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卫尧安然回来后,秦穆锋为了安全起见便给他安排了一个别院,这样一来,林嘉夕因有了顾婷的陪伴也不再提离开的事了,四人暂且全都过上了一段安逸的时光,只是秦穆锋知道,自己就像漂泊在汪洋大海里的一叶舟,看似逍遥,实则暗流湍急,稍不注意,就会被这随时都有可能到来涛浪淹没,自卫尧被抓一事后,他的不安感愈来愈强烈……
紫兰殿内,裕王从外大步而来,走进殿前,双手合并,俯身弓腰很是恭敬,响起他那浑厚的声音:“儿臣给母妃请安!”
半晌,主座上的卢贵妃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还在保持礼态的儿子,略有不满道:“你还知道给我请安?若不是我宣你前来,你是不是都忘了我这个母妃了?”
裕王听罢,慌忙解释道:“儿臣岂敢忘记母妃,只是儿臣近日公务繁忙,实在是分身乏术。”
“哈哈哈…你?公务繁忙?哈哈哈…”即便是身为裕王亲生母亲的卢贵妃,听到他这套说辞也忍不住嘲笑他一番,被自己母妃取笑的裕王略显尴尬,表面仍是恭敬。
卢贵妃走下台阶,绕着圈地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你有何事可忙?又忙出了什么结果?那秦穆锋倒是悠闲,眨眼间便拿下江城,还打得南浔毫无还手之力,让你父皇甚是欣慰,年前朝堂还有立储议论,可自从秦穆锋一鸣惊人后,你父皇便不再提此事,你可知为何?”
看着自己不说话的儿子,卢贵妃焦急自答道:“是你父皇犹豫了!他有立秦穆锋为储君的打算!”
裕王却不以为然,回过头道:“母妃,儿臣不觉如此!母妃想想,父皇若真想立秦穆锋为储君,那此时便是最好的时机,可是偏偏此时父皇不提此事,儿臣以为父皇是想待他风光散尽,届时,再谈立储之事,那他可就不占上风了!”
卢贵妃坐回位子上摇摇头:“君心难测,岂是你能揣度?”
片刻,卢贵妃又语重心长道:“臻儿,你是长子,又深得你父皇的偏爱,若不是此次江城大捷,让秦穆锋有了翻身之机,你便是毫无疑问的储君人选,可如今你父皇左右不定,你也要有一番作为才行!”
“哼!就一个江城,被他拿去了,现在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又无外敌来犯,我就是想建功立业,也没机会!”裕王两手一摊,略显无奈!
“你!”卢贵妃恨铁不成钢,被气到说不出话来,半晌发出一句:“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堪造就的废物!”
被自己母妃如此说的裕王,满脸不服,又不敢反驳,愤然看向一边。5s
随后,高座上的卢贵妃手撑着头悠悠道:“过几日你父皇打算带你们兄弟四人去猎场打猎,比试一下箭法,臻儿,你虽才学不精,但从尚武,这次你务必要赢过秦穆锋,可千万不要再让父皇和母妃失望!”
“什么?狩猎?”听到狩猎的裕王颇觉意外,稍顿思索,而后郑重有力道:“儿臣定不负母妃所望!”
被气的头脑发昏的卢贵妃也不想再与自己的儿子多费口舌,摆手示意让他退下,裕王见状,行礼退去……
从紫兰殿出来的裕王,心中暗生一个想法:“自秦穆锋攻下江城,父皇称赞,朝臣相贺,荣誉享尽,他便成了自己眼中的沙石,心中的芒刺,不除之而不快!不如借此打猎之际……”越想,脸色变得越发狠戾,“哼”声一个奸笑,快步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