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陵城医院昨天夜里起火,医院大批人员葬身火海……”
第二天陵城的街道上传来报童的叫卖声。
“给我来份报纸。”
听到有人要买报纸,报童停下脚步拿出一份报纸递给他。
那人付完钱,展开报纸看起来,果然看到上面写的陵城医院昨天夜里发生大火,医护人员全部葬身火海。
萧沐飞嗤之以鼻的放下报纸,他目光环视一圈,心中想的是‘苏幕子’去哪了。
昨天走的匆忙,他没有来得及跟她约定见面的地点,不知道她是不是回上海了。
“四爷。”一个人一路跑过来:“我去车站查过,苏姐没有去买过车票。”
这么说她人还在陵城?
萧沐飞站起来说:“走。”
“去哪?”
“逮人。”
“逮谁?”
萧沐飞用背影回答了他的问题。
陵城并不大,只花了不到两个时便将城区转完了却没有发现苏幕子的踪迹。
萧沐飞感到挫败,他倚在一颗歪脖子树上抬头看着天空,心中想的是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这件事情牵扯到日本人头上说明这件事非一般,他始终想不明白的是苏幕子在这里扮演着什么角色,为什么会不辞辛苦跑来这里?
正在神思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旁边打开一扇门,待看到那门里走出来的人时他眼睛一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他百寻不得的苏幕子会在这里。
已经审问了一夜的叶零露疲惫的从院子里出来打算出去买点吃的,刚关门,身后出现一道声音:“原来你藏在这里,叫我好找。”
常年游走在刀锋上的叶零露早就练就一身过硬的心理素质,面对突然而来的萧沐飞,她淡定开口:“她呢?”
这个她自然就是千惠子了。
萧沐飞虽然很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但是人的确跑了,他说:“她同伙赶到把她救走了。”
叶零露狐疑的望着他:“同伙?多少人?”
“不少,”萧沐飞眯起眼睛打量着叶零露,说:“我知道那个女的叫什么千惠子,为首的人姓源。”
“源春和?”
“你认识?”
“不认识。”叶零露果断的回答,见萧沐飞盯着自己没有走的打算,她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找你。”萧沐飞咬着牙黑着脸说:“昨天你不声不吭的走了,就没想过给我留个信息?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
叶零露莫名其妙,“你找我做什么?”
“我,”萧沐飞抬起来的手最终落在鼻子上,他狠狠的揉了揉鼻子,说:“那个张院长呢,关在里面?”
“与你无关。”叶零露警惕的望着他,陵城医院的事情昨天夜里她就请示上级,上级命令她深挖出陵城医院背后隐藏的问题,他们想拿到更多资料。
“这就是你不讲良心了吧,我昨天拼死拼活的为你,你就不打算犒劳我一番?”萧沐飞死皮赖脸的说。
叶零露疏离的说:“四爷,我记得张念的办公桌上有一箱黄金。”
萧沐飞差点没被她这句话呛死,昨天要不是他跑的快一点差点就被别人抓住了,哪里还有功夫去想黄金的事情。
他脸色黑的不能在黑,“你脑子里除却黄金之外还能有别的吗?”
黄金二字刚出,他脑海突然浮现那晚发生在西区码头的事情,他可不是藉由黄金一事来引某个人上当?
最终某个人可不就来了?
这么一想,萧沐飞看叶零露的目光陡然变深,眼底也浮荡着一抹危险。
叶零露自然也察觉到刚才的话有些不妥,发现萧沐飞狼一样的目光盯着她,她淡定的转移话题,“张念被我关起来了,如果你想问点什么,也得等我填饱肚子再问。”
萧沐飞卸掉身上的危险,眯着眼睛说道:“前面不远处就有卖粥的,我让他们去帮你买粥。”
“两份。”
她深知萧沐飞这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于是她打开门将萧沐飞请了进去。
她径自将萧沐飞领到关押张念的房间,张念眼底浮现着红血丝,看来一夜未睡。
见萧沐飞进来,张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怎么,昨天晚上轰炸了我一夜还不够,今天轮换着来?不过你白费力气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萧沐飞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千惠子什么都已经告诉我了,你在帮着源春和进行一项秘密试验,试验成功之后你准备带着黄金跑路。”
张念面色一惊,“千惠子都告诉你了?”
“不然呢?”萧沐飞伸手拉过一张凳子大大咧咧的坐在张念面前,说:“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望着萧沐飞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张念脸上浮现出颓色,他说:“我说出来你会放了我吗?”
“当然。”
“好,我说。”
此话一出,叶零露立马倾耳恭听。
“半年前千惠子找到我说有个研究需要我帮助,起先我以为,”张念话音顿住,表情随即激动起来,“不对,你分明在诈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千惠子根本不可能说的,哈哈,你骗了我,我不会上你的当!”
话音刚落,他脸上挨了萧沐飞一拳,本来因为叶零露故意躲着他令他心生不满,可巧这人就往枪头上撞。
萧沐飞一把将那人的脑袋往桌上按,危险的声音说道:“到底说不说?”
张念嘴角已经被他打出血,但是他却毫不在意,“哈哈,有种你就打死我,你打死我,冼樾也活不了,哈哈哈……”
震耳欲聋的笑声回荡在房间,萧沐飞捞起拳头要去揍他被叶零露拉住,“先让他多活几天。”
萧沐飞这才放下拳头,恰逢手下的人买粥回来,萧沐飞撂下一句,“我看是你的肚子硬还是你的嘴硬。”然后提着粥离开房间。
在外面,萧沐飞一面盯着吃粥的叶零露一面问道:“刚才他说那话什么意思?这件事怎么又跟冼樾扯上关系?”
叶零露喝粥的动作一顿,想到昨天夜里的所见所闻,她说:“冼樾被他注射了药物,具体什么药物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