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启嫣辩驳道:“既然知道奴家父母不在世了,来了就到衙门告奴家,奴家想问二位舅舅,你凭什么说这家店铺是你们的?”
舅舅说:“当然是我等的,上一个官司官府已经判了,说店铺是娘家的财产,这是有告示的,做不得假,不是你爸爸那边的,当让就是你妈妈这边的。5s你妈妈这边的,就是娘家的,就是咱们的。”
韩启嫣说道:“既然舅舅说这间店铺是娘家的,请问娘家现在是作何生意?”
舅舅答道:“以庄园种地为生。”
韩启嫣问道:“奴家爸爸入赘时,娘家一直是种地为生吗?”
舅舅答道:“世世代代都是种地为生。”
韩启嫣说道:“那我娘家如意首饰店是如何来的,请问是谁的投资?娘家出多少资金,可有凭据?”
舅舅说道:“当时一定是长辈投资的,我等怎会有凭据。”
大冬天两个舅舅脸上冒出汗了,因为知道韩启嫣爸爸是入赘,不可能出资金,那想当然就认为财产是自己家的,可是这笔钱是从哪出的,谁知道啊。
看到两个舅舅脸上冒汗,韩启嫣对知府说道:“清官大老爷,这个事情因为当初民女没有出生,民女不能说舅舅家里没有投资,但是民女自幼听妈妈讲过,民女外公那辈有兄弟三人,民女外公行三,当时民女外婆想招上门女婿,大姥爷、二姥爷都不愿意去,只好民女外公入赘,当时还没有如意首饰店,外公入赘后到金店学习首饰制作,逐渐成为工匠,然后慢慢发展开了如意首饰店,这家店铺是外公和外婆白手起家的产业。奴家外公入赘以后,还对大姥爷和二姥爷家里多有帮助,他们家里困难,每次来借钱,奴家外公没有一次拒绝,且从没有要求偿还,民女外婆对这事还很有意见。后来民女外公和外婆只有民女娘亲一个孩子,又招女婿入赘,就是民女的爸爸,民女爸爸经商多年,才把首饰店发展到如今规模,所以这个产业和舅舅们无关,如果舅舅有什么异议,请提供出证据,民女幼时听娘亲说的就是这样的。”
舅舅争辩道:“你空口无凭,当时你都没有出生,你怎知道?”
韩启嫣说道:“一切都要有证据,请问舅舅,假设这间首饰店是你们的投资,那么每年你们分到红利了吗?这么多年经历两代人都没有分配红利,你们不来要吗?何必一听说我父母双亡,就来夺取家产。5s”
韩启嫣继续说道:“知府大人,民女爸爸在世时,从来没听说舅舅家里来人,也没有给舅舅家分红利,如果他们投资了,几十年不给红利,他们可以接受吗?据此推测咱们的店铺与舅舅无关。近几年咱们附近出现一家豪华首饰店,与咱们恶意竞争,夺取客户,严重影响咱们的生意,咱们已经入不敷出,到了难以维持的局面,后来民女收留一个孤儿,就是郝乾,他帮助民女渡过难关,当时李老板因为特殊情况急需大笔资金,没办法筹措到那么大的一笔资金,想将豪华首饰店押给民女,民女没有资金接手,郝乾靠自己的头脑,设计出借高利贷盘下豪华首饰店,把李老板的首饰店收下,咱们如意首饰店因为业务需要从豪华首饰店调用首饰卖,欠豪华首饰店巨额货款,最后只能以店铺抵债,现在豪华首饰店的投资人是郝乾,如意首饰店的投资人是豪华首饰店占六成,民女占四成,已经在官府登录备案。所以,如果舅舅还要胡搅蛮缠,也只能拿如意首饰店民女有权做主的四成说话,而且民女告诉你们,现在咱们还在欠豪华首饰店货款,如果你们接手,需要大笔资金才能盘下来,如果把如意温情首饰店都折给你们,就是奴家那一部分不要钱,郝乾六成需要六万两银子,你们拿出六万两银子,就把郝乾的六成投资买下来自己干吧。”
知府问道:“你们外甥女的说法,你们有什么分辨的?”
舅舅拿不出分红证据,而且一听就算如意首饰店给自己还需要六万两银子,如果自己有六万两银子,在当地能买几千亩地,那时候光收租子就可以吃香喝辣,谁还费这个劲啊。
舅舅狡辩说道:“外甥女即使不愿意把首饰店交出,也不要编造理由,郝乾这个孩子才几岁?而且是孤儿,怎么有能力收买豪华首饰店,那要多少两银子啊?”
韩启嫣自豪的回应道:“对,他当时身无分文,当时豪华首饰店价值十一万两银子,咱们如意首饰店总共才值九万两银子,根本没有多少现银,如意根本吃不下豪华,可是郝乾就凭自己一个脑袋,就想出应对办法,收购了豪华,这些都是有凭据的,李老板也是商场老手,他都接受了,而且都是在衙门备案的,你等如果怀疑,可以去查询。5s”
底下旁听的百姓都议论纷纷,怎么一无所有,就一个脑袋,就能把人家首饰店收归己有,而且还让如意首饰店变成自己占六成,这是什么孩子啊?我也想来一沓这样的孩子。
还有人脑瓜不太好事,有些懵圈,这个孩子什么都没有,就能空手套白狼,赚取一个豪华首饰店,还要占如意首饰店的大头,这是听天书吗?那我还每天辛苦打工干什么,咱们也到处寻摸,看看有没有天上掉馅饼的时候,咱也扬眉吐气,吃香的喝辣的。
知府说道:“原告,你们对外甥女的说辞有何异议?”
