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婶洗完衣裳,带着虎娃回家了,一边疯玩的小娃们也跟着走了,河边还余下他们四人!
“回吧!”陈风阳清冷着一张小脸,惜字如金的转头四下看了看,大手牵着桥娃往回走着!
陈玉玲见此,抱着陈玉箐紧紧的跟着他们的身后,若即若离!
陈玉箐明显的感觉到陈玉玲有些不自在,当下轻弯了弯嘴角,越过她的头顶,四下乱看着。
这时的河边微风吹拂,还有些冷。
河边上水流湍急,万流奔腾,风浪声阵阵,波浪荡起。不远处的村里传来了狗叫声、骡马的叫声,还有大人扯着嗓门大声喊着在外面玩的自家孩子回家声。
过了转弯后,陈玉玲把放在地上,随她走着。
这里两边都有着莫大的山壁夹道,正正好挡住了其它三面的视线。天越来越黑,顺着曲折蜿蜒的泥巴路,四人当做散步,顶着暮色,晃晃悠悠的慢慢的走回了家。
陈风桥像只小猴子似的,上蹿下跳着。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小嘴没闲着一刻都没停止过巴啦巴啦说个不停。
陈风阳牵着他的小手,一脸温和的笑容非常有耐心的,听着他小嘴不停的说话,偶尔还不时的与他说上几句。
陈玉箐两姐妹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慢慢的走着。这中间,陈风阳没有一次回过头来,与她们两姐妹说上一句半句的话。到是陈风桥回头说过几句!
等四人慢慢晃到家门口时,天上的星星都跑了出来,一眨眨的。旷野的星空,总像是低垂在身边。头顶上璀璨的星星,好像伸手就能够着天上的星星似的。
像是缀满了亮晶晶的挂饰似的,非常的眩目夺彩!很容易迷醉人的心神!
进了屋后,四人立时被分成两拨,各回各的屋,紧紧关上了房门!
宛如楚汉之河,径谓分明!
陈玉箐真心是醉了!
好好的一个家,四个人,硬生生的被陈风阳过成这样,生生的分成两拨,不知他是做何想法?!
同是他的弟弟妹妹,为何会两种明显区别的待遇而不自知?
陈玉玲也像是明显的感觉到什么,只是他们之间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罢了。
所以,她只是轻轻的拧了几下眉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陈玉箐心下非常无奈的笑笑,随他们的便吧。何苦她挑出来得罪人。顺势踢掉脚上的鞋子,趴上了炕。
陈玉玲点上油灯,解了衣裳也上了炕,顺手把她衣裳也解了,钻进被窝!
陈玉箐心思转动几下,眼底神色意味幽深,反复思忖后方抬头轻声说道:“姐,我渴了!”
“你个磨人精,刚咋不说,我这刚躺下。”陈玉玲刚刚躺好,不由气笑的伸手点点她的头,认命地就要起身。
陈玉箐飞快的拦下她,自己趴了起来,连叠声的说道:“我去我去,我自已去!”
飞快的冲出了房间,到灶屋了倒了碗水,把手心里的开窍丹丢了进去,拿手指搅了搅。
等全部化开后,她扫了眼碗里的水,嘴角轻轻翘起,欢快地端着碗回了房间。
“姐,我喝完了,你也喝些吧!要喝完哦,这可是我第一次给姐姐倒的水!”
陈玉箐把碗递给她,两只小眼睛笑眯眯地明晃晃的带着期盼,直直的望着她。
那小模样似要夸奖的小娃娃似的,似等着向陈玉玲讨夸奖!
那小模样要多精怪就有多精怪!眼神亮晶晶的望着陈玉玲盈盈地笑的清甜!
陈玉玲根本拿她没辙,本就软性的她,对小妹的要求从来不会拒绝。她翻身趴在炕边上,接过碗一气喝完,递还给她!
“行了吧,姐姐福累你了。精怪鬼娃,快上来吧,小心凉着了!”
陈玉箐心里偷着乐,笑得洁白的牙齿都露了出来。
把碗放在炕桌上,爬回了炕上去。躺在她身边,小手紧紧搂着她的胳膊,陈玉玲非常细心的为她掖好被角,顺手拍了拍的脸颊,
“快睡吧,明儿还得浇地!”
