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堂之上,大臣们手持白玉板相继入殿,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左右两侧站着,恭敬地等待着皇上临朝,随着皇上从内室走来,太监大喊一声:“上朝!“
众位大臣皆躬身跪地,扣头行礼:“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年!”
“平身!”
坐在高堂之上的正是北越皇帝。5s头戴前后各有十二串珠帘的黄冕,身穿玄色龙纹朝服,正襟危坐,眉目沉静,不怒自威!随着皇上一声平身,众大臣纷纷起身!
见众臣皆已起身,御史大夫率先上前一步,双手持玉板,躬身道:“启禀皇上,黎国使臣昨日已到泉阳,现在就在殿外,皇上是否宣见?“
“黎国使臣?”皇上捋着他的胡须若有所思。
“宣!”
皇上一声令下,门外侍卫大喊:“宣黎国使臣觐见!”
殿外等候多时的黎国使臣终于听到皇上的召见,立即整理下行装,手持国书,沿着石阶快步而上。
大殿之上,黎国使臣手持国书,拖于头顶,埋首跪地参拜:“外臣拜见北越皇帝!”
“使臣不必拘礼!“皇上右手示意让其免礼,紧接着问:“使臣前来,有何贵事啊?“
“启禀北越皇帝,敝臣奉我皇之名,特结两国之好!“
说话间使臣将国书呈上!
“哈哈哈我北越与黎国本就友好,从无刀兵,何须使臣千里拜会?”皇上从太监手里接过黎国使臣递来的国书,不紧不慢的打开。5s
使臣看到皇上将国书打开,又再次强调道:“正因如此,我黎国皇上不胜感激,愿以江城数十郡送于北越!”
“江城?鱼米之乡,又盛产铜铁,可谓天府之国!”皇上心生向往,打开国书目不转睛地看着上面的字,待看完国书,将其合上,对使臣似笑非笑,皱眉问道:“可江城不是在旬日之前就被南浔夺去了吗?黎国如何将它送于朕呢?”
皇上双手摊开,等待黎国使臣的回话。
黎国使臣再次作揖行礼,愤然道:“回皇上,南浔狼子野心,连年犯我边境,黎国势单力薄,地少人疏,沙场上早已白骨累累,城中尽添孤寡,百姓苦不堪言,对其是憎恨万分,江城百姓誓死不从南浔统治,无奈黎国再无兵力持援。5s”说起南浔,黎国使臣愤恨难平,又尽显无奈,长叹一口气!
稍作停顿,使臣又接着道:“江城!天府之城!黎国自知无力守护,亦不想便宜年年范我的南浔,若是江城能归北越,则我黎国臣民心悦诚服!”
皇上思考片刻,朝使臣说:“此事重大,使臣先回去休息,朕还需时日,与臣工商议之后再予你答复!如何?”
“敝臣明白,敝臣告退!”使臣行礼退出大殿。
待使臣走后,皇上扫了下殿堂内的臣工,拿着使臣送来的国书问道:“诸位以为如何?”
年近八0的闻太师率先出列,苍老浑厚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
“皇上,切不可!自太宗皇帝以来,我北越兵强马盛,国泰民安,所为者何?因为我北越从不恃强凌弱,亦不惹是生非!这本是南浔与黎国的恩怨,黎国自顾不暇,穷于应付,这才拉我北越下水,到时鹬蚌相争,他便坐收渔翁之利了!”
不日前被封为大司徒的名仕百里卿听后不忍反驳道:“太师可知唇亡齿寒?南浔连年讨伐黎国和缙国,他是为了那寸土之地吗?非也!他要的是天下!南浔今日不犯我,那是因为他身边有黎国、缙国这样的国,待黎国、缙国不复存之日,也是南浔与我北越兵戎相见之时,到时,太师觉得我养精蓄锐的北越士兵真能对抗身经百战的南浔战士吗?”
“司徒大人此言何意?是讽刺我北越士兵养尊处优,不敌南浔?”闻太师不悦斥责道。
“就事论事,太师不必介怀!”百里卿只是说出自己想说的,并不在意惹恼太师。
“哼!”太师玉杖狠一怵地!
“朝堂之上,尽可直言!”可见皇上并未因百里卿的话而生气。
赵将军出列道:“皇上,臣以为这或许是黎国使出的离间计,让我北越与南浔先因江城而争,转而将战火全引到北越边境,本来臣还疑惑,为何近日南浔探子如此之多,现在臣明白了,看来南浔早已知晓黎国会来求助我国,若是北越真调大军南下,怕到时南浔会先发制人,攻我邺城,到时我们自顾不暇,哪还能占到江城的便宜?“
赵将军的分析,看似也有一定的道理。
严丞相相来与赵将军不和,不过此事的确难以决断,此时他也不敢反驳。
一个时辰过去了,朝堂之上,各抒已见,大多数人不赞同参与黎国之事,唯独百里卿独树一帜,皇上也听得有些厌烦了,摆手道:“退朝!”
大臣们行礼告退,此时又传来皇上的声音:“司掌史留下!”
司掌史是今年选举负责出试题的考官,听到皇上叫他留下,又折身返回:“臣在!”
待大臣都走完,皇上问道:“今年考题都准备好了吗?”
“回皇上,早已备好,5天后便要开考了!”
司掌史是负责这场考试的考官。
“嗯!再加一道题如何?”皇上微闭双眼。
“敢问皇上要加那一题?”
“就…刚才那道!”
“臣遵旨!”
“退下吧!”
“是!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