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唐斌命人找来纸笔就要立字据,杨澄赌气应战,郑应选无奈奉陪,白纸黑字落在纸上的东西,那可就不能反悔了!
这三位的契约简单明确,就是以今年为限,如果官军不能攻克沂州,杨、郑二人就是输!谁也不是信心十足,自己那一方肯定会赢,就是未来的不确定,才有了这一时的斗气。郑应选本想拉着杨澄示好唐斌,没成想最后变成赌约,那花荣、唐斌等人的善待,又以何为报呢?
唐斌吹吹干,把契约放进毛笔筒里,“好了二位,该说的我也都说了,咱们三人心里都明白,你们不肯降我们,又不能提供有用的情报,再安排这样的优渥住处和饮食,与他人差别过大,会引来忿恨,我必须要一视同仁,所以会给你们另寻他处安排。”
尽管二人表达了不满,唐斌还是客气又坚持,择日把他们换到军营的俘虏居住区,便于集体看押。
……
俘虏看押宿舍。
李弥逊拍打傅雱,“喂喂~醒一醒!放风的时间到了,你出去不?”
傅雱调转身子,“你去吧,我身子乏得很,不想出去了。”在李弥逊入住后的第三天,傅雱开始流鼻涕,身子有点儿软,军医嘱咐他好好休息,现在吃着药,但还是困乏无力。都是李弥逊在断水喂饭……李弥逊还吐槽,是不是知道傅雱有病,才把自己安排过来当室友的?这一点很可疑!
“放风的时间难得,那我就先出去了,免得跟着混得时间太长,我也沾染上。”李弥逊瞧着没事了,开关门出去了,由守卫带着去旁边的跨院,此时天色阴沉,仿佛含着大雪。
他自言自语道,“看这样子,临沂也要下大雪了。”见守卫没有搭腔,又道,“你是临沂本地人吗?”
“李公子,请不要和我说话企图和我建立好感,这是军纪军律严令禁止的!”
李弥逊轻讽,“你们这些人都这么无趣吗?”
“军纪军律不容违抗!”
“嗨~王伦把你们训练得真好。”李弥逊笑笑想结束这个话题。
那卫兵道,“我们的教头是郝将军,不是王大帅。”
(ex){}&/ 众人一愣,随即明白了李弥逊的用意,继续扯着嗓子聊别的。
李弥逊道,“闻钤辖,有没有考虑逃离这里?”
“逃个啥啊!我们进来的时候,都是蒙头进来的,我现在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还练武吗?”
“练啥武啊,吃都吃不饱,有点儿油水还要养膘呢!要不然怎么熬过今年冬天?我劝你也多吃点儿,临沂城内储粮有限,以后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
李弥逊道,“那这样,还给你戴上铁镣铐?也就是说你们这些人都没有战斗力了?”
闻达惨笑,“恁还指望我们杀出重围啊?”
“我心存侥幸,带你们里应外合呢!”
呵呵~闻达尬笑,“别做梦了,杀不出去的,王伦所部军纪严明,在城内放了不少人,除非能接触到刚转来的俘虏,才有一线突围的机会!”
李弥逊闻言一动,“闻钤辖所言提醒了我,只要找到普通士卒的俘虏关押地,那这事就有希望啊!”
“我们接触不到…”
李弥逊笑,“我可以接触到啊!”
“什么?”闻达不敢相信对面的自信,“李郎官…”
“你不用管了,这件事我来操持,你就告诉我,你麾下军卒有多少人被俘虏?有没什么印信口令可以印证调遣?”
“就我所知,河北军被俘虏了有两三千人吧?有一半被王伦招降了,这部分人肯定被王伦分化编制了,你也别打主意了,免得事情泄露。这样算来的话,俘虏营至少还有七八百人,我猜会被调去修筑营房营寨,每日的粮口供应只会比我们还少,眼下隆冬将至,他们的怨言必然会积蓄!”
放风回来,李弥逊感觉一个计划在心中完善形成,想叫傅雱起来参谋,一摸额头发烫,吓出一身冷汗,推搡呼唤口齿不能言,慌忙找守卫喊医士去!
……
“林总管,李弥逊说他要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