说罢,起身吹灭了油灯,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陈玉箐静静的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透着从窗外照射进来的微弱月光,暗自观察着她的神色动静。
须倪,见她神色正常,脸上神态安宁,双眼紧闭,呼吸沉稳连绵悠长。一切表现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着。
暗夜里,陈玉箐睁开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瞬不瞬的暗自反复注意着陈玉玲状况。
等她完全睡沉了以后,于是意识沟通空间,她的小身体就此消失在房间里。
陈玉玲也不知道是不是药力发作的原因,整个人沉沉的睡着了,什么感觉也没有,什么也没发现!
陈玉箐是第一次实体来空间,今天晚上她要开始修炼了,想要先练出气劲。
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想当初,她成功感觉到有气感,整整用了两天半的时间,她师父还毫不吝啬的夸她是个天才!
空间这时还有着时间加速,等她修出气感后,时间加速就会消失。再次重新启动,与她的修为直接挂沟!
陈玉箐二话没说,席地而坐,盘腿坐直,放空思绪,无悲无喜,很快进入空明的状态。
按照脑中烙印的功法运转着行功路线,不断的从空间中吸入气体,不管空空的丹田中啥也没有,只管一味的按着功法所说,运转着!
慢慢地慢慢地,丹田中出现了一股微弱的气劲,她就像没感觉到似的,慢慢的,一步一步引导着这股气感慢慢的壮大着。
她依旧不管不顾的视若空物的按着行功路线,运转着功法。
在她看不见的一处世外桃源里,一对年轻的男女相拥着靠在一方软榻着,目光像似穿过无数的空间,默默地注视着那个盘坐都会正在闭眼修炼小小的身影!
这对男女,男的无比绝伦的俊雅,眉目如画,五官宛如上天最完美的作品,如神斧鬼刀镌刻般完美,星目如辰,红唇薄而扁,高高挺起的英鼻,眼神犀利,勾起的唇角扬起一抹笑,
整个人犹如天神,周身无形的散发出尊贵神秘的气息,让人不敢轻视!
身穿一身红艳艳的拖地长袍,袍子上绣着大片大片的白色桃花。
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看起来又邪又魅!让人轻易的不敢招惹!
旁边依偎在男子怀里的那名年轻的女子,一身月白色素净白衫清雅无尘、纤尘不染。长长的迤逶在软榻上,头上仅有一根银白色的簪子挽起少许长发,固定在头顶。
全身上下素净典雅,没有其它饰物。天然之色,倾世绝伦!周身自有一股风情,让人只可远看,不敢近观!生怕不小心亵渎了女神!
倾城绝色,素面朝天,薄粉未施,美得清雅清尘、美容美幻,让人一见,就会失了魂丧了魄,情不自禁的深深的陷入其中,不愿醒来!
女子轻轻的蹙眉,玉脸上写满了不高兴,证明了此时她心情很是糟糕!心下不赞成身边男子的作派,扭头望着他不悦的说道:“你这么折腾这丫头是不是太过份了?”
“切,安啦!那丫头什么脾性你还不知道?自她出生以后,小爷受了她多少气,多少捉弄?!小爷也是有脾性的,要不是这丫头是你生的,小爷早就一手指头捏死了,她还会有劲在小爷面前蹦达?”
“再说,小爷这样对她,不过是磨历她而已。趁着她这次历劫,还不趁机磨磨她的魔性,以后还不是无法无天,咱们也不可能天天跟在她后面,万一哪天闯下无法挽回的天大祸事,你我就这一个丫头,后悔就晚了。”
“小爷是她老子,还能害她不成?!刀不磨不锋!人不磨不成器!收起你的慈母心,你这是害她!大不了等她回来后,小爷撅起屁股让她踹几脚出出气?”
男子眼珠子转着,嬉皮笑脸的轻抚女人的脸颊,轻狂的捧着她的玉颜亲了几口。
女人伸手推开,竖手挡着,紧紧的蹙着眉头,非常担忧的说道:“那丫头犟的狠,脾性又邪,吃软不吃硬。惹恼了她后,那是软硬不吃。认准了以后,性子烈性的公爹都怕她。你可悠着点,到时别怪我没提醒你!”
