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白左将军府,白一帆坐在首座,下方是一年过半百的男子,他长得虎背熊腰,剑眉星目,看上去有几分可怖。
白一帆面带讨好的笑意,还在不停地说着。
“钱长老,小女已然过世三年有余,别说您心急,老夫心下也是着急找出那忤逆叛乱的侄女。”
“白将军,这话你已经说了几年了,老夫痛失爱徒,实在无法再等了,今日你就要给我个说法。”前长老心中冷嗤,不就一乳臭未干的臭丫头,竟能轻而易举的闯入你堂堂左将军府,也不嫌丢人。
“今日你若是不给老夫一个交代,你就是和我剑宗为敌。”
想他剑宗内地弟子被害已经拖了三年了,如果再不给一个交代,岂不是叫江湖之人笑话,他的脸面可就丢大了。
白一帆,见对方油盐不进,心下也是着急。
当日,白如歌打伤了他,提着珠儿的头颅离开,他后来也御前状告白如歌六亲不认,弑杀亲姐,可陛下只是敷衍了事,并没有追查其下落。
而自己也咽不下这口气,暗中派去一波又一波的高手探查,都没有音信。
直到后来,他得知白如歌不仅打伤了他,杀了白如珠,还灭了大理寺,救出了段文德父子,他才终于意识到,白如歌今时不同往日。
在白刘氏整日肝肠寸断的哭诉下,他曾是费尽心机的要除了白如歌。
可自那日后,白如歌好像就从这个世间消失了一般,再也没了一丝音信。
而右将军段府,却没有受到陛下问罪,不了了之了,盛京的达官显贵,四大家族更没有人再对段府明朝暗讽。
后来得知,是白如歌离开白府后,提着珠儿的头颅前去段府门前立威。
才在这盛京树立起了凶名,对段府,人人敬而远之。
近几年,段府总是闭府谢客,段老将军更是卸下兵权,长期告病不朝。
而他白一帆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花大价钱买来了二级治愈丹,他才恢复了过来。
后来,盛京这一风波过后,白一帆仍然是混的风生水起,仍然是受天子青睐,可以说除了异姓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外,就属他左将军白府在这盛京盛极一时。
但是皇权再大,也与三大宗门并驾齐驱,那剑宗长老三年来,总是上门问罪,要白府交出白如歌,这令白一帆头痛不已。
他又何尝不想杀了白如歌一雪前耻,为女报仇,可他也的确是想尽一切办法也没能找出她白如歌。
那他能怎么办。
这时,一小厮走到近前,在白一帆耳后耳语了几句。
白一帆突然眉峰一挑,若有所思。
只听他开口说道“钱长老,我确实是探查不到白如歌的半点消息,我这心中也如你一样,对她恨极,她杀的可是我的亲生女儿啊。”白一帆说着,做出一派伤感模样。
继而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此事若不给钱长老一个交代,相必今日是怎么也说不过去了,也罢,我就只能告诉长老一件事。”白一帆看向钱长老。
说道“白如歌消失之前,去过他右将军段府,那段老将军段文德一家对白如歌亲厚得很,我想是不是他们。。。”
白一帆停顿了一下,并未明说,可言下之意,谁人不知。
就是那右将军段府将人藏了起来。他钱长老,要想找出白如歌,唯一的办法就是上段府要人。
白一帆眼神悠远的看向府门外,那右将军段府的方向,心说“段老爷子,准备好迎接宗门的报复吧。”
听完白一帆的一番话,钱长老,腾的站了起来。
一阵风似的出了白府。
这时,白刘氏从后帘走出来,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冷笑。
杀女之仇,不可不报,白如歌,任你逃到天涯海角,本夫人也要你人头落地。
右将军段府,依旧是闭门谢客的,钱长老怒火滔天的猛锤着大门,响声滔天。
小厮打开一条门缝,向外张望。
“你是何人,为何如此捶打我右将军府大门。”
“去去去,给我滚开。”
钱长老,一把推开小厮,闯了进去,他急切的想要找到白如歌。
他可不是为了什么白如珠报仇来的,当日白如珠带着剑宗法宝,如意锁回府,说是皇子宇文浩向他借用几日。
当时他想就卖宇文浩一个面子,借他几日也无妨。
可后来白如珠死了,法宝也不见了,他找到宇文浩才知道是白如歌偷盗了法宝。
再后来,白如歌也离奇消失了,他心中惊惧不已。
想那宗门法宝是宗门至宝,可锁剑魂,练出绝世好剑,本由四大长老轮番看守,每人看守三个月,可到他看守的第二月,白如珠作为他的弟子,代皇太子向他借用,他思虑再三,认为仅是借用几日,若果卖了宇文浩这个人情,那他将来登基,对自己而言大有益处,可以提升宗门地位。
可谁曾想发生变故,至宝被白如歌所盗,他还因此受到宗主及其他三大长老的雷霆之怒,鞭笞了他一天一夜,只留了一口气。
宗主要求他尽快找出至宝,否则将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三年来,他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找到至宝的下落,也曾三番四次闹上白府,却都一无所获,就连那白如歌都像是从这个世间消失了一般。
而宗主也是越来越没有耐心了,他若是再找不到至宝如意锁,可能他也性命休矣。
钱长老急速的掠进了主屋。
屋内只有寥寥几个下人,他抓住一个女婢子,让她去请老将军。
自己则在大厅中等待。
段文德带着几个小将军出来后,钱长老,一个箭步冲到了他们的跟前,怒气冲冲的问道。
“白如歌呢,你们把白如歌藏哪里去了。”
段文德一听此话,一看此人的行为举止,便知来者不善。
他不动声色的绕开钱长老,坐在了主位之上。
此时的段文德没了三年前锒铛入狱的狼狈,没有了曾经的慈眉善目。
他伸手接过婢子递来的茶水,淡淡的饮下一口。
随即回道。
“如歌不在府中,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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