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德带着冒险者回到他家,一行人迅速根据自己的兴趣找到自己的位置,任由队长去和剧情人物交流。
“你是想去确认老多兰的诅咒是否被解除了吗?”弗拉迪跟在库尔德身边,这句话让女巫猎人心生疑惑和不安,“这群家伙到底知道我多少事情?他们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啊,你这个家伙在乱想什么,”弗拉迪一眼就看出这个家伙在想什么了,“要是我们站在黑巫后那一边,你现在已经死了,现在对黑巫后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你,值得我充当间谍?不要低估我的战斗力,还有你身后那个家伙,他叫赫尔金,论近身格斗能力,十个你绑在一起也比不上他。注意到贝利尔两个手腕处的伤疤了吗?就是他下的手。”
事到如今,库尔德也没有别的选择,带着他们两个走进卧室,老多兰就躺在里面的床上,他坐在沙发里,示意两个冒险者随便坐。
“现在可没有时间耽误了,”弗拉迪俯下身子,按压多兰的皮肤,用魔力感知他的生命力,提高声音喊了一句,“丹尼尔,过来一下。”
在外面客厅的丹尼尔跑过来,在弗拉迪的指引下感知了一下多兰的身体情况,“他的诅咒没有被解除。”
“什么?”库尔德不敢相信,他不想他的老友真的离他而去,“贝利尔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死了?”弗拉迪回过头,“刚才没看到他的尸体啊?”
“他把自己的身体当成复活黑巫后的祭品了,”库尔德皱着眉,“难道说他的生命已经和黑巫后合为一体了?岂不是说,现在只能杀死黑巫后才能解除这个诅咒?”
弗拉迪翻找着裤兜,“老多兰不一定能撑到咱们杀掉黑巫后,所以,我得先试试我的办法。”
亲眼看到老多兰的情况,弗拉迪心里就有底了,掏出四个坩埚,点火烧在下面直接开始熬,一锅增强剂,一锅强体药水,一锅回春药剂,一锅拔黑汤。
弗拉迪拉开的阵仗让库尔德安心了许多,闻声赶来的克洛伊看到屋子里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惊疑不定的时候,就看到有过一面之缘的赫尔金,以及正在熬药的她的大金主,“弗拉迪先生?”
“克洛伊姐,”弗拉迪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左手往嘴里塞魔法蛋糕恢复魔力,继续保持四个坩埚底下的火焰,炽热的温度将坩埚里的药材化开,四种魔药渐渐成形。
一个钟头的时间,四种魔药成功,除了增强剂是弗拉迪自“哈利波特”世界学到的,剩下三种都是这个世界的知识,缺憾依旧在,配置的材料都只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回春药剂先下,强体药水第二,拔黑汤和增强剂成了最后的正戏,老多兰脸上的黑气顿时消散,库尔德把沙发拉近了一些,“多兰?”
克洛伊低声问弗拉迪,“‘拔黑汤’你都会调制?但这种诅咒,一个拔黑汤不就够了吗?”
“多兰上年纪了,对库尔德这么周到的助手,再多活几年也是好的,”剩下的三种药剂,都是增强多兰的体质和寿命的,少说能让多兰恢复到40多岁的身体,0多年的寿命——这个世界草药蕴含的魔力真是该死得多。
老多兰清醒过来,又一条支线任务完成了,客厅的冒险者都在为拿到手的积分高兴,弗拉迪靠在旁边的沙发里休息,决战马上就要开始了,他得拿出最好的状态。
在老友面前,库尔德终于卸下伪装,他说黑巫后复活了,他也变回普通人的状态,“我已经预见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黑巫后将施放另一场瘟疫。”
他的信心接连受到打击,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了。老多兰给予他勇气,再加上弗拉迪在旁边几句话撺掇,库尔德终于站起来了。
“大家打起精神来,打&bss了!”弗拉迪拍了拍手,示意所有冒险者跟过来,库尔德打开武器库,拿到自己的武器,“他们也要去?你没有给他们准备武器?那你们过来,一人一件。”
当队员们拿起各自的武器,眼中的惊喜让弗拉迪有些疑惑,法杖加魔杖,他不需要更多的武器了,“我还得再叫个帮手,强力的那种,”拿起电话就给麦克斯打了一个,“喂,想好了没有?”
