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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于通流被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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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四章,于通流被劫

    于通流在磨台寺转了一遭,见没有新发现,便向北走去。出了倒石子峪村到了槐树岭。槐树开花是在三月后,四月初。前面依次开放的是杏花、桃花、梨花。槐花的清香不在燥热的白天,而是在哪清净无人的夜晚。槐树岭处处是槐树,家家户户都掩映在槐树之间。那槐花的清香沁人心脾,慢远悠长,在晚风中,能让人久久回味。他忽然想起了‘槐花满壑千秋雪,崖壁椿云天落来’的词句。

    天气逐渐转热,冬天的棉被被晾晒在庭院的木杆上、细绳上、柴禾上。晾晒过后,就储存在柜里,等冬寒之季再拿出来盖。

    于通流透过栅栏门,看见一家院内南北顺拉的细绳上,晒着一条棉被。那棉被破破烂烂,处处露着棉絮。棉花本为白色,放眼望去,却变成了灰褐色。他见了这个破棉被,就像一个初情的女子痴痴呆呆、脉脉含情地看着中意的男子。他在门前踱来踱去,时不时地向里望上一眼,盼着有人从堂屋里出来,与自己搭话。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从堂屋里走出一个披头散发、脸色黝黑的女子。她手里拿着一个褪了色的鸡毛掸子,轻轻地在棉被上不住地拍打着。她拍打了西面就拍打东面。

    “大姐,大姐!”于通流用手敲着栅栏门高声喊道。

    “有事?”那女子头也不回,照样拍打。破棉被里便飞出一些细微的浮尘和碎屑。

    “我路过这里,想讨口水喝?”

    那女子手提掸子走了过来,到了栅栏门,左臂一台栅栏的横木,说道:“进来吧。”

    别看那女子长得挺黑,可长得并不丑。于通流见她比自己很多,赶忙改口说道:“大妹妹,再晒棉被啊?”

    “不晒不行,天热容易返潮。”

    “大妹妹,你这棉被卖吗?”

    “不卖。卖了,晚上我们全家盖啥?”

    “难道没有换洗的?”

    “让你笑话,若有换洗的,谁没事晒它干啥?恐怕连天上的太阳都烦了,它好像专门给我家晒被子,才从东方升了起来。”

    “我多给你钱,你把这被子卖给我吧?”

    “多给钱?!你想给多少?”

    “一两纹银。”于通流边说边伸出一个手指。

    “才一两啊?”那女子不屑一顾。关键是,她压根也没见过银两,更不知道一两纹银等于多少铜钱。若于通流给她一百个铜钱,她定会乐的眉开眼笑。

    “那么,我给你二两纹银?”他以为遇到了识货的大家主。一咬牙,又给加了一两。二两纹银若做成棉被,可以把整个院子铺过来。

    “这么着,我跟我家那瘸当家的商量一下,看他想不想卖。”女子进屋一会,又出来见于通流。“先生,我们当家的说了,卖可以。可不知道一两银子可以换成多少铜钱?”

    于通流憋住笑,耐心地解释道:“一两银子,能顶一千二百个铜钱。有时,能顶一千四百个铜钱。这要看物价的涨落而定。”

    “你不会骗我吧?能值那么多铜钱?!”

    “大妹妹,我说话算数。我既然已答应给你二两银子买下你家的棉被,就不会后悔。你若不放心,我先给你一两的定金,这条被仍在你家里放着,等我从北面回来时,再把这条被子取走,怎么样?”

    “嗯,嗯。”那女子不住的点头。

    “大妹妹,这是一两银子,你收好。你能否给我留个字据?”

    “你等着。”她说完就跑出了院门,从东邻找来一个看似有学问的中年男子。

    写好字据,各执一份,收入袋里。

    “大妹妹,劳你费心,替我把这条被子保管好。到时,凭票领取,再付余下的银两。”

    “我会的,不劳先生嘱咐。”

    “这是两钱银子,麻烦你买些酒菜,让这位先生吃喝一顿。我就少陪了。”

    那女人将他送出大门外,见他越去越远才想起这位先生还没喝水。张嘴要喊他,他已转过了墙角。

    转眼之间得了两件宝贝,于通流是异常的高兴。看来,这山野荒村、穷乡僻壤潜力无限。自己应该仔细地观察审视。

    出了村北,向两边一望,他发现东面山沟两侧各有几户人家。随势而建的房屋并不稀奇,稀奇地是南北两侧山坡上,各放置一个碾子。碾子是由碾盘和碾砣子组成。碾砣子又称之为碌碡。南坡属于阴坡,可那碌碡呈浅黄色;北坡属于阳坡,那碾盘却呈黑褐色。这有点反常。他慢慢向北坡走去。到了近前,他发现那碾砣子早已和碾盘分家另过。它隐藏在碾盘的东北角,被尺许高的青草遮盖住了少半个身子。

