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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初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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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纳湖泊群是英迪斯草原北部和灵界东部交汇的地方,这里常年艳阳高照,四季如春,这些大不一的湖泊好像镶嵌在绿地上的翡翠般,靠近最东面的海岸边有一个不大也不的渔村,这里生活的全是常年靠出海打渔的渔民,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是被成年累月的海风和太阳洗礼过的古铜色,渔民们平时出海打渔然后再拿到附近的镇上去出售借此为生,这片海域是属于灵界的,由于常年和风细雨,气候异常温和,海产也很丰富,所以大家斗叫这片海域为天堂海域,天堂海域从很早以前就吸引了附近很多人来此居住,当然因为灵界和圣域由于长期的友好关系,也有不少圣域边境的渔民来这里定居,其中就包括来自圣域边境的村庄的瑞普一家。

    瑞普一家人从他爷爷那辈就已经过来这里,因为没有别的谋生手段,家境又十分落魄,所以瑞普的爷爷从十几岁就跟着同村的大人们一起来这里谋生。

    渔村的船坞里停靠着大大的渔船,大部分都是破烂不堪的船,也有几艘则是比较大装备也比较好的。

    瑞普家里唯一的一条就是中间那艘比较破烂的渔船,其实瑞普爷爷在这附近也是比较有名的捕鱼高手,多年来也攒下了一些家底,只是他的儿子瑞普的父亲西塞却是附近有名的赌鬼,经常出没于镇上的各家赌坊和青楼妓院,好吃懒做,终于有一天老爷子受不了被他儿子活活气死了,老爷子走后,西塞更加有恃无恐变本加厉了,把家里之前的一条大船卖了换了一艘破船,剩余的钱从他经常光顾的妓院里赎回了一个魔族的青楼女子金丝。

    身为魔族的金丝长着一双尖尖长长的类似蝙蝠般的耳朵和两只血红色的眼睛,这也是魔域最基本的特征,她是几年前被一个人类冒险团从遥远的魔域劫来卖到这里的,生世也算凄凉,由于魔族在这里身份地位低下,所以一般上流人士是不会看到上的,赎身的价格也是很低,正好符合像西塞这种口袋比脸干净的烂赌鬼,西塞赎回金丝以后生下了瑞普,只是在这个地方由于父亲是个烂赌鬼母亲又是魔域的妓女,所以瑞普在这里倍受歧视,村里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们看到他都是尽情的嘲笑,瑞普只能默默的忍受着,才十五岁的瑞普经常自己一个人出海去捕鱼,有时两手空空的回来还要遭受父亲的一顿毒打,母亲因为身体不太好也只能眼看着儿子受苦而流泪。

    这天天色已经很晚了,瑞普才驾着他那艘破烂的渔船回到家,今天又是失败的一天,整整一天才了几条不大的鱼,瑞普在船上呆了很久,他不敢回家,回家也是要被父亲暴揍一顿,母亲看到天色已晚儿子还没有回来,不禁有些担心。西塞早晨从家里拿了仅剩的十几个铜板想去去镇上想碰碰运气,一直到晚上才醉醺醺的东倒西歪的回来,进了门就往床上一躺打着呼噜睡过去了。金丝眼泪汪汪的从床上爬起来,披好衣服出去寻找瑞普,看到儿子冷的发抖的坐在船上发呆,金丝不禁更加悲痛,她不知道这样看不到希望的日子还要再过多久。

    瑞普看到母亲拖着病躯出来,赶紧站起来跑了过去,一把扶住金丝。金丝抽泣道“儿啊,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回家啊”?

    瑞普强笑道“母亲,我吹吹风就回去的,走吧,你身体不好我扶你回家”。

    屋里传来西塞的怒骂声“人呢?都死哪去了,还不快给老子拿酒来”。

    瑞普扶着母亲进了屋,西塞一看到瑞普就骂道“你个没用的东西,鱼没打到还敢回来”。转头又对金丝大声喝到“你个病秧子,老子怎么瞎了眼娶了你,把老子的本钱都他娘的吃完了,快点给老子拿酒来”。

    金丝哀声说到“孩子他爹,家里的钱都被你拿光了,哪里还有酒啊”?

    西塞一听火冒三丈顺手拿起手边的茶碗就朝金丝砸去,瑞普眼看母亲就要被父亲砸到,赶紧跑上前去挡在母亲身前,那茶碗正好砸在瑞普的头上,瞬间鲜血就从他额头流了下来。

    西塞看到儿子竟然挡住了金丝更加火大,骂道“臭子,胆子大了嘛”,说着手里又拿起桌上的瓷碗朝瑞普砸来。

    金丝看到儿子为了挡住她而受了伤,心痛不已,她一把将瑞普推到旁边。西塞看到这些说道“不错,母子连心啊,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你们”。说着手里抄起板凳就朝瑞普没头没脸的打过来,瑞普挨了好几下,金丝怎么也拉不住,自己也被西塞踹了几脚,眼看儿子被打刀头破血流,金丝一咬牙举起桌上的酒坛就砸在了西塞的头上,酒坛砸的粉碎,西塞身体一僵“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这时候门口聚集了许多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平时他们家经常这样,村民们也经常看到瑞普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所以也都习惯了,但当他们看到西塞被金丝用酒坛砸到都目瞪口呆。