“在哪儿?”
“女巫囚牢,半个时后见。”
克洛伊也嚷嚷着要过去,不单是为了此时已失去不死之身的库尔德,也为了无辜死去的好友,还有自己辛苦建造起来的酒吧。
还是跑车在前引路,suv在后跟随,多兰在教堂门口已经等候多时了,他早就知道库尔德会来,却没有想到他带来这么多帮手,一时间竟有些慌乱。
“你们很准时,”麦克斯从黑暗中走出来,依然戴着他的圆顶礼帽和墨镜,“她真的复活了?”
“没错,就在里面,”弗拉迪指着不远处的教堂,“看到没,瘟疫之树的一些枝叶已经突出屋顶了,很快,瘟疫就会完成,第二场黑死病降临世界。”
麦克斯的脸上挤出些笑,“反正没有瘟疫,她大概也不会放过我的,多多少少碍了她的事。”
“这么想就对了,”弗拉迪掏出魔杖,“走吧。”
库尔德和赫尔金走在最前面开路,弗拉迪反而和麦克斯落在后面,嘴上说着“殿后”,其实是跟这位术士提了一句,“麦克斯,注意一下那位多兰。”
瘟疫之树的枝干根须已经挤占了教堂内大部分空间,守在这里的长老也挂了,这里只剩下一片狼藉,洞穴前的最后一个守卫,魔偶哨兵也散落在旁边。
很快,他们走进一个向下的洞坑,克洛伊疑惑地指着周围,“女巫囚牢如果是这里的话,女巫在哪儿?”
库尔德抽出腰间的一个试管,晃动其中的魔粉,掷在地上光明大盛,映在石壁上,数不清的女巫赫然封印在石壁中,几乎全是库尔德抓到的,现在的他们还没有恢复自由,然而在黑巫后的带领下,他们齐声念诵着一种声调奇怪的,像是诗歌又像是祷言的东西。
“黑巫后在利用他们的力量制造瘟疫,将他们的大脑连在一起,施展‘魔颂’这种任何一个女巫都无法单独施展出来的咒语,”库尔德想到的办法就是先挖出来一个看看情况,弗拉迪用一道“神锋无影”斩破石壁,库尔德从破碎的石壁拽出来两个女巫,他们没有知觉,只是口中念着魔颂。
多兰掏出手枪,库尔德制止了他,“我们要摧毁的不是他的肉身,而是他的大脑。”
克洛伊站了出来,然而弗拉迪嘿嘿一笑,“你想用你的‘梦行者’吗?一次只能对付一个人,太没有效率了,我的‘魂魄出窍’可以一次对付十个人,将他们的灵魂拖出身体,但这种魔法非常黑暗,而且施展的时候,我自己不能移动,也绝对不能受到任何攻击,否则不但我可能毙命,我拖出来的这些灵魂在不受控的情况下可能会融为一体,这个魔颂很可能会立刻成功。”
库尔德喃喃自语,“融为一体?岂不是在给黑巫后帮忙?”
挥手做无所谓状,弗拉迪指着周围这么多人,“你们都在这里,我还怕什么?”
说着,魔杖挥舞,周围十几个女巫的灵魂开始从他们各自的身体被拽了出来,先是手脚,然后是身体,最后是脑袋,十几个灵魂的压迫,让弗拉迪咬紧牙关,额头渗汗。
一声枪响——弗拉迪松了口气——子弹在飞出枪膛的瞬间就变成了一只飞蛾飞走了,多兰艰难地扭过头,一直盯着他的麦克斯露出一个含蓄的笑容,“库尔德,早就跟你说过要心他。”
“我可以解释,”多兰还想说什么挽回局面,弗拉迪把汗水抹掉,第二道咒语丢出去,“钻心剜骨”,“干脆一点去死得了,装个奸细还上瘾了?”
