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长长的马车队形成一条弯曲的车线,在茂密的森林下穿行,车上拉着货物,其中赶在队伍前面的是一位长胡子中年,他上身挺直,是个马夫,名徐成。
他拿着长鞭向身后的人喊到:“伙计们加把劲,我们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到丰土村歇脚,心山上的土匪。”
后面的赶车队伍应了一声,长胡子大叔转过头,哼着曲子:“驾。”
由于运着笨重的货物,马夫们慢马还加鞭……
“成叔,休息一下吧,看大伙都挺累的。”
动人的声音从简朴、毫无任何装饰马车内传来,那声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可以知晓这是一名女子发出的声气。
一只修长的玉手轻轻拉上马车窗帘,手如柔荑,轻拨开透明蓝布,她那修长的睫毛上下轻点,像有魔力一般,蓝色长发,美目盼兮,温婉可人,倾国倾城。
“好的蓝梦姐,”徐成对漂亮的女孩点头,然后对着身后的伙计们摆摆手,“伙计们,休息喽!”
听到徐成这么一说,伙计们都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都一个个地下了马车,有地靠在树头乘凉喝水,有地在车内扇扇子。
徐成又对一个光头和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喊道:“符袁、文桦你们两个去前面探探路,一有情况马上回来汇报。”
“是。”
一男一女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女的勾住男的手,有说有笑,一看就是一对情侣,两者身高相差无几,那个叫做文桦的女孩长得漂亮又乖巧,能被符袁“收”下,那还真是他的福缘。
“还挺般配的嘛。”长胡子大叔一个打勾的手势擦着自己的胡须,若有所思道。
看得长胡子大叔搞笑的表情,在树头上休息的老太婆笑咧着嘴,旁边的那些年轻男女更甚。
这时,那个叫做蓝梦的大姐,玉手探出抓住马车柱,露出那白晳略粉的肤色,单手提着长白裙子,从马车上轻落下来。
旁边得几个精神伙看到这一幕,都张开了嘴巴,眼睛干巴巴地直盯后者,眼神眨也不眨。
蓝发女子红唇微启:“成叔。”
徐成点点头,微笑道:“大姐真是越来越美了啊。”
听徐成这么一说蓝梦掩嘴轻笑。
突然,徐成把目光转向那几个青年仔,一鞭子拍过去,假厉声道:“看什么看,看你们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咦惹,这口水流的哟。”
徐成一副吓孩子的表情,正在整理马车货物的老头子也笑了,其余人也是笑不拢嘴。
“不好啦!不好啦!”
文桦急着跑回来,所有人顿时警惕起来,看着匆匆奔来的文桦。
文桦跑到他们面前,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面红耳赤。
“你先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哎?符袁呢?”
文桦喘息好一会才艰难说道:“前、前面发现一个重伤的、的少年,符袁已经在救人了,他叫我通知你们赶快、赶快拿药去。”
“快!救人!”平常向后面的人喊一声后便飞奔而去。
“我、我去那药箱。”文桦紧张的颤动手指。
“我来吧。”蓝梦笑吟吟地说道。
“哦,好。”
“你们就先在这带着,人去多了也不好。”蓝梦对身后的人说道,甜如浸蜜的声音响起,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
“好的大姐,你们要心。”
美丽的两位女子转向他们两个的方向,甩着头发匆忙跑去。
…
“人怎么样了?”
徐成发现一个身着衣衫褴褛,倒在血泊上的少年,对符袁问道。
“目前还不明确,不过还有一口气,且还中了剧毒。”光头符袁摇头说道。
少年眉头头发散乱,有一丝绿发,眉心还有一道绿色怪异的奇纹,那个除了毛夕还能是谁?
徐成上前,把住毛夕的脉象,闭着眼睛都能感受毛夕那微弱的气息。
“太好了,还有救,只不过是失血过多,不过,这血型,只有大姐一个人相符啊,怎么办呢?”
“不管了,先护住他心脉,防止剧毒攻心。”
符袁点点头,领会他的意思。
徐成按着毛夕的胸口,毛夕却丝毫未动。
“把他扶起来,让他盘坐在我面前,快!”
与此同时他也盘坐下去,符袁立即把毛夕盘坐在徐成面前,半跪单手扶着毛夕避免他倒下。
毛夕头往下垂,像个死人。
徐成在毛夕背后结印,嘴里念叨着:“心俞关穴,缓慌血压。”说完点着毛夕的穴位。
“天髎穴,轴!”
“灵台穴,轴!”
“至阳、关元、环跳、支正、四渎、合谷,轴!”
