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三年前本长老的徒儿白如珠,可是听从太子之意借走了我宗门法宝。”钱一冠也不转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
当然他也不指望对方会承认。
果然,只听宇文浩邹眉问道“宗门法宝?是何物?”
“如意锁,可在锁剑魂,铸宝剑。”
钱一冠回道。
“哦,如此难得的宝贝,本太子可从未见过,钱长老可是找错了人。”宇文浩一脸不解。
钱一冠深吸了一口气。
算了,说再多也不会有结果,问世间,谁得到了如此旷世奇宝,会拱手交出,会不据为己有。
钱一冠转而换上了一脸愁思。
他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太子宇文浩,继而继续说道。
“虽说殿下未曾见过,未曾得到,可当日白如珠取走法宝之时,不是只有老夫一人所见,当时在场的还有其他的三大长老。”
“殿下可能不知,那剑宗法宝乃我振宗之宝,不是老夫一人可以做主私自外借的。”
宇文浩闻言,心中惊骇,当日白如珠给他如意锁时,可是说了只有她师徒二人知道。现在钱一冠又是这一说辞,而白如珠又死无对证,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先还是抵死不认吧。
“钱长老说笑了,本太子可从未见过此宝物,也不知是圆是扁,不如长老告知是个什么形状,本太子代剑宗也寻找寻找,如何。”
宇文浩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完全看不出有何不妥之处。
钱一冠思虑了一番,无奈只得说道。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宗主命在下近几日必须要找到法宝,如若找不到,剑宗必定会找当日借宝之人讨要,而当日借宝之人是白如珠,现在人也死了,无从查证,当时当日白如珠可是当着我四大长老的面说是代太子殿下借宝的。”
“依白如珠所言,当日是借与殿下你,那么宗门首先要找的可是殿下你啊。”
“殿下想想,如果你因为这件事,而触怒宗门,那么陛下是会保你,还是不开罪宗门啊,毕竟陛下子嗣众多。”钱一冠阴阳怪气的一番说道,令太子宇文浩本平淡的面色有了一丝破裂。
想都不用想,父皇定时舍弃了自己,交于宗门,定不会为他开罪宗门的。
宇文浩脸上瞬时充满了戾气。
“说吧,你找本太子究竟要说什么。”
钱一冠这一番说辞想也不是关心自己的安危,定是有什么计划。
“不瞒太子殿下,当日做主借出法宝,并在几位长老面前担保的是老夫,现在老夫在宗门要承担主要责任,与殿下一样危险。”
“所以老夫想与殿下联手,找出白如歌定罪,毕竟当日闹得满城风雨的便是白如歌盗宝,被惩罚,继而生恨,杀了自己的妹妹。”那么只要找出白如歌,将左将军府,右将军府牵扯进来,那么宗门必然会找他们讨要说法”
“届时,再找个证人指正白如歌,那么太子你将安然无恙,老夫也许可以降低责罚。”
宇文浩看着他说完这一番话,良久不言,思量再三,也别无他法。于是两人便达成了同盟。
“可是殿下,白如歌消失了三年了,老夫和左将军白府也寻了三年,都没有半分消息,这”
“这就不用长老担心了,区区白如歌,还能躲得过皇权去,她最在意的是什么,那么毁了他,她不就出来了。”宇文浩眼中闪过一抹狠绝。
当日白如歌为救右将军段府,大开杀戒,那么她的软肋,还用说吗。
“当然是右将军段府了。”
商量定了之后,两人便离开了,就像此处从未出现过两人一般。
但是围绕右将军段府的阴谋却开始了。
太子宇文浩时隔三年与剑宗三长老钱一冠忘记当日血的教训,要搞事情了。
是夜,夜凉如水
段府一家人正其乐融融的围桌进膳。
长子段玉德一脸有愁,他看了看众人,都若有所思一般。
今日剑宗长老上门要人,他们不足为奇,毕竟这盛京城找如歌的可不止他剑宗,还有白府也恨不得找到如歌千刀万剐。
今日,钱一冠竟然还上段府要人,看来是逼急了,不然都三年了,怎么想起在今日上门。平日里不是都等着白府吗?
“玉德,玉堂,玉羽,你们该做些准备了,如果有人对歌儿不利,可要护好歌儿啊,这是芙蓉唯一的独苗,是他嫡亲嫡亲的外孙女。”
他容不得她有半分闪失。
“是,爹,明日孩儿就吩咐下去,定要护好歌儿。”三人皆是面色严肃的表态。
三个儿媳妇也是点头称是。
段文朗满意的看着这一桌子人,心中倍感欣慰,他的几个孩子都是忠孝两全,他的两个儿媳妇也是宽厚仁孝的。他段府别的不说,家宅是安宁的,少了别人府中后宅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这才是家,真真的一家人。
翌日
段文德来到书房,在飞鸽上系了一个小条。
不一会儿,三只飞鸽飞出,朝着不同的方向,为保险起见,段文德还安排了三名暗中影卫,朝着不同的方向,送出了消息。
收到消息,三大边关及城中沿线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回禀右将军府。
而这就是这几年以段玉德为首,三兄弟组建的暗中情报势力。
他们用了三年的时间做了精密的部署,严格的训练,现在这支势力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在江湖中小有名气。
这几年支势力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查探白如歌的行踪,但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今日,段文德再次发出密令,加强搜寻,确保白如歌的行踪不被有心之人发觉。
而随着这支势力搜寻白如歌,太子宇文浩也和钱一冠筹划着如何利用右将军段府引出白如歌。
盛京城渐渐变得气氛诡异,没有人知道,这盛京又会因为三年前的那名杀人不眨眼的小女子而迎来更猛烈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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