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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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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痛苦的醒来,半夏制止自己想说出的话,想伸出的手,尽量装做公事公办,不认识,不在乎的样子,走出纱帐

    苹儿,没事了”皇帝跑过去,坐在塌上,抱着江采苹,一脸的担忧,如释重负,又悲喜交加很复杂的一张俊脸

    咳,咳……皇上……”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意识还有点模糊。怎么半夏,苍术,皇上都在?出什么事情了么?

    脑袋还是一片糊涂,好象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苹儿,没事了,你怎么会倒在地上的”倒在地上?怎么会倒在地上?

    摇摇头,想不起来,头很痛,怎么回事。

    “苹儿,如若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朕,会查清楚的”一幕幕,翻江倒海,在我的脑袋里翻滚。

    他,要杀我,比任何鬼魅,妖魔都可怕。

    凡是色相即使虚妄,我没怕过什么,为何会怕他?心,很紧张,不停的提醒远离他。为何要杀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是鲜血与杀戮。这也预示了我们一生的悲剧。三界六道无人能够解救我们。

    “不”我连忙阻止,声音大的连我自己都惊讶。他们都奇怪的看着我。我,无力的闭上眼睛,躲避他们探究的眼神,抚着头,假装头痛的不行。

    “皇上,是我自己因为心悸,晕倒的,我从就有点心悸的毛病,不要怪罪任何人”带着病容,柔声说道又是一个欺君谎言,每一条都足够定我个死罪了这个祸,越滚越大了。我好不容易转生一次为何每次都和死能扯上关系。

    “既然有病,为何不早说,你放心,朕一定会治愈你的心疾”

    一批御医闻讯赶来,半夏取针连扎江采苹几处大穴,疏通血气,再让苍术用内力将她胸中一口淤气从她的口中避出

    几声咳嗽,人,方醒

    黑色的血,从他胳膊上流出,他连眼睛都没动一下,伤口流血,黑色的血,好象受伤的不是他。我微弱的反抗使他掐我的力气更大,我脑袋现在无法思考,身体也无法动弹,眼睛只能直直的望着前方,望着他。我最后的反抗也没有力气了,手无力的慢慢垂下,一晃画一个优雅的弧线,生命最后一个动作。一切都停止了,一切对于我都已经成静止状态了……

    他睫毛都没动一下,看着死去的江采苹,看着她身体渐渐转冷。杀她果然和杀任何人没什么区别,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江采苹渐渐失温的身体,已经显示不出生命的迹象。就在他想再加重点力道,再确定将她送到阎罗那时……

    “采苹,苹儿……”他抱起卷曲成一团的江采苹,惊慌的喊着,慌乱的拍打着。她毫无反应。

    “御医,快传御医……”他大吼,痛苦,担忧,慌乱的神情,让他看起来不再果断精明,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害怕痛失怀中重要的人,即将发狂的男人。完全不见帝王风范,只有吓人的疯狂。为何一转身,她又陷入危险当中,只是一刻不在,若是,若是我晚来一步……她被人杀了,恐怕都没人知道。都是朕,没保护好你。

    太监听到吼声赶紧进入内室,看到他的脸色,连滚带爬,跌跌撞撞领命而去。服侍了他这么多年,从没看见如此吓人的皇上,以前,就算是太平公主要夺他的皇位,他都羽扇纶巾,从容不迫。可现在……像是要吃人,娘啊……

    他很冷,万年冰山再冷,也有冷冷的气存在,而他的冷,让人连冷气都感觉不到,冷的彻底。冷的不带一丝气息,眼中不带一丝色彩,即使他要杀我的时候也没有一丝杀气。杀人杀到连杀气都没有,就杀死一个人的时候,不是他杀人杀的太麻木了,就是他真正的杀人与无形,或者两者都有。

    他杀一个人,好象在鉴赏一样玉器,或者一样精美的工艺品一样,或者是根本一点想法都没有,只是想杀。

    他掐着我脖子的手收的更紧,喘不过气的巨大压力,才唤醒我神游的意识。确定,他要杀我,在他的手里,我没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皇上驾到……”一声太监独有的长喝,打断了一切。

    黑披风一扬,平空消失。采苹半空中跌落在地,唐玄宗进入内室,就看见江采苹一人软绵绵的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已经没有呼吸,冰冷着身体。大惊。

    人临死前都会很难受,即使是死也会做垂死挣扎,明知道力量更本没的比,还是会放手一博。这就是人的悲哀和勇气。我自己也会为了难得的一条命,与之对抗到底。至多就是死,但对手是他,我也可能是魂飞魄散,永远的消失与天地乾坤之间。

    为了生存,为了我想要的答案,我不能就这样死。最直接,最简单,也是最无奈的运用最原始的武器——指甲,往他胳膊上,狠狠的一抓,真希望他因忽然的疼痛,反射性的松手。

    “到现在为止,见过我的凡人,没有一个不怕的胆战心惊,你却例外。见过我的凡人,没有一个还活到现在,也,包括你”说罢,我只觉眼前一花,他已经近在眼前,手,掐着我的脖子,他的手很冷,比死人的手还冷。

    他的脸很美,不似凡间所有。大概是我千千万万年来,见过的皮相中,最好看的一个,无论上天下地,六道众生。他,足以迷惑一切。像是天上人间,宇宙乾坤最完美的一个。语言恐怕不能形容他的万分之一,惊为天人恐怕也只是他的九牛一毛。

    他,掐着我脖子的手,向上一举,原本跌坐在地上的我,已腾空。双脚离地面几丈高,无论我的双脚怎么折腾,也不会下移一分一毫。无论我的双手怎么样使劲去掰他的手,都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比螳螂挡车还无用。

    他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拉到他面前,面对面,眼对眼,近的我都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冰凉刺骨。我不惊打个冷战,好冷。

    就算连冷也没有时间去感受,呼吸越来越困难,此时只有呼出的气,没有吸进的气了,五脏六腑都因却气,要停止运做。张着嘴巴却不能呼吸,更发不出声音。手脚都无力挣扎了。

    “你为何要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里探询他的想法,可是,无论怎样看,我始终看不出任何东西。除了我自己清晰的倒影。

    “因为我喜欢,看见你,我就想杀了你,杀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就凭我喜欢。即使我杀了一个神仙,也没有哪个敢向我要理由”

    屋内,忽然显现一人,漂浮在半空中,黑披风,黑长发张狂飞舞,全身被一层黑气笼罩。有气吞万里,俯握一切气势。让人望之胆寒。

    “你是谁?”他不是三界六道中的一种,更不是人。如果有他这样像罂花一样,即使明知会死还忍不住去接近的危险人物,我不会不记得。

    我从为见过他,千千万万年以来综观大千世界,只要是古佛洞察到的,我都可以看见,因为我就站在古佛身后,与他一起俯瞰一切。我确定从未见过他,如果我见过他,我不会忘记,即使过了千千万万年也不会忘记。他,让人难以忘记。忽然有种荒谬的想法,难道是连古佛也无法洞察他的存在,所以我才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