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瞳感到莫名其妙,察觉南宫景走了出去,赶紧起身,套上薄杉,发髻随意梳理,整个人更显妩媚,悠闲地走出内屋,看见背对着自己的南宫景,开口道:\&ot;王爷找妾身有事?\&ot;
闻声南宫景转过身,看着柳瞳的着装,从衣摆到衣领,再到柳瞳的脸,脸上的红斑被柔顺的发丝遮掩住,整个人充满诱惑力,不禁让南宫景看得痴迷了。
迟迟不见南宫景回话,柳瞳望向南宫景,发觉他正用着炙热的眼神望着自己,不禁有点不自在,拉紧衣领。
南宫景察觉自己的失态,把头撇向别处,说道:\&ot;额……那个……我\&ot;该死,竟然会口吃,南宫景感到自己好失败。
柳瞳竖起耳朵听南宫景的说辞,半天听不出个所以然,不禁得\&ot;呵\&ot;的一声笑了出来。
南宫景尴尬地搔搔后脑勺,干咳了两声,想到来此的目的,南宫景眼神变得犀利,走向柳瞳,握住柳瞳的双肩:\&ot;你说,为什么皇兄那里会有你绣的手绢?\&ot;
面对南宫景的喜怒无常,柳瞳感到莫名其妙,又听到南宫景的问题,柳瞳有点懵了,半天说不出话,傻看着南宫景。
南宫景更怒了,摇晃着柳瞳的双肩:\&ot;说啊,为什么,你说啊。\&ot;
被南宫景摇晃得痛了,柳瞳皱起眉头,挣脱开,向后退了几步,恐惧地望着南宫景:\&ot;你怎么了?\&ot;
看着柳瞳对自己的防备,南宫景在心里感到莫名的揪心,缓了缓气:\&ot;你告诉我,是不是你不小心丢了手绢,而皇兄又恰巧捡到了,是不是啊?\&ot;
柳瞳回道:\&ot;手绢,那是我送给他的,是因为……\&ot;
\&ot;你送给他的,你不是不送任何人吗,怎么会送给皇兄,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ot;南宫景抢着说道,一把将桌上的手绢扫落地面,朝柳瞳逼近。
看着渐渐逼近的南宫景,柳瞳感到畏惧,她不喜欢看到南宫景发怒,这样会让她想到上次南宫景□□了她,会让她害怕,柳瞳朝身后退步,睁大双眼望着南宫景:\&ot;你别过来,你……\&ot;
被柳瞳退后的举动更加激怒了,南宫景遂地冲到柳瞳面前,单手钳住柳瞳的下巴,一使力,道:\&ot;说。\&ot;
下巴的疼痛让柳瞳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双手握住南宫景的手,使劲撑开,可是南宫景的力气实在大得惊人,柳瞳根本起不了作用,拼命摇着头:\&ot;没有,什么关系都没……\&ot;
无视柳瞳脸上的痛苦,南宫景愈加使劲:\&ot;到现在你还要隐瞒吗?\&ot;
\&ot;我没有必要隐瞒你什么,那条手绢只是当成谢礼送给了宫阳,我跟她没有什么,就只是朋友而已,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ot;柳瞳极力解释道。
南宫景完全听不进去解释,眼神暴戾,狠盯着柳瞳的双眼。
柳瞳知道此时的南宫景正处于愤怒之中,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忽的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泪水从柳瞳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南宫景的手上。
南宫景心一颤,表情呆滞,有点不知所措,明明自己不想伤害她的,可为什么会失去理智,一而再地做出这种令她伤心落泪的事,南宫景感到好自责,松开钳制柳瞳的手,狠狠往桌子打去,桌子应声而裂,南宫景的左手也流出鲜血。
柳瞳睁开双眼,望着南宫景,两眼无神,看不出任何情绪。
南宫景望着柳瞳,他想试图从她眼里看出什么来,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缓缓伸出右手,擦拭柳瞳脸上的泪痕,自责地说道:\&ot;瞳儿,我……\&ot;
柳瞳望向南宫景:\&ot;把你的手拿开。\&ot;
南宫景一愣,眼睛直直盯着柳瞳:\&ot;瞳儿,不要这样,我……\&ot;
委屈全部涌上心头,柳瞳哽咽地说道:\&ot;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要问我,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ot;
