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异捏着鼻子略一思索,肯定道:“曾离!”
脑海浮现一幅画面:曾离迫不及待地跑来想接屠万雄师徒走,而番禺以检验结果未出为由留下二人,曾离耐不住大闹,最终以保释才暂时带人离开。5s
也只有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番禺惊讶而叹:“唉…现在的年青人都是怎么长的,还让不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活了。”
无趣地走开了。
蒙异很无辜地摊了摊手,嘴角勾起胜利者的弧度,然后走向座位。
“噗嗤…”闻素一直看着蒙异两人斗嘴,忍不住笑出声来。
动静间的刹那芳华,优雅胜似昙花一现,看得蒙异直发呆。
“没礼貌,哪有像你这样的,一副猪哥相看人家。”闻素嗔怪道,羞涩低下头,纤纤玉指在把玩着蒙异的杯子。
“咳咳…”蒙异咳嗽几声掩盖自己的窘态,但是很快他便凝重起来,因为他这才留意到闻素头顶上方有一颗黑色的骷髅头,以前有一片黑雾较容易发现,现在只有一个的骷髅头,不注意看还真难分辨。
看来又被短白发下了诅咒,只可惜对这方面不太懂。
“怎么啦?”闻素见蒙异许久没动静,抬头疑惑地看着蒙异。
“哦,没事,我们回去吧,免得邵敏说我拐卖了你!”蒙异扯开话题,免得闻素担惊受怕,但是说着说着,总觉得不对味。
“噗嗤…”闻素又笑了,调皮地嘟了嘟嘴:“她刚才就打电话来问了,难道你俩心有灵犀都想对方啦?”
蒙异无语,懒得跟她再扯嘴皮子,拉着她离开市局。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邵敏一直在等着,见他俩回来,总算是松了口气。
“你们是不是太倒霉了点,总是大事事堆着来,肯定是你又招惹了什么坏人!”邵敏埋怨起来,特别是看蒙异的眼神极为复杂。
“额…咳,咳…那个,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会处理好的。夜了,你们早点去补个觉吧,我明天给你们准备早餐,晚点起来也没关系。”蒙异抵不过她那种能将人的心融化的眼神,神一般地咳嗽几声,顾左右而言他。
“敏敏,你还真舍得骂他呀,你上次被蒙锅锅救的时候不是很兴奋嘛,又亲又啃的,记得下次可要把持住,别给这个家伙占便宜看光了喔,要看也得…”闻素凑近邵敏耳边声说着话,邵敏听得耳根通红。
两人扭打着走进号别墅,睡去了。
蒙异揉了揉太阳穴,深深地呼了口气,转身走回1号别墅。
心里乱糟糟的,不因邵敏埋怨的大事事一堆堆,他不怕麻烦,毕竟选择了这条不归路,早有预料,只是他不想牵连其他人,可事与愿违。
特别是与仇昌误会而结仇后,他就像是盯血的蚤子,死缠着不放,贱法百出一味地报复他身边的人,连景东方的话也不听,师徒之情因此而断绝,简直不可理喻。
真是应了莫待时那句话,三人去到哪,就是个祸害!
害人,也害己!
将门关好,走进屋里,突然灯亮了。
“惊喜来喽!”索铭搞怪地从房间里跳出来,做了个鬼脸,原本想吓唬蒙异的,可突然间他脸色刷地一变,停下动作指着蒙异后背惊恐道:“女,女人,不是,你怎么背了个女鬼回来!”
“就你喜欢见鬼!”蒙异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三更半夜的还不睡觉,要不是仇昌放恨话说要去找邵敏不利,还真不想叫这货来这里捣腾。
刚骂完,忽然觉得不对,索铭那眼神不似作假,这才感觉似乎后背被什么东西压着。
后背顿时发麻,一股惊棘的神经传递瞬间流走全身,汗毛炸立。
连忙从腰包里摸出几张驱邪符,甩向身后,然后快速向索铭冲出两步,才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头颅悬空挂着,颈下身体不知所踪。长发凌乱,遮了半边脸,露出半边灰白带着密密麻麻皱纹的脸,眼珠空洞暗淡,最骇人的是耳朵低垂折皱,像被腐蚀成液体,一滴一滴地滴落。
两张驱邪符错乱贴在额上,她根本没反应,就像是装饰般定在那里。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蒙异喝问。
“喂,焖牛,你在哪惹的一件猛货,她好像半死不死的。”索铭定了定神,拿起放大镜观察起来:“阴元几乎耗尽,又无法吸阴煞之气,当真是人不人鬼不鬼…”
蒙异心中猛地一震,细细打量几眼,拿出斩令上前一步问道:“你是贺涵?”
