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这里,不禁让我想起了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爱丽丝穿越前的通过的那个大树洞,时而脚下还会看到翠绿的嫩草让人不人心去践踏,还有角落长出的奇形怪状的蘑菇,都让我感觉奇妙不已。而明亮而不耀眼的烛火,与弥漫着的淡淡的清香,相辅相成,更是让人感受到了久违的安详。
攀上了一阶又一阶盘旋的楼梯,我们最终来到了一道纱幕前,从里面依稀映出一道人影。敏锐的西瓦突然睁大了眼睛,颤颤巍巍地低下头,看着那位红衣女孩。而女孩连瞧都没有瞧西瓦,就微微点了一下头,不用眼睛就能将周围的变动,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西瓦猛地跑上前去,拉开层层的纱幕,跪倒在了床前。而就在轻纱飘起之时,我窥见了床上的景象,是名肌肉壮硕的男子!而从西瓦的反应来看,他绝对是,科林!
他怎么在这里!我还没来的发问女孩便说道:“什么都不要问,跟我来。”
说罢,她便走到墙边,缓缓迈了一步,木墙突然生出了一根木板,延至她的脚底。我有些震惊,伸出头探了探看了看地下,纵使有着烛光,但还是深不见底。我倒吸一口凉气,刚才的坠落,使我的脸部到现在还是有些隐隐作痛。而正在我犹豫期间,她脚下的木板,已经在弧形的木墙边形成了一道的螺旋阶梯。
“快过来。”女孩用一种极其成熟的声音,居高临下对我说道,“想杀你的话,你从进门的那一刻就死了。”
她的话,没有丝毫的杀气,甚至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像是要捏死一只蚂蚁般的平静。
我咽了一口气,不敢多说话,悻悻地跟了上去。幸亏楼梯非常结实,并没有发出渗人的“吱嘎”声,我的心稍微定了下来。看着那个女孩,迈着欢脱的步伐边走造,似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我便沉下了心,思索起了目前为止,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那个男孩费了命的力气,把我救出来,为什么把我交给西瓦和科林他们?至于那群法师,肯定是来带我回“里克斯”家的,但是他们怎么会和那个黑人混在一起。而且我现在依稀想起来了,那位黑人逃走时变出来的传送门,简直就和传我到这里的“黑洞”如出一辙。而且他还在总在“梦中”追杀“自己”,看来这一切的一切,必然都与他有关!可为什么,科林又会在这里?难道是刚才看错了?还是黑人也在这里?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警觉了起来。如今,我认清了一个现实,要是想回去,必须先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活下去!我晃了晃脑袋,坚定了信念,步伐也不知觉得加快了。不一会儿,就走到了那个女孩边上,尽管我有一肚子的问题,但是我还是遵从的西瓦的建议——“千万别乱说话”!
而萝莉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冷笑了一下。我们一路无话,又往上爬了好一会儿,终于到了一间小小的屋子前。而我们刚站到屋子的平台上,身后的阶梯便全数缩了回去,木壁上也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我还未来得及惊叹,红衣女孩便说道:“你自己进去吧。别忘了那女孩说的话。”
那女孩?我有些纳闷,难道是西瓦?
只见那女孩微微仰起头,邪魅地看着我,点了点头。瞬间,我的鸡皮疙瘩全数冒了出来,她的能力,简直让人细思极恐。
我害怕更多得暴露自己,于是快步走进了屋子。
屋内,烛光似乎都透露着魅人的紫色,浓郁的香味更是令人想入非非。周边的摆设,更是让我感觉是到了某些拥有古风特色服务的高级娱乐会所。这时,罩着薄纱的木床上,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传了出来,是那个老巫婆的!
“走近点儿。”
忽然间,我身体的某个部位,瞬间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虽然很恶心,但是我还是照做了,机械地跺着步子往前挪了两步。
这时,里头又发声了:“你是从别处来的吧。”
“恩。”我回答。
“描述一下,你那里都有什么?”她像是掉光了牙齿的老太太,抿着嘴唇,口齿不清地说道。
“怎么描述?”我有些犯难,问道。
她耐心地回答道:“说说你们创造的东西。如何上天,如何下地,如何游水。”
我有些担心她能否听懂,于是便粗略地回答道:“上天,我们都坐飞机。在陆地,我们基本都是开汽车,水里有轮船,还有潜艇。”
她沉默了一会儿,隔着轻纱帐子,我似乎看到她,缓缓支起身子,倚在床头,拿着一个厚厚的板子,奋笔疾书地上面写些什么。
“说说你们那里汽车的品牌。”她停下了手上的剧烈动作,问道。
我震惊了,同时又相当欢喜,就好像背井离乡独自在外国多年的华侨,于街头偶遇了一位说着自己方言的中国老乡一般兴奋,大声说道:“有宝马,奔驰,奥迪,雷克萨斯。”
“等等等!”她严肃地打断道,“二战是法西斯赢了?”
“啊?”我像是被泼了瓢冷水,略感唏嘘,说道,“不是。”
她又不解地说道:“那为什么那些国家的品牌依然存在?”
这下,我更犯难了,说道:“只是希特勒还有墨索里尼,那些恶魔的过错,世界人民还是普遍热爱和平的。”
“哼,”帐子传出了轻蔑的冷笑,但幸好她没有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只是问道:“那现在西方国家的总统都是谁?”
这下,终于问了些我能回答的了,立马说道:“美国是,加拿大是杜鲁多。”
刚说完两个,一阵苍老的狂笑声传了过了吓了我一大跳,只见帐中原本依靠着剪影正坐了起来,对着我,说道:“看来你的国家伟大崛起,指日可待啊!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是夸奖,但是她的笑声还是弄得我浑身不适。突然,她的笑声停了下来,继续在那块板子上画着,嘴里还不断地在嘟囔:“314159265358979323846264338327…”
“圆周率?”我低声问道。
但她没有立刻回复,继续挥舞着大手,念叨着。直到她快速地念完了一串冗长的数字之后,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才阴冷地说道:“没错。”
而话音刚落,静止的轻纱竟然向外膨了一下,我再定睛像床上看去,老巫婆已经消失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竟离我只有一臂之遥。
双目还是一大一小地睁着,较大的那只仿佛就要突破眼眶掉出来了一样。似乎是前进速度太快的缘故,脸上松弛的皮肤更是像被狂风吹着般,全数拉到了耳后,显得整张脸更加狰狞。嘴巴也疯狂地大张着,里面的牙齿屈指可数,但却比张开血盆大口的鲨鱼还渗人。而这次我才注意到,她的手指甲又尖又长,从中冒出的寒气,直直地向我的面门袭来。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