她伸手扯过男子衣袍上的玉佩在手中把玩着,低下头无力地轻声说道:
“咱家那么多人,统共就三个丫头。这丫头最小,人又灵性,虽然邪性、淘气起来无法无天,但本性善良,做事不违底线。爹娘又喜她的娇蛮,疼的跟眼珠子似的,这次要不是犯的事大,哪里舍得她去转世重修?所以你万事不可做的太过,她纵使再不得你的心,她依然是你的亲生女儿!”
“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好像就我是坏人似的,小爷再邪也没她邪吧?!再说了,小爷可不敢真把她怎么样。爹娘疼她疼的我早都醋了,真敢背着他们把这小丫头怎么样,你当小爷吃得消,不怕的?你就安心的等着小爷还给你一个、懂事明理听话、乖乖巧巧的丫头回来,小爷还想在爹娘面前讨个赏呐!”
那年轻女子还是心里发愁,两眼不错的盯着他看了半天,见他依旧如此毫不在意的样子,心底有些难过!
那丫头如此的邪性,多半遗传着他身上的邪性,于其说别人不好,还不如说他自己不好。可这话却没一人敢在他面前说起。惹起他生气发起怒来,那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滴!
她们母女俩因一场变故生生分离经年,好容易见到女儿,却不能陪在她身边,让她这个做人娘的如何能安心。而枕边人如今又是如此态度,她又能如何?
“算了,以后我就不再管了,反正她是你的女儿,你想怎么折腾就折腾吧,我倦了!”
那女子说罢起身便离开了!心下纵然再难过不可抑止,但无它法,只能远远的躲开撂开手不管,眼不见心不烦,自我欺骗,掩耳盗铃罢了。
那男子见此情景,始料不及会是得到这样的结果。当下脸色阴沉,乌云密布,一身的寒气不断的向外直冒,令他周身三尺之内,无人敢轻易靠近。
边上正在做着事的下人们,吓得一哄而散,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躲得远远的!
笑话!这时可没人敢在爷生气的时候凑上前去,自讨没趣。一个弄不好,赏没得到还罢,小命玩完可就去了大头哒,谁也不会嫌自个的命长不是!
陈玉箐这边是啥也不知道,她正努力的运转着功法,慢慢的再也运转不了,感觉到丹田里产生涨痛,若强行再运转下去,丹田会不会有意外发生,不得而知。
她不敢尝试,不得不停止功法运转。
遂,她直接压缩着丹田那团气劲,直到那团气劲被压缩成一小粒微不可见的小粒,方才停下压缩。
紧接着再次行运功法,不紧不慢,按部就班,一点点的运转着。
直到丹田再度感到涨痛不已时,方停下运转,压缩丹田内的气劲,与那一小粒融合在一起。
她睁开了眼睛,眼底幽幽划过幽光,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成功,但不知道用掉多长时间,心里想着陈玉玲,再也无法继续下去,收了功后,急急起身,出了空间。
等她再次回了炕上时,外面的天都有些稍稍亮了。
陈玉玲还睡的很沉,没有醒过的痕迹!
她顺势躺了下来,折腾半天也累了,当下闭上眼睛很快入睡!
陈玉玲醒来后,轻轻动了动,见她还睡的正香,起身坐了起来。抓起衣服,轻手轻脚的趴下了炕,在炕下穿好衣掌,转身出门。
陈玉玲在灶屋里忙着做早饭,等饭差不多快好了,陈风阳起身走到灶屋,一番梳洗后,转身坐下灶前。
兄妹二人仍旧一句话都未说!
陈玉玲是忙着往锅里丢面片,陈风阳坐在灶前填柴烧火。明明暗暗的火光照耀着他还略显稚嫩的脸。
也许他们兄妹都已经习惯这种相处模式,一时间灶屋里安静的只有做事的声音。
一阵高高低低、轻轻重重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了这方的静谥。
陈风桥边走边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迷瞪瞪地走了进来,
“哥,给我打水洗脸!”
陈风桥眼睛还睁不开,小身体站在地上还在摇摇晃晃的。
陈风阳起身给他舀了热水,拿巾子给他洗了把脸,擦了擦手,
“边上坐着,等会吃就饭!”
“妹咋还没起?”
“小丫还没醒,让她再睡会。她还小,还不会做事,我慢慢教她!”锅里的面片飘上水面,一股子水汽升了上来,雾气腾腾!
陈风阳听完陈玉玲的话后,心里老大不高兴的。拧了拧眉,有些愠恼的开腔说道:“挖点子野菜也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