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有仇家!
没想到这么快就让我回忆起这些。那充分说明,我的灵魂之所以离开自己的身体而寄居到了这水手林夕言的身上,都是因为仇家的迫害。
我敢肯定我是枉死的。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灵魂没有散掉,乘隙又进入到这倒霉的水手身体内。
从发生打斗,到结束,只不过是两三分钟的时间。
这时,秋女转过身,关心地问默然道:“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默然刚才挨的那一脚,她当然也看到了。
只见默然揉了一下后腰,满不在乎地回道:“不打紧。你看,我说我们不会被虐吧?”
我知道,他是在提醒秋女,刚才的赌约是自己赢了。
我松了口气,必竟这次那一千万欧没被秋女给哄去。
只是,秋女认账吗?
“嗯。”她漫不经心地回道,还在察看四周。
“我们算是赢了,对吧?”默然又接着提示她。
“只能算没输,不算赢。”她果然如此说道:“现在打斗中断了,刚才我们打的那个赌就算平局,噢?”
她真担心我把她的命根子给赢走。所以,她满脸的可怜相,声音都有些沮丧。
都说女人是感性动物,所以不能跟她们讲道理。她们当然也不会讲道理。
于是,我听到默然无语无奈而又无限怜爱地接受这个现实,答道:“当然……平局。”
听到这,秋女来了精神,一改刚才的可怜巴巴的样子。
她立即战略性地岔开话题,问道:“这帮人是什么来头呢?”
“不知道。5s下次她们再来时我帮你问问。”默然不是很愉快地回道。
真没想到,当年的我竟然还如此幽默!
“当务之急,是立即消失。”
我听到默然急急地说道。
因为周边还有几位老人在看着他们。
没等秋女回答,他就推着她进了楼道。他声说:“到楼上再说。”
看来,他也不愿意在人群面前曝光太久。
我也赶紧跟上去。
转入楼道中时,我看到默然竟然边上楼边向下盯着我看。
难道他能看到我?
我现在可是在梦中,或者说是回忆里。
我这心脏啊……扑通扑通的。
还在楼道里,我就听到默然打电话给了鸽子,告诉他刚才发生的情况。
鸽子好像说马上过来。
这时我听到楼下有警笛的声音。他们两人也听到了,赶紧从窗户上向下看。可是警车只是从附近一闪而过,连区都没进入,就已经离开了。
原来只是路过的。却帮忙把那几位神秘高手吓走了。
我有一种预感,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再来的。
从楼道的窗户里,我看到区的保安倒是到了楼下,与几个老爷爷、老奶奶指手划脚地说着刚才的事。因为必竟没什么大事,那两个保安到处看了看,就离开了。
这时,突然有人在敲门,把我吓了一跳。
我听到默然惊问道:“谁?”
当然是鸽子。
他接到默然的电话后,立即施展隐形之功,运用“随影附形”之轻身功法,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5s
仅仅几分钟而已,他就到了。
本来我们住的地方都是以福利院为中心的,所以离得并不远。
默然于是开门。
鸽子急切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默然说:“现在还不好确定遇到的是什么人。拦住我的人,是一个女的,戴着似狼又似狐狸一样的兽形面具,穿一身大红的衣服,手上、脖上、头顶上都是圆形的暗器。见到我时,一声不吭就朝我发射了一枚环镖,幸好我眼疾手快,躲了过去,结果挨了一脚。”
这都是什么逻辑,真不知道鸽子能不能听得懂。
鸽子问:“暗器?什么情况这是?就是说那人武功很高喽?而且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使用环镖?还有没有王法了?”
默然回答说:“深不可测。尤其是她的招式很古怪,明明我踢她的,她却从不可思议的方向扭曲身体,反踢了我一脚。瑜伽,对,肯定是瑜伽。”
鸽子问道:“瑜伽?你确定不是玛伽?”
默然拿出手机,连上,搜索起来。一会后,他说道:“瑜伽这种功夫是尼泊尔、孟加拉、印度一带的功夫,那个环镖叫环刃,音译叫扎克拉,属于投掷类兵器,既可作为远程投掷,也可作为暗器。”
鸽子惊道:“也就是说——她是外国人?跨国犯罪?”
秋女这时从洗漱间出来了,她刚洗漱完毕,现在美人出浴,尤如出水芙蓉,更是迷人。
秋女真是太美了!
这两天都乱成这样,竟然不影响她洗浴的心情。
我当时就看呆了。
默然也是,他也看呆了,都忘记刚才在看的页了。
鸽子捅了他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秋女边用干毛巾搓着长发,边与鸽子打招呼。然后就进里屋了梳妆了。
女孩最不喜欢的就是把不好看的一面留给别人,尤其是她这种一直以漂亮示人的女孩。
鸽子问道:“这些人是冲着秋女来的?还是因为昨晚救了雷神他们?”
默然沉思了片刻,说:“如果是冲着昨晚那事,我们几个都应该受到袭击才对。我听到那个红衣女对秋女说让她回到她们那。难道她们是秋女的家人?”
我想起了那女人不流利的中国话,心说亏你能想起来。秋女怎么看也不像外族人。说她们是秋女的家人,一句话——不可能!
“不可能!”
这时里间的秋女说话了:“我只有一个弟弟,今年刚十几岁,更不可能认识这些稀奇古怪的人。他们绝不是我的什么家人。”
默然终于也醒悟过来,说道:“说的也是,尤其是南亚那种灰色皮肤的家人。”
其实我也看出来了,刚才那女的虽然全身捂得严严的,连手上都戴了手套,可是从颈下还是看出她的皮肤偏灰黑,绝对不是我们那样被晒黑的黑,而是纯灰的灰黑色。
鸽子问:“那些人还说了什么?”
默然说道:“没了。”
“没了?”鸽子问道。
鸽子大叫道:“我想起来了。还记得在掩月庵时所受的嘱托吗?”
嘱托?什么嘱托?掩月庵的嘱托?
我一听,立即来了精神。这可是解开我穿越之谜的重要线索。
“当然记得。”默然回道。
可是,我当时根本就想不起来是什么嘱托,难道是梦中找寻天行者的?
所以我真的非常希望默然和鸽子能多讲一些关于什么掩月庵和天行者有关的事。
鸽子接着说道:“说不定这些人与那嘱托有关,看来我们完成任务有门路了。真是天赐良机。”
任务?我在想什么当时接受的是什么任务,雷神安排的任务吗?还是另有其人?
我们几个,一个是能与花花草草说话的精神分裂症;一个是一会儿俩、一会儿仨的怪人;一个又是能变形的妖怪。是不是有点太扯?
我宁愿相信这是以我们自己做原形的故事情节。也就是默然在自己头脑里创作的一个构思。
回忆起这些有用吗?我不知道。
更是因为,我根本就控制不了回想这些事。本来就是听之任之,不受控。
回想起来的东西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当时,鸽子想了想,接着说:“不过话也说回来,如果他们不是我们要找的‘天行者’,也不是妖族、魔族,那会不会有某一种类人的生物,都像我们一样,有特异功能呢?比如说,电影里的变异人?”
天行者?妖族?魔族?特异功能?变异人?
这又是神话、又是科幻的,是不是有点扯?
可是细想一下,我本身不就是有点扯吗?把自己思想寄居在别人的脑壳里?
还有这满身的能量,都是虚幻的吗?
那白胡子老头,道休息的老板娘,崔大爷,张院长,唐医生……难道都是假的??
而我现在,又是在哪里?
他们都在秋女的租房内,我难道又回到那中年大姐的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