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面露难色,抬眼看到冷澈着急的样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也罢,那样的神仙人物,找不到也是正常的”冷澈注意到了身边人的无奈和愧疚,一把揽住甄柯,话峰一转没心没肺的说“你子什么结婚娶妻的时候竟然都不通知我?!”
甄柯瞪着眼睛看着冷澈,自己的脖子被冷澈死死的牵制住,疯狂摆手道“苍天怜见!我那是为你好啊!”
冷澈闹了一会儿也就作罢,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豪饮了一口。
甄柯这才喘过气来,用手按了按冷澈勒住他的地方,佯装不满地看着冷澈。冷澈到也不在意,讪讪地耸了耸肩,自顾自地喝着茶。
“你此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甄柯认真的看着冷澈,这句话的分量好像很重,抨击着两个人的心。
冷澈抿了抿嘴看着甄柯,无比郑重的说“来取岩棉花”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甄柯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你开什么玩笑!”甄柯惊叫出声,真的是吓得不轻。
冷澈什么话也没说,神情依旧认真和沉重,直视甄柯的慌乱的眼睛,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因为感受到了冷澈的认真还是被这份气场所控制住了,甄柯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想怎么做”
“我听说父皇把我找到了?”冷澈收了看甄柯的眼眸,给自己倒了杯茶,说的那样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样子。
甄柯笑了笑,“那都是你父皇的缓兵之计罢了,找了个替身而已”他用余光看了看冷澈,这个人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似乎真的跟他毫无关系一样,“最近朝中大臣纷纷上书要让你父皇早立储君,可你父皇这个情况你也知道,哪有什么储君可以立”
“这是秦王想钻空子呢”冷澈幽幽的说出这句话,让甄柯愣了一下。
冷澈无视甄柯发愣,手中转着茶杯中的水,淡淡的问“秦王的结发之妻是周将军唯一的女儿是吧”
“没错!”甄柯回答道,突然转念试探的问“你该不会是…此二人夫妻和睦,根本下不了手的”
冷澈闻言笑笑道“你这风雨楼做的不怎么样嘛!有些隐秘的消息都不知道啊!”语气中慢慢的打趣嘲笑。
甄柯闻言抿着嘴,摆出了死亡微笑。
“不说这个,我此次来不是帮那老头收拾烂摊子的,而是拿岩棉花的”冷澈放下茶杯,边说边四下看看,防止有人偷听。
甄柯也换上了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
“菜和酒都已经备齐,客官是否现在上菜啊?”门口老板的声音想起。
冷澈和甄柯对视一眼,一时间装作多年未见的状态,肆意的聊着笑着,混淆视听。
冷澈看着这些玉盘珍馐,脑海中轮廓清晰的浮现出那抹倩影……
沫,你要等我!
苏沫依旧是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冷澈不在,她也提不清什么兴致来。
古月每次诊完脉都是一脸的担忧,这病重郁结是最忌讳的!他答应冷澈的三个月现在看来真的不一定能够实现。
“月,外面还下着雪吗”苏沫孱弱的睁开眼睛,毫无力气的说着。
古月闻言,点了点头。
“帮我拿件厚衣服来,我想出去看看”苏沫扯出一个微笑,眼睛无神的看着古月。
古月作为冷澈的兄弟,这个时候他定然不会冒这个风险,让苏沫出门。可是他作为一个医者,能够满足苏沫现在想要做的事情,对他来说才是最大的欣慰。
古月听话的拿了两件厚衣服都套在苏沫身上,苏沫突然觉得好笑,说“你这是要把我裹成一个粽子吗?”
古月听到苏沫打趣她的声音,抬起头看着苏沫脸上的笑容,一时间红了眼眶,努力平复自己的声线,道“外面冷,多穿一些总是好的”
苏沫也不做声,乖乖的被古月裹着。
古月搀着她出门正好遇上刚刚采药而来的夙雪,夙雪皱着眉头,言语有些着急“怎么出来了?!”
苏沫则是笑着对夙雪说“无妨无妨,是我让月带我出来的!”然后也伸手揽过夙雪,夙雪也听话搀着苏沫的另一只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也清楚,你们也无须瞒我,让我多出来走走看看吧”
古月和夙雪都听懂了这话中的意思,眼眶微微泛红。
接下来的几日中,苏沫没到这个时候都要出门看看。
古月和夙雪也渐渐发现,苏沫是在等冷澈回来,也都不阻拦了。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草原上的雪也都渐渐开始化了,马上春天就要来了。
夙雪兴高采烈地拿了一株雪莲花,匆匆忙忙的跑来见古月,“相公你看!这是什么!”
“雪莲花?”古月接过夙雪手上的花,嗅了嗅,一脸震惊的看着夙雪,“天山雪莲!”
夙雪得意洋洋的说“没错,这是我这几日差人特意找到的”
古月突然像一个孩子一样,拿着千山雪莲不停的围着夙雪绕圈圈,夙雪也高兴极了,一把拉住兴奋的古月道“我们快配药吧,这天山雪莲的功效虽然无法和岩棉花相比,但是也足以帮助沫姐一阵子了”
古月狠狠的点头,然后便和夙雪进行了配药的讨论。
将药坐上,古月这才进屋准备将这个好消息通知给苏沫。
“沫!我们刚刚采到了天山雪莲!你不出几日便会好些了!”古月带着这振奋人心的消息,试图安慰并让苏沫对生活充满希望。结果没想到并没有得到回音。
古月暗叫一声“不好”立刻上前去查看苏沫的病情,“怎么会…怎么可能……”
古月看着苏沫那张安详的面孔,就静静的躺在自己的面前,脸上毫无血色,白得让人心疼,让人发慌。
夙雪笑着将自己身上的寒气散了散这才走过去,边走还边说“相公你要注意一下,你身上太寒会冷着沫姐的”
只是越走近越发觉得不对劲,看着古月呆滞无神的神情,夙雪隐隐觉得好像事情已经结束了。她一把将古月推开,眼眶中的泪水已经溢了出来,脸上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的表情。探过苏沫的脉,红唇轻启怔怔地说出四个字。
“脉象全无”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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