    他走进,用手指弹了几下,随后就向东邻的草房走去。

    “有人吗?”他边敲打木门边喊。喊了三声也不见人影。刚要转身,才见一个十一二的男孩子光着膀子立在堂屋问:“你找谁?”“我找你家大人。”“有啥事?”“院西的碾子,是你家的吗?”“是我家的。”“那碌碡卖吗?”“你给多少钱?”“一两纹银。”“你等会儿”男孩转脸就进了东屋。一会又出来,对他说:“不卖。”说完,扭头就进了屋。

    于通流吃了个闭门羹,莫非自己给的钱少?也许孩子的父亲也知道这个碾砣子是个宝物。他走了几步,见房子后面有棵树,树冠浓密。便走到跟前爬了上去,隐藏身形,静静地等待观察。

    没过多久,男孩出来,在门外左右看了看又返回院里。接着,男孩的父亲扛着一把铁锤,直奔碾砣子而来。他伸了伸双臂,将大锤举起,向碾砣子的边角砸去。砸了三下,才掉下一个斜块。接着,碾砣子的中间流出一股蛋清似的水。

    “我以为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呢?!”男孩的父亲嘟哝着,扛起锤就回了院里。接着就传来‘咚’地一声扔大锤的声响。

    于通流赶忙从树上下来,从贴胸处取出一个金盒子。从金盒子里面拿出一个银羹匙,一羹匙一羹匙地将流下的水及杂物都收进了金盒里。

    他之所以收集这落地之水,是因这水涂在眼角,能看地六尺。

    ······

    陆腾飞给父母上了坟,第二天就走了。这次他另选了一条路径。他想找个自己看着顺心的村庄住下来,若与邻里相处和睦,就托人给自己介绍一房妻子,隐姓埋名度过一生。若有机会回到家乡,在父母地面前也好有个交代。

    天热时易过,天冷时难熬。巧就巧在,十一月寒冬,他无意之间,救了一个跌下驴来的老人。老人的外孙子结婚,他骑着驴去枣林沟喝喜酒。因高兴就多喝了几杯。下午回来,走到半路又下起了雪。雪大风急,道路难行。一不注意,驴蹄踩在石子上一滑,就将他扔在了路边。一块石头将他的右腿咯坏,血湿裤管。陆腾飞见了,扶他起来,一手牵驴,背他走了四里,才将他送到家里。原来,老人家里也雇着长工、短工。老人感激他救了自己,又为自己治伤腿,就留他住在这里。陆腾飞不忍,就提出给他干活自己就住下,若在此白住白吃就走。老人无奈,就答应了他。陆腾飞想不到,这位老人是个这样的财东家。

    开春扩建牲口棚。陆腾飞不会瓦匠,只能和泥当工。牲口棚中间有山墙。山墙是用土坯垒成。大工叫高俊池。干活之前,高师傅说:“伙子,东家说了,这坯搬起来就放,非常容易。你想不想试一试?”陆腾飞笑着说道:“我怕垒倒了。”“没事,它倒也往下倒,只要别碰到自己就行。”

    “要泥。”高师傅说。陆腾飞立刻端泥。

    “要坯。”陆腾飞立刻搬坯。

    “要泥、要坯、要坯、要泥。”高师傅加快了速度。陆腾飞忙的不亦乐乎。

    “要杈木。”高师傅大声说。

    陆腾飞手里拿着杈木问道:“师傅,还要啥?”

    “啥也不要了,要倒!”

    高师傅说完,从木板上跳了下来。紧接着,那坯山墙轰然倒地,挤压出一股烟尘气浪。

    三月底,陆腾飞辞别哪位老人走了。老人给他开了工钱。‘咱们这个东家,总嫌人家干活慢、来得晚。有一次,他把水桶放在了大门外,喂牲口的饲养员见了,是破口大骂:是哪个缺德鬼把水桶给偷了出来?······’陆腾飞边走边想着这惹人发笑的事情。尤其想到饲养员望筛子里倒水,弄得满院子里都是水时。

    陆腾飞出了槐树岭约有二里左右,见三个年轻人推推搡搡,将一个中年人往西面山坡的松林里走去。其中一人好像嫌他走得慢,不住用脚踹他。他观察着,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