拽出一部分女巫的灵魂,折磨另一部分的灵魂,魔颂顿时变得嘈杂而凌乱起来,“就一道咒语而已,我还不至于‘不能移动,也不能受到任何攻击’,这是什么?一个哑炮的复仇?”
“哑炮?”库尔德和多兰异口同声地疑问出声。
“女巫的后代中没有继承魔力的倒霉蛋儿,”弗拉迪看向多兰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丝毫不顾“哑炮”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剧情世界中,“库尔德,你杀死的那些女巫,没有杀死他的父母,女巫就是他的父母。瞧瞧这个家伙,忍辱负重十几年,潜入教会,竟然还当上了仇人的助手,简直就像梦幻一般的复仇剧情啊,就差最后一刀砍下库尔德的脑袋。”
赫尔金一个箭步,刀在多兰两个手腕划过,两道血花,一声尖叫,多兰痛得跪在地上。
远处隐约是哨兵启动的声音,洞穴深处是黑巫后的地盘,弗拉迪开始分配,“麦克斯,你和克洛伊留在这里继续破坏这些女巫之间的联系;赫尔金,你去收拾哨兵;其他人,包括我在内,跟着库尔德去干掉黑巫后!”
库尔德不是瞎子,他看得出来弗拉迪带来的这些人中,除了他认识的麦克斯,以及那个身上有血腥气的家伙,其他人和平民没两样,他们为什么也要跟去白白送死?
“被渲染出来的恐惧吓到逃离,又被自我设计出的阴谋论搅得冲动无脑,这些队员没一个靠得住,”说是这么说,弗拉迪还是嘱咐大家要心,不要落单,不要强出头,“让库尔德先上,他是主角,不会轻易死的。”
他们走到洞穴深处,这里很暗,“荧光闪烁”,弗拉迪照亮了附近,就看到黑巫后站在十多米外的地方,冷笑地看着他们。
库尔德准备说点什么,黑巫后也是,八百年的恩怨怎么着也得有些言语交锋,然而他们两个的嘴刚张开,霰弹枪、冲锋枪、大口径手枪同时射击,黑巫后向后避开的时候,纳闷这些人为什么会对她有这么大的怨气。
当然,这些攻击没有对黑巫后造成多大伤害,只是让她更加愤怒,就在这时,库尔德动了,他的剑——“女巫杀手”——再次火光大放。
弗拉迪随之而动,“钻心剜骨”、“奥术飞弹”、“烈焰风暴”一口气扔出去,反正有库尔德在前面顶着吸引仇恨,黑巫后一个没落,三个法术全部击中,剧痛之下,她没有发现女巫杀手已经逼近到她身前,一剑砍掉了她的脑袋。
“死了吗?”把带来的子弹全都打完的队员们如此问说。
弗拉迪摇头,没有系统提示,看来“击杀黑巫后”,必须摧毁她的心脏。
完成任务的赫尔金、克洛伊和麦克斯赶了过来,看着身首异处的黑巫后,“这就死了?”
赫尔金之前和弗拉迪聊到过黑巫后的实力,听队长说这个&bss很可能拥有接近英雄级的实力,“这就是英雄级?逗谁玩呢?”
克洛伊知道,黑巫后的性命已经和库尔德紧紧连在了一起,她忍不住握住库尔德的手,“黑巫后不能死。”
还剩下一个弹夹的山姆想着趁别人不注意收走那10000积分,没想到他刚抬起手枪,弗拉迪一个缴械咒打飞了他的枪,“赫尔金,你来,”看到克洛伊瞬间变得惊慌而焦虑的脸,“库尔德,你想不想换一种能力?哦不,是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