两个舅舅兴冲冲而来,满以为可以夺取一份家产,可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根本拿不出证据,仅仅根据亲属关系,因为从爷爷那辈子就已经分开发展,也没有什么走动,只靠道义很难获得支持。
但是已经到了官府,如果认输,就要接受惩罚,内心肯定不甘,舅舅说道:“请大老爷做主,我等是娘家亲戚,外甥女将来要出嫁,娘家的家产不能带走,请大老爷为我等做主。”
韩启嫣说道:“大老爷,民女已经定亲,也是入赘,与郝乾定亲,这是民女将来的夫君,待守孝届满就可以成亲,所以民女家的财产不能转交给其他人,请老爷做主。”
知府一拍惊堂木,判决道:“大胆刁民,觊觎外甥女家产,竟然恬不知耻恶意告状,今不处理不足以平民愤,每人庭杖五十,警示后人。”
“是”,衙役扑上来架起二人就拉到庭院,乓乓乓打起来,两个人痛的嗷嗷叫,围观百姓看到恶人受到惩罚,非常高兴,有些还高喊一、二、三的帮助数数,可见民众对这些事情还是有是非观念的。
韩启嫣扣头感谢道:“民女谢大老爷做主,为民女伸冤。”
知府收了好处,所以和蔼的说道:“韩氏年少,竟然有多人觊觎你的财物,可见世态炎凉,你当兢兢业业,看护好父母留下的产业,不辜负本官的判决。”
韩启嫣再叩首道:“民女一定记住大老爷的教诲,尽量做好生意,多交税赋,支持大老爷的工作。”
知府哈哈大笑,衙役高喊退堂。
出了衙门,郝乾说道:“姐姐打这两个官司算是出名了,姐姐在衙门挂号,是坏事也是好事,让知府都记住了,以后年节可以给他们一些孝敬,这样可以少很多麻烦。”
韩启嫣说道:“弟,你还有这个心眼啊?是啊,以前想和知府搭上关系都搭不上,这回是记住了,以后找知府就可以这个理由走动,还是弟弟聪明。”
这时一起来的家人都靠了过来,四周围观的人群看到韩启嫣出来,爆发一阵掌声,有人喊:“娘子你真厉害,你那里缺不缺人,在下可以不要钱干活,只要每天看着你。”
还有人喊:“娘子在下可以入赘。”
周围还有接着喊:“在下也可以入赘,你说什么都行,这可是少奋斗多少年啊。”
韩启嫣冲四周摆摆手,说道:“谢谢街坊邻居帮助奴家,奴家表示感谢。”
清雅在一边护着韩启嫣和郝乾挤出人群,郝乾挤出人群,看到那么多要入赘的,玩笑说道:“姐姐你看有多少愿意入赘的啊,你真是太有魅力了。”
韩启嫣恨恨的说道:“怎么你要反悔吗?心回家家法伺候。”
郝乾好奇的问道:“姐姐,咱家家法是什么?”
韩启嫣自豪的回答:“奴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就是家法。”
郝乾恨恨的说道:“你这样不是没有王法了吗?”
韩启嫣娇笑着说道:“对,姐姐的话就是王法,你不服可以告奴家。”
郝乾赶紧说道:“好男不和女斗。”
赶紧快步走,后面几个女人齐声大笑。
其实以上说辞都是郝乾教韩启嫣说的,因为用已经有的店铺倒推开店原因和资金来源,而且是两辈子前的投资,谁知道是怎样的,郝乾教韩启嫣一口咬死就是自己外公外婆白手起家创下的产业,在自己父母手中发扬光大,如果对方不服,要求对方提供证据,对方根本拿不出两辈子前的资金情况。韩启嫣咬住这一点,就立于不败之地,而且还有知府支持,怎么可能会败?哪怕这些都站不住脚,还有郝乾入赘这最后终极杀招,入赘不影响财产流动,还是归女方家,所以,舅舅也无权动用。
因为知府弄的宣传故事,传到娘家,娘家人在有心人的煽动下,起了觊觎之心,没想到还是失败了。因为娘家舅舅听说最近流传的一个官司,韩启嫣是以爸爸入赘财产是娘家的为理由取得胜利的,所以想当然认为娘家的就应该归娘家,不能跟着外甥女出嫁转给外人。但是韩启嫣说的有理,而对方拿不出确实证据,只能接受知府判决。
经过两次夺取店铺的官司,韩启嫣彻底出名了,如意温情和如意温馨在安西府的知名度也大幅度提高,郝乾建议抓住难得的机会,也是年后的销售淡季,搞一个大型促销活动,回馈广大市民对如意两店铺的关爱。
韩启嫣对活动有些异议,认为年后是淡季,卖不动商品的,打折促销不仅坏了市场,而且对店铺信誉也有影响,以后顾客买东西,都盼望打折,不打折就卖不动,而且同行也会痛恨咱们破坏了市场。
郝乾分析道:“咱们是以两个官司获得市民关注为切入点,感谢市民一直以来的关心,是让利行为,把自己该得的放弃,过一段时间还会恢复原价,不属于破坏市场。”
因为郝乾的坚持,韩启嫣说道:“反正现在弟是大股东,只要你愿意,姐姐就陪你闹一把。”
郝乾摇着头说道:“姐姐,你想过没有,如果以八折销售,咱们库存是否够,到时候别卖空货就丢人了。”
韩启嫣觉得郝乾异想天开,笑着说道:“哪能卖那么好,如果卖断货,咱们就发财了,首饰利大,八折咱们也不少挣。”
郝乾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姐姐你一定要关注库存问题,每天统计库存,发现快要断货,赶紧想办法补充,因为咱们的匠人赶不出那么多的东西。”
韩启嫣笑着说道:“谢谢弟弟吉言,姐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