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雁與凌陽不過幾個身位的距離，他們若是真的動起手來，這條大街被碾平肯定也是毫無懸念的，不過此時的杜羽雁心中可沒有什麼環境，有的只是殺意，如何殺了凌陽的殺意。

    「……」杜羽雁一改之前的樣貌，此時靜靜地蓄著手中的赤紅色火焰，這一招下去，就算心武是水系的使心者，也不見得擋的下來。

    凌陽握著自己手中的太刀，看著杜羽雁手中的火球越來越大，他還是不出手，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出手，自己便再無獲勝機會。只需一剎那，凌陽只需杜羽雁鬆懈的那一剎那，自己便可趁虛而入，一刀定江山。

    實在的，凌陽若是認真，完虐杜羽雁也不是難事，但此時還有一個翔羽在場，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壓箱寶，即使是和自己相處許久的夜秀也一樣。

    「凌陽弟弟，你真的忍心對我下手？難道你忘了十多年前的那場災難了嗎？」杜羽雁冷不防來了一句話，這話在翔羽的耳中，或許一點意義也沒有，但對凌陽來，那卻是影響自己一輩子的事情。

    「十多年前的災難，讓我拋棄了人性，妳不也因為那場災難，失去了自己的右手。」凌陽淡淡地，或許這只是一句冷淡的話語，但裡頭卻包含了凌陽的人生，酸甜苦辣，全部，都包含在了裡頭。

    也許十年可以改變一個人，但對凌陽來，十年沒辦法讓他找回自己的人性，也沒辦法讓他擁有當天的天真，他真的很羨慕夜秀，可以如此天真的過活，不用去猜忌他人，不用去面對人間世俗的醜惡。

    世間的恨情仇，對凌陽而言都是虛幻如夢的，他有的只是怒，但是在夜秀的身旁，不知不覺中，他好像找回了一點，名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