“呼…”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吹起了女鬼的长发乱舞,露出整张满是皱纹的脸,明显不是正常老人的粗糙折皱,是一种紧缩而成的皱皮。
阴元损耗太多,得不到及时治疗,就连灵魂也会变苍老,很明显这女鬼就是这样。
细细辨认,与贺涵的外貌有几分相似。
“贺涵,是不是有什么想告诉我,尽管说,我会替你找回公道的!”蒙异正色道。
贺涵并没回话,只见她鼻子动了动后,刷地消失不见。
两张驱邪符失去了支撑,慢慢飘落地上。
“哇擦,怎,怎么这么猛…”索铭跳脚,就像浑身被蚂蚁蛰了一下,神经过敏地冲到蒙异身侧,警惕张望四周。
就在他蓦然转头向右时,贺涵出现在他面前两厘米的地方,无声地与他对视。
“哇,妈呀,焖牛救命…”索铭的胸脯差点被倒吸的那口冷气给闷得窒息,毫无章法地向后退去,刚好绊到蒙异的脚,两人摔到地上。
以前没见鬼,那是好奇。跟着蒙异见鬼多了,反而越来越怕。
蒙异反应及时,一骨碌爬了起来,手中斩令对准贺涵。
“冼君,不是,你也不是冼君,冼君在哪里,我要找他…”贺涵自顾自喃喃,显得很迷茫。
“冼君?”蒙异皱了皱眉,尝试着与她沟通:“你找冼君干什么,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冼君,冼君在哪?”贺涵仿佛被挑起某根神经,反应很大,一下子飘到蒙异面前。
“我可以帮你找到冼君,只要你告诉我今晚到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害死了你?”蒙异并没有因此而退缩。
“冼君,冼君在哪,我要找冼君…”
“焖牛,一看就知道是个失心疯的女鬼,可能死前对冼君有深仇大恨,又或是冼君的御用马桶,对他念念不忘。”索铭抽出大腿侧的修罗剪,跃跃欲试道:“人死如灯灭,算了算了,就让本罗刹大发慈悲,剪断你俩红尘姻缘,你好生投胎轮回去吧!”
咔嚓咔嚓地,就想往女鬼头上空气剪去。
“冼君,你不是冼君…”贺涵似感到威胁,转头一下子退出几米,皱巴巴的嘴动来动去,让人不忍直视。
索铭也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赶紧缩回蒙异身边:“这,这长相简直突破了人类的一想像,冼君怎么会看上她,该不会是上次被方冬吓了一回,连口味也变了吧?”
“这破铜烂铁能剪断姻缘?罗刹,你确定睡醒了?”蒙异忽略索铭的鬼话,却被他的豪言壮语给惊到了。
说得比月老还利害,人家月老牵姻缘线,他倒好,说剪冲剪,难道他叫日老?
倘若真能如此,那么…人家花前月下,岂不是经常打架?
索铭一下子神气起来,摸女孩子大腿般抚摸着修罗剪:“嗯,修罗剪,剪断世间一切的一切,一根姻缘线算不了什么,只是我还没练成而已,今个儿拿她试试…”
说罢,又要咔嚓咔嚓。
蒙异一把拉住他:“不管你是否真的看到什么姻缘线,不能妄动,她跟冼君之间必有联系,得找冼君调查一下,或许能对这案有帮助。”
“冼君,冼君在哪里…”贺涵喃喃几句,忽然毫无征兆地消失不见了。
“哎哟,我滴妈呀,又跑哪去了?”索铭怪叫,紧紧拽住蒙异胳膊,提心吊胆地四处扫视。
“走啦…”蒙异不无可惜道,若是能从贺涵口中问出事情经过,肯定对案情有帮助,更重要的是,她接触过什么人,得重点关注。
因为那不确定的病毒!
同时蒙异心中纳闷,她怎么不怕驱邪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