看着哭成泪人儿的柳瞳,南宫景心很痛,拥住柳瞳:\&ot;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瞳儿。\&ot;
柳瞳在南宫景怀里挣扎着:\&ot;你放开我,放开。\&ot;
南宫景没有放开,拥得更紧了,道:\&ot;对不起。\&ot;
听见南宫景的道歉,柳瞳停止了挣扎,有点不敢相信,狂傲不羁的南景王竟然会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在南宫景怀中嘀咕道:\&ot;你说什么?\&ot;
南宫景轻推开柳瞳,深情地望着柳瞳:\&ot;对不起,对不起。\&ot;
被南宫景这么连连道歉,柳瞳感到不知所措,呆呆地看着南宫景。
南宫景温柔的笑笑:\&ot;不哭了哦。\&ot;伸手拭去柳瞳的泪花。
\&ot;那你是相信我了吗?\&ot;柳瞳傻傻的问出口。
南宫景脸色一变,看见皇兄如此重视那条手绢,而且自己想要向瞳儿拿的东西,瞳儿都说不会随意送出,竟然会给了皇兄,不管是什么原因给的,瞳儿给了就是给了,那就是事实了。自己无法确定他们两个的关系,就让它过去吧,不想去追根究底。
对上柳瞳期待的眼神,南宫景轻轻拥住柳瞳:\&ot;不要再想了,就让这件事成为过去吧。\&ot;
柳瞳埋首在南宫景颈间,泪水再一次的滑落,宫景,你还是不相信我。
南宫景也沉思着,瞳儿,不是我不相信你,请你再给我一点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柳瞳推开南宫景:\&ot;你的手受伤了。\&ot;说完跑过去捡起手绢,拿出药箱,走回南宫景面前,扶着南宫景坐下,轻拿起南宫景受伤的左手,正准备用手绢擦拭伤口,被南宫景握住:\&ot;别把这么美丽的手绢糟蹋了。\&ot;
望着南宫景深情的眼眸,柳瞳心头一暖,笑道:\&ot;没事的,我还可以再绣,先帮你包扎伤口吧。\&ot;
听柳瞳这么说,南宫景松开手。柳瞳往伤口撒药粉,心疼地问道:\&ot;疼吗?\&ot;
南宫景摇摇头:\&ot;你帮我包扎,一点儿也不疼。\&ot;
被南宫景炙热的眼神瞧得脸红了,柳瞳低下头,继续擦拭着伤口,没敢看南宫景。
南宫景看着脸红透了的柳瞳,觉得逗她好有趣,不知不觉脸上又露出笑意。望着柳瞳小巧玲珑的嘴巴,南宫景很想一亲香泽,又怕把佳人吓到,只得强忍住内心的冲动,远远看着而不敢靠近。
暖轩阁里,\&ot;噼噼啪啪\&ot;砸碎玻璃的声音不断响起。
\&ot;夫人,你冷静点啊,冷静啊。\&ot;翠儿在旁边喊叫着,试图阻止主子的暴行。
花菱像发狂似的把暖轩阁里的东西都甩落地上,两眼发出火光,大声尖叫着:\&ot;啊,啊……\&ot;
随着一声尖叫,\&ot;碰\&ot;一只花瓶应声落地,发出爆裂声。翠儿惊吓地躲在帘子后面,生怕花瓶砸在了自己的身上。
终于,花菱停止宣泄,气喘吁吁地抖着双肩,抽着粗气:\&ot;翠儿,翠儿。\&ot;
听见花菱的叫喊,翠儿瑟缩着身子,跑出来:\&ot;夫人,奴婢来了。\&ot;
花菱盯着翠儿:\&ot;你说,这阵子王爷都跑哪里去了,怎么都没有来我这?\&ot;
翠儿思索着,不知道该不该说。花菱狠狠一瞪,吓得翠儿一哆嗦,支支吾吾地说道:\&ot;奴婢……奴婢听那些下人们……在私底下说,说……\&ot;
\&ot;说说,说什么?\&ot;花菱心急地吼道。
翠儿吓得,闭上眼睛道:\&ot;说王爷每天一下早朝,就往王妃那里跑。\&ot;
花菱一听,又来气,双手打在桌子上,咬着牙:\&ot;哼,原来是那个丑女人。\&ot;想想又不对劲:\&ot;不可能啊,王爷不是恨她入骨吗,怎么会去她那里呢,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ot;
翠儿附和着点头:\&ot;是啊,那个丑女人怎么可能跟夫人你的美貌相比啊,一定是她使了什么妖术,王爷只是一时被她迷惑了。\&ot;
听翠儿这么说,花菱眼神一凛,点着头:\&ot;对,你说的没错,一定是她用什么妖术把王爷缠住了,一定是这样。\&ot;接着又懊悔地说道:\&ot;早知道当初就把她打死,看她还怎么逍遥。\&ot;
花菱心里谋测着,该怎么样对付柳瞳,脑海中想起主人的命令,不要动她,不要伤害她。这下子可就棘手了,若是让主人知道自己背地里违背他的命令,对柳瞳下了手,那主人肯定不会放过她。咦,对了,可以想办法让别人对付她,不用自己出手就可以把柳瞳铲除,这样一来可以出去眼中钉,二来不会违抗主人,不是两全其美吗。
