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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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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六章,鹰地

    走上大路,陆腾飞问道:“于先生,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将坟头上的草拔下一棵,怎么就知道棺材里有没有人呢?”

    “常言说,不看那家书,不识哪家字。我问你,人死了,埋入棺材里尸体会怎样?”

    “会腐烂。”

    于通流看了看他,不再言语。

    “你是说,尸体的腐烂之气会透过棺材板,浸入坟头上草的茎根部?”

    “正是如此。棺材里若是一个人,草根部就是一种颜色;若是两个人呢?因年龄大、就会生出两种颜色。其母子呢?母亲的颜色靠近上端,孩子的颜色紧随其后;若棺材里没人,草的颜色就不会变。衣冠冢里没有腐烂之气,草无变化,自然无人。”

    “看其表而知其里,果然高明。”

    “物有其道,才有其理相随。兄弟,其他的事先放一放,咱们哥俩今天晚上住哪儿?”

    “我是随遇而安,哪里都行。你是先生,应该去前面的村镇,借宿在人家的暖炕上,免得起来腰腿不舒服。”

    “我只想问你,你今天晚上住哪儿?”

    “你看。”陆腾飞用手一指西北的山坡。

    他手搭凉棚看了看说:“那山洞太高,要上去得走一阵子。”

    “住山洞最大的好处是冬暖夏凉。”

    “看来,只能这样了。”于通流说完,掉头就向山洞走去。

    “这也太早了吧?太阳还没落山呢?”

    “我可不比你,慢鸟先飞晚如林。我是慢鸟。”

    二人说着向山坡走去。过了一会,陆腾飞施展轻功,踩着树梢、草尖,弯曲而上,落下他很长一段距离。于通流见他左右盘旋就没了人影,不住地惊讶叹息。

    “于先生,那块地里好像有人?”陆腾飞停下来,回头对他说。

    “在哪儿?”于通流赶忙站住回头看。

    “东南方向。”

    于通流看了一会,焦急地说:“快,咱俩快赶过去!”说完,低头就往山坡下走去。陆腾飞不明所以,只能在后跟随。他见于先生几次滑倒,扶住草木又急急行走,便知事情紧急。“于先生,你慢点?”他快速降落,转眼到了于通流身边,伸出左臂一揽他的腰夹起来,盘旋着就下了山坡。在山上看似很近,可中间高低不平,田地纵横,根本没有道路。陆腾飞一着急,将他放下,抱起他的双腿将他扛在了肩上。前行三步,定点一拧身就跃上了青苗顶端,直接将他送到了那四个人的面前。

    于通流顾不得旁边气喘吁吁地陆腾飞,低下头来问其中一人:“你今年是不是二十二岁,属兔?”

    那人闻言,把扬起来的镐又轻轻地落下。其他三人闻言,也停了手里的工具,睁大眼看着他。

    “我是属兔的,先生如何知道?”

    “如果我说的不错,你们四个都属兔。”

    于通流的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击得四个人呆愣当场,大眼瞪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迷茫。

    “我也属兔,比···比他大一轮!”那人涨红着脸,大有祸从天降之感。

    “恐怕,你们不是同一个村的吧?”

    相对看了看,一人说:“不是。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你们是不是在给人打墓子?”

    于通流问过,没人搭话。

    “你们是不是在给人家打坟坑子?”陆腾飞又说了一遍。

    “是,是给秀才村孟老太爷打的。”

    “我不瞒各位,你们所打的这块墓地,是个鹰地。”

    于通流刚说完。年龄大一些的人好像明白了什么,扔下铁锨,双膝跪在新土上恳求道:“请先生救我们!”他边说边磕头。其他三人见了也赶忙跪倒磕头。

    “时间有限,你们快起来。”其他三人看着年龄大的人。见他跪在那里,也跪在那里。

    “快起来,我告诉你们破解的方法!再晚就来不及了?!”于通流有些急躁。见他们都站了起来,一晃手,四人就聚在了一起。他声地跟他们交代了几句,那四人不住的点头。随后他起身说道:“兄弟,快走。”

    到了山洞里,陆腾飞才说:“于先生,我不明白······”

    没等陆腾飞说完,于通流笑着说:“你是不是想问,他们为什么都属兔?打坟坑子为什么不找同一个村的,是吗?”

    “嗯!”

    “三百六十行,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因你救了我,我才知无不言。”

    “算了,按规矩办。你别说了,我自己琢磨一下。”

    “俩人在一起,不说话也没什么意思。我就简单地跟你说一说。”

    “让你违心了!”

    “墓葬里有一种,叫做‘活人祭’。活人祭就是死人吃活人。人死了,大门外或堂屋外墙上,都会写上忌讳。这种忌讳是双向的。有的对死人不好,有的对活人不好。很明显,这个墓地是对活人不好。鹰拿兔本属正常,但不应该借用在墓地上。这种阴阳先生有损阴德,定不得善终。

    我看其外形,知其是块鹰地。并且是在太阳要落山时。所以,我才急着下去一看究竟。果如所料,那孩子属兔。见他们干活时并不怎么交流,我推知,他们不是一个村子的。我说出这话,不但他们吃惊,连自己都心惊。毕竟这事很稀少,百年难遇。

    将哪位孟老太爷埋入坟地后,过去一个月,一个村里同时死了四个给他家打坟坑子的人,你想一想,村人怎么看?打坟坑子的家人怎么看?”

    “这阴阳先生也太歹毒了吧?”

    “四个属兔的人,死在四个不同的村庄,就不会让人联想、起疑。而孟家这只鹰吃饱了,就会飞翔在蓝天之中。衣冠禽兽,原意并非骂人。皇帝下面的臣子,其衣服上都绣有飞禽走兽。这样,孟家就会出朝臣。”

    “为了自己升官发财就草菅人命,这样的人该杀!真想不到,这平静的水面下暗潮涌动。”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四人得救你有多半的功劳。你扛着我飞跑,到现在我还没谢你,多谢兄弟,你受累啦!”说罢,他双手一揖。

    陆腾飞摆了摆手问:“你声跟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破解方法。鹰被兔治死有几种方法?”

    陆腾飞摇了摇头。

    “三种。第一种,兔蹬鹰。你武功这么好,一定知道;第二种,利用外物。这种方法与第一种大同异。狡猾的兔子,它走到哪儿就在哪啃咬荆树条子。它把条子的上部啃掉,留下根部,等鹰捉它时,它仰面倒地,将荆树条子根部用两个前爪向怀里掰弯,随后突然撒手,利用荆树的弹性打击鹰。这样,伤鹰、死鹰时常出现;第三种,拉死鹰。兔子被抓时,大部分会回头看。有的它不回头看,直接将鹰拉进玉米地里、高粱地里。若拉进棉花地里,那鹰必死无疑。因鹰逮到猎物就向瞬间腾空,为了腾空而起,双翼就得展开。棉花的秸秆矮,上面又有很多棉花桃。那棉花桃就像锤子一样不断地击打鹰的两个翅膀。结果,可想而知。”

    “你告诉他们的······”

    陆腾飞刚说到这儿,山下的北面传来了鼓乐声。二人向山下望去。

    大红的棺材被人抬着,缓慢地向前移动。白色的魂幡在路间林内摇荡。夕照红棺远,绿树移白幡,本是人生终点的一大景致。可陆腾飞却觉得眼前是那么让人讨厌。

    “于先生,你快看,哪四个人向四角走去。”陆腾飞用手指着。

    “我告诉他们,见着棺材上盖,每人向角外走一百步,随后,再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坟坑子旁边。这个方法虽然缓一些,但不易被人发现。可见,这四人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