜钱。当然,那喜钱和压岁钱都是史公达给他准备的,只不过是借他的手转送一下。史公达这么做,无非是为他买人情,让儿孙们尊敬他、重视他,乐意接近他。现在手里没钱,自然被冷落,无人问寒问暖。

    经过史宝贵这些事,他更加感到孤独寂寞,更感到人情的冷暖。他更盼望着史忠常来,与自己说几句话。可史忠不是自己的下人。他闲的发慌,就拄着拐杖去门外闲坐。冬天,坐在门外东侧晒太阳;夏天,坐在河北面柳荫下的石块上乘凉。

    胡月丽从远处眼见那大红的棺材缓缓落入墓坑,下人们用铁锨掩埋,她的心才算归了位。史金柱将白幡向上拔了三次。孝男们跪在地上,真假地哭了几声。然后各自脱下孝衣,陆续回家。

    回家后,她见丈夫眼泡红肿,便想到了史公达。你若不盗走我的内丹,你也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也许我和展红莲一样当了母亲,成了你史家真正的儿媳。也许那净觉寺的和尚也不会······。她想到这儿,才觉得对不住的,就是那三世修行,欲成金刚的老僧半路。

    她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不知姐姐是否找到了如意郎君?她想起胡颖晗所作‘檐珠帘’那首欢快的曲调。过些时日,她买来一架琴,调好音色,净手焚香,便弹了起来。其词如下:

    失丹之恨嫁半路,沦落风尘实可哀。寺内无花浪蝶至,三世经卷今离怀。

    寸土收取天河水,金刚不坏今已坏。空留悔泪滴到明,明月不复南窗外。

    时过境迁似昨日,奢望补阴把阳采。八百年欺三百年,以老欺少真不该。

    今日抚琴告静灵,佛性不随躯壳埋,托生善家犹入寺,洗心修成莲花台。

    寂静清冷的秋夜,那琴声显得凄婉哀怨、落寞悲凉。

    翟凤池在隔壁听到,不住地暗暗落泪。仿佛这琴声是在诉说着自己漂泊不定的身世,及自己现实中的窘境。

    ······

    云中燕回去不久,弘历被雍正叫到偏殿问话。弘历虽说是父皇选定的接班人,可亲王府里都有自己的亲信。人事调动都瞒不过雍正的耳目。

    弘历见父皇雍正之前,已想好了一切。他从袖里摸出一封信,呈给了雍正。雍正将信展开,只见上面写到:“女嫁兄伯。弟仲聪慧,父母宠爱。兄妒之,且恨与其争田产,便暗嘱女下毒与饭菜。嫂心不忍手足相残,故意跌倒使碗碎。狗吃之立毙。公婆拷问,知兄为主谋,将其乱棍打死。

    弟不丧命,感嫂之恩,托媒欲娶之。嫂言:女子如薄衣,冬穿不增其暖,夏脱不觉其寒,枕风虽硬,难吹铁石顽夫。夫因妻亡,路人皆知,若在嫁弟,公婆阴影难去。待兄不忠,待弟定不尽力,何谈贤惠?只惹乡邻点指脊背。

    嫂嫁不仁之夫,已身如弊帚。弊帚莫珍,苗少多隙,难扫高雅之堂。弃之墙角,与草木同腐可也。愿弟安顺,择取良善之女。”

    雍正看罢,若有所思。他把目光移向了弘历。弘历把自己遇刺,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尤其提到那陆腾飞时,眼里仍露出一种向往、羡慕、愿与之亲近的眼神。

    雍正想不到,民间山峰之中,多生奇木。可他们宁可甘老林泉,也不愿出仕为官。莫非科举考试,这华山一条路也存在弊端?像那些名落孙山,仍不改初衷者应该举荐选拔为朝廷所用。他又想起了被自己无意封神的吴尘。

    ······

    河南迎晓村有一人,名叫于通流。他是个鉴宝名家、阴阳大师。膝下有三子。长子于在水,次子于在江,三子于在海。三子都已成家。次子于在江的妻子阮氏,婚后两年,也未曾生育。叔子于在海夫妇,结婚虽比自己晚,却生有一个眼睛滴流乱转,招人喜欢的女儿。她晚间不免跟丈夫唠叨几句,说一说自己烦闷的心绪。时光荏苒,叔子的女儿于萍已会叫‘二大伯、二大妈’时,二儿媳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愤闷之气。

    有一天,他做了公婆可口的饭菜,将二老请了过来。饭菜端上桌,见丈夫与公公饮酒,便说:“儿媳不会弄菜,若咸了、淡了、软了、硬了,二老多担待!”于通流将菜送入口中,嚼了嚼咽下夸道:“不咸不淡,正好!”他知道,二儿子结婚两年,从没请过自己。若二儿媳不同意,儿子这树梢算是白摇晃。若第一次就抱怨,恐怕就没有下次了。

    吃饱喝足,夫妻俩将二老送出门外。还没出院,二儿媳说:“你老东奔西忙,为人家看阴阳宅,可咱家呢?”

    于通流打着饱嗝说:“等机会吧。”

    二儿媳无言,心里哼了一声:‘等机会’,不知等到那个猴年马月?

    八月十三,于通流的老伴去世了。按说,妻子过世,家里又不缺钱,应该大操大办,弄得风风光光。没想到,于通流却找来四个木匠,做了一口柳木薄板,前后同长,上下同高的长方形棺材。棺材打好,将老伴盛殓。中秋明月高挂中天时,于通流说:“走吧,咱们爷四个抬着它,将你母亲葬了。”

    爷四个一人一角,抬着柳木棺材向村西走去。棺盖上放着一根长长的木杆。

    村西有个池塘。状似鸡蛋。东西大。爷四个将棺材慢慢放在东边头那端,用手一推。稍远一些,于通流用长木杆推送几下,让棺材平衡匀速地向鸡蛋大头那端漂去。

    棺材到了西端,不在移动,空虚的棺内注满水,逐渐下沉。等水面上的气泡消失殆尽,于通流说:“走吧,咱们回去。”最不受待见的长子,接过父亲手里的长木杆,跟在身后。爷四个一路无话,默默地往家里走去。进了村,哥三个想各自回家安睡,却被于通流叫住,说有个事跟他们说一说。进了屋,于通流说:“你母亲走了,她尽到了责任。她做的饭菜好吃或不好吃,我也吃了这么多年。你们都是吃你母亲做的饭长大的。如今,你母亲去了,晚间,屋里空落落的,我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我想出去散散心,预计一年左右我就转回来。我先声明一点,在这一年里,家里无论有什么大事,自己不能做主,一定要忍,一定要等我回来再做决定。你们记住了吗?”

    哥三个赶忙点头,巴不得这非正式的会议早开完,回家睡觉。

    “在江,你听到了吗?!”于通流特意问了他一句。

    “听到了,爸,我听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