\&ot;柳瞳,你的死期要到了。\&ot;花菱阴着脸,咬牙切齿地道。
站在一边的翠儿不禁抖动了一下,被花菱这样的表情吓到了,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不过敢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ot;翠儿,去,去把王爷叫过来,就说我身体抱恙。\&ot;花菱吩咐道。一定要趁王爷还没完全被柳瞳疑惑,把他抢回来。
翠儿点点头:\&ot;夫人这招绝,王爷一听夫人你身体不舒服,肯定会急着来看望夫人,到时候王爷的心又放在夫人这边了。奴婢这就去告诉王爷。\&ot;说完转身往外跑去。
哼,花菱得意地想,本夫人的脑袋就是这么聪明,本来以为柳瞳这个女人可以轻易铲除,这下看来,若是不使点手段,很难将她彻底解决了。柳瞳,你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走在路上,翠儿心里头想着,哼,花菱不过是我们主人派来监视南京王的傀儡而已,让你从一个□□变成王爷侍妾已经是那么大的恩赐了,竟然还痴心妄想得到王妃的位置,唉,我看不久南京王就会厌倦你了,到时候又要被打回原形,可别把主人的计划破坏了,否则主人是绝不会饶了你的,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不过这时候去哪里找南京王啊,咦!翠儿脑袋一通,王爷肯定是去了王妃那里,对,只要去凝香宫就一定可以找到他。想着想着拔腿往凝香宫走去。
凝香宫,柳瞳低着头正忙着手头的刺绣活,绣的又是紫荆花,不过不是在一条手绢上,是绣在一匹绸缎上面,还没成型,看不出来是什么。
南宫景坐在柳瞳对面,静静地注视着柳瞳,眼神是少见的柔情蜜意。
柳瞳抬起头望向南宫景,发觉南宫景正用着浓烈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南宫景则像是被发现偷吃糖的小孩一样,脸色不自在地往别处转去。
柳瞳脸色微红,把手中的活儿放下,说道:\&ot;王爷每天坐在这里,又不说话,就只是看着妾身刺绣,妾身感到很奇怪。\&ot;
南宫景笑笑:\&ot;有什么奇怪的,本王就只是想过来看看王妃。\&ot;说出自己内心话。
柳瞳没有感觉温馨,发问道:\&ot;似乎王爷以前就连看妾身一眼都不看,嫌妾身丑,脏了王爷的眼睛,如今王爷这样说,着实让妾身很难相信?\&ot;
听见柳瞳还是带刺的话语,南宫景急的握住柳瞳的手:\&ot;瞳儿,你还在生本王的气吗?\&ot;
柳瞳把手抽走:\&ot;妾身不敢。\&ot;
手一抽离,南宫景感觉手里空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温暖,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
柳瞳察觉自己有点说过了,望着南宫景有点落寞的神情,不知不觉心里有点自责:\&ot;王爷,妾身今早熬了燕窝,王爷要吃点吗?\&ot;
听见这话,南宫景心一喜,脸带笑容地道:\&ot;好,好,本王正想吃呢。\&ot;
柳瞳笑笑,对着舒儿道:\&ot;舒儿,去伙房把我熬的燕窝拿过来。\&ot;
\&ot;是,小姐。\&ot;舒儿高兴地笑着退下。
见舒儿走远,南宫景深情地望着柳瞳,这几天都没有去别的侍妾那里就寝,就只是一个人在书房睡,其实心里很想在凝香宫就寝,就怕吓到瞳儿,毕竟自己曾经对瞳儿那样,给她留下了阴影。自己一直说服自己,只要等到瞳儿能够接受他,再提出与她共枕,不想再做出任何强迫瞳儿的事。
南宫景见今天柳瞳对他的态度似乎有所改观,而自己又很想要柳瞳,不禁脱口道:\&ot;瞳儿,本王今晚想留在凝香宫。可以吗?\&ot;
这话让柳瞳吓一跳,南宫景竟然会征求自己的意见,不再那么霸道,那么粗暴。
若是以前,柳瞳肯定会一口拒绝,只是想想,既然是他的王妃,又怎么不与他同床,这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听舒儿说这几天南宫景都在书房睡,柳瞳听了着实感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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