    金丝跌跌撞撞的跑向瑞普,瑞普已经被父亲打的晕了过去。

    有大胆的村民过来摇了一下西塞,又用手探了一下西塞的鼻子惊恐的说道“死了,西塞死了,金丝你杀人了”,金丝也立马呆住了。

    这些村民平时对金丝和瑞普母子俩也都十分同情,对西塞也是厌烦的很,但是这都是别人的家事,他们也不能掺和,所以当西塞北打死之后,他们反而替金丝和瑞普高兴,这些以打渔为生的渔民门内心是非常纯朴的,他们也都以自己的喜恶来判断事情的对错。

    眼看出了人命,大家都有点惊慌失措,看着倒在地上的瑞普和趴在他身上的金丝,几个年长的渔民提议这件事暂时先不要报官,在他们眼里,西塞是死有余辜,金丝和瑞普也解脱了。

    大家也都同意,对外称西塞喝醉酒自己摔死了,这件事也算敷衍过去了。

    瑞普依旧每天早出晚归的,只是偶尔也能有点收获,金丝因为亲手杀了自己刀丈夫,惶惶不可终日,每天过的提心吊胆,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终于有一天在瑞普出海时咽气了。

    瑞普安葬完母亲之后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渔村那些差不多大的孩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瑞普了,每天活在这种环境下的瑞普思前想后决定去歌德镇的港口碰碰运气,歌德镇离这里并不远,也是这边比较大的港口,就算是做苦力也总归比每天空手而归要好一点吧。

    瑞普一连问了几个商船,人家看他年龄太,身体也不壮实都摇摇头。最后在他的哀求下终于码头的管事同意让他在码头上帮忙装卸货物,顺便帮忙运一些货物去内陆,瑞普千恩万谢。

    这天港口码头驶来一艘巨大的商船,从高高飘扬的旗帜和兴高采烈的船员脸上可以看出,这艘商船应该是满载而归,瑞普也看出有活可以干了,有活干就意味着有饭吃,于是瑞普也快步跑了上去,希望能抢先一步。

    船上下来几个大汉,由于常年在海上漂流,脸上满是饱经风雨的痕迹,大汉走下来大声喊到“船上有货需要搬运,每人五个银币,需要二十人要机灵点谨慎点的”。下面哗啦啦围上一群人,个个争先恐后的,五个银币可不算数目了,瑞普在这里干了几天,每天累死累活也不过二十几个铜板算下来也就一个银币多一点了,五个银币梦顶得上一百个铜板了。那大汉一眼看到瑞普,说道“鬼,来,你过来”。瑞普兴奋的挤了过去。

    船上的货物并不重,都是一些魔域的特产,魔晶兽皮还有一些手工艺品之类的,只是需要手脚麻利动作心,瑞普心翼翼的搬着一个个箱子,生怕打翻了而失去这个来之不易的工作。

    货物搬完之后,那大汉看瑞普手脚还算利落,话也不多,于是给完报酬后问道“鬼,愿意再多挣点不”。瑞普当然求之不得,干脆利索的点点头。

    大汉说道“这批货物要运往南边德拉行省的碎叶城,叔看你还算机灵手脚也不错,你跟着一起,来回大概七八天左右,报酬嘛,二十个银币”。瑞普惊呆了,二十个银币可以值一个金币了,一个金币可以让一个普通家庭生活两个月了。

    他从没见过想过如此丰厚的佣金,当即便一口答应。

    瑞普随着车队一路往南,路上也就是负责探探路,跑跑腿,给商队的牲口喂喂草料,总之都是一些繁复又枯燥的事。

    这天车队一路行到一个城门口,领头的对后面喊到“前面就是碎叶城了,大家先歇息一下,我去跟城楼的卫兵通报一声”。说完策马朝城门驰去。

    瑞普闲着没事就跟一起的车夫随口聊了起来,这事看到有两辆犀牛兽拉的车缓缓的过来,从车上下来几个人,中间的那人一头微卷的长发披在肩上,脸上轮廓棱角分明,双眼炯炯有神,浑身散发着桀骜不驯的魅力,身边站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后面两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背后插着一柄大剑,再往后面看却是两个丑陋的兽人,其中一个脸上长了四只眼睛,裸露的牙齿也是参差不齐,看的瑞普胃里有点犯呕。

    这几人正是穆云晨一行人,自从穆云晨在山谷击杀了暴雷一帮人之后,也一路来到碎叶城。

    瑞普把眼睛从那兽人脸上挪开,把目光又移到中间那人脸上,细细的看了很久,面前的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时瑞普的车队又开始往城内赶去,瑞普也赶紧跟上,心里却一直想着刚才看到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