这时蓝梦和文桦也是走了过来,当蓝梦看到这一幕,他捂住樱桃嘴吓了一跳:他、他怎么受那么重的伤?
徐成在毛夕背上,从背上到双指,从拇指道无名指都点过一遍,双手交替,时快时慢,毛夕虽然闭着眼,却流露着痛苦的表情。
徐成突然睁开眼睛,一掌猛地拍着毛夕背后,毛夕顿时一口暗红色血液脱口喷涌而出。
“快,缓神丹。”
“额哦。”
文桦从药箱里踢给徐成一颗丹药。
“给毛夕吃了下去。”
“我来吧?”蓝梦接过弹药,去喂毛夕。
“水。”
“蓝梦姐,他失血过多,而且还身受剧毒,而且只有您的血液与他相符,眼下……”
“抽血吗?来吧。”蓝梦都出那白嫩的手臂,她居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要不是他们几个了解蓝梦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恐怕早就起疑心蓝梦姐对这子有好感了。
徐成给毛夕输上蓝梦的血液后,蓝梦面色有些惨白,这时,毛夕的脸色方才缓和了几分。
“好了,成。”
“我先喂他点水吧。”蓝梦道。
文桦将水给了蓝梦。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躺在一个美女的胸怀里,而且还为他擦嘴。要是被他知道了岂不得天天吹牛皮?可惜,他的好朋友被影族……
毛夕缓缓睁开双眼,都看到一个绝美的容颜正抱着自己,还以为是个错觉,一时的舒服让他感到幸福的窒息,是个幻觉也好,之前它亦真。
“你醒啦?你好呀,我叫蓝梦。”
毛夕迷迷糊糊地听见一道动人的声音,那声音让他陶醉,让他心神旷怡,真希望这不是梦。
可她就是梦,是蓝梦。
毛夕又昏死过去。
“这子真是好福气。”符袁是笑非笑地摇头。
“你意思是说,你福气不好了?”文桦有点不满地说道。
“啊嘿嘿嘿,没有没有……”
“行了,你们先带他回去吧,让他好好休息。”徐成说道。
“是。”
两人互视对方,哼!
…
“快,来帮忙。”
符袁背着毛夕回到马车队。
其余人蜂拥而至。
“这是怎么啦?”一个老太太问道。
“哪来的孩子啊,受那么重的伤,可怜的孩子啊。”
“快先让人休息吧。”
一群人蹑手蹑脚将毛夕放入马车内。
“伤的那么重还活着真不可思议。”
“天意啊。”
“长得还不赖。”
“知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你个老太婆还想吃鲜肉呐。”
“怎么滴了,老太婆就不能吃鲜肉了,等等,你叫谁老太婆,人家十八。”
马车队的人议论纷纷。
符袁无奈了,道:“去去去!有你们什么事,都给我散了,散了散了。”
“现在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徐成感到一丝不安,不知为何,可以那受伤的少年让他感到潜在的危机。
马车再次咯噔咯噔地动了起来,速度明显加快。
深山里马车队在行驶,两房高大的树木让他们感到一股无形的压抑,这种见不到光的感觉真是令人难受。
毛夕还是昏迷状态,买车在颠簸摇晃,符袁和文桦看着毛夕,避免他出什么意外。
“他长得比你帅哦。”文桦眼光落在毛夕身上,对符袁说道。
“呃……你是要我还是要他啊?”
“都要。”
“我去。”
符袁差点没倒在车内。
“你这也太……太什么了吧。”符袁斜视着文桦,有点埋怨,不过他心里还是知道文桦是胡子开玩笑的。
“太什么?”
“太霸道。”
“呵呵……”
文桦突然面色凝重起来,认真道:“不过在这里居然发现这么个重伤的人,危机肯定就在不远处,那么重的伤还没死又遇到我们,也算这子福大命大吧。”
听文桦这么一说,符袁摸着光溜溜的脑袋咧嘴一笑:“那我呢。”
文桦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车外。
“成叔,说这么个深山老林,怎么会有个伤人在这里啊,这附近不会有什么坏人吧?”
“有可能,我们还是心些为妙,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说不出是什么。”
“后面的,加快速度。”
马车刚加速不久走没多远,林子里果然有古怪。
…
“大当家的,声音就是从这传来的。”
“很好,出发。”
“报~”
“禀寨主,前方发现大众马车队,木灵师很有可能就在其中。”
一个粗壮的黑衣人狞笑道:“很好,所有人,跟我走。”
“遵命。”
“出发!”
…
徐成颤声喃喃:“不好,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