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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你本桀骜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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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舒儿走后,张功又继续拄着长枪站在城门外,没一会邬算盘牵着马后面跟几人过来了。5s

    “子,你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啊!守个城门都有姑娘逮着你亲嘴。”

    “老头你怎么知道?

    谁,站出来?敢上报爷的私事,爷的铜钱白分你们了。”

    士卒们纷纷摆着手表示自己没有打张功的报告。

    邬算盘气的踹了一脚张功,这子越像个兵痞了,这才从军几天啊!

    “你子别乱骂人,是老吴看见你牵着一个姑娘来营地找我,老汉所以找守城的队将问你子今天怎么样,他跟我说的。

    一天天的不学无术到处沾花惹草,看老汉今天不替你二叔教训你子一顿!”

    “哎哟!别打了疼。

    邬爷,子错了,再也不敢了!”

    听张功认错了,邬算盘放下了手中的马鞭,没好气的说道:“今天晚上你不把《战国策》里东周、西周卷的字认全乎了,老汉我不抽死你!”

    说完跨上了马领着众人,朝着城外营地走去,张功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抗着长枪慢慢吞吞的跟在他们后面吃灰。

    回到营地帐篷后张功放下长枪,在书堆里找了半天才找出了东周、西周两卷,唉声叹气的朝邬算盘的大帐走去。5s

    邬算盘看张功走了进来,冷漠的指着一处桌椅说道:“就在这读,不认识的字就来问我!”

    张功坐在椅子上胡乱的翻着书,丝毫不打算读书。

    邬算盘看见张功三心二意,就痛心疾首的骂道:“老汉我让你去守城门,你子牵着人家姑娘到处跑!你现在是南军中的兵卒,不是乡下野子!

    你子擅离职守、寻花问柳、欺压同袍、还有贪污入城税,这些罪伏老汉没冤枉你吧!

    你看看你干的是什么事!现在是战时,随便一条罪状都可以把你子的头砍十次,老汉我抽你几鞭子都是轻的!

    你子若有下次,自己脱下衣袍搂着你的娘子滚蛋吧!去乡下当一辈子农户。

    让你读书还不情不愿了,那你就把书放下趁早滚蛋,老汉我没你这样的弟子!”

    张功没有料到邬算盘会如此大发雷霆,平时他都是笑嘻嘻的对自己开玩笑,不管张功说什么都乐呵呵的怼着。

    这时张功有些后悔了,不是后悔牵着王舒儿到处乱跑。而是后悔自己辜负了一位老人对自己的心意,一份包容!

    张功起身跪在邬算盘面前,流着眼泪说道:“邬爷,子发誓再也不会犯了,如果子再犯就自行了断,绝不丢您的脸!”

    邬算盘一脚踢翻了张功,拿起桌上的马鞭狠狠的抽向张功,怒气十足的叫骂着。

    “你子发的誓顶个屁用,连城外的难民都不信!

    滚!回你乡下去,你二叔问起来了,老汉就说你犯了军规被砍了,他没你这样的侄子!

    你真是丢你爹和你二叔的脸,你家祖宗三代的脸都被你张功丢完了,让你战死沙场的太祖父、太祖叔、祖父、还有你父亲看看他们的子孙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个女人给亲了个嘴就把你迷的颠三倒四,连军规法纪都不顾了!

    滚,给我滚出南军,回你乡下种地去。对了,你乡下还有个叔爷,那就让他看看你是因为什么被赶出南军的!

    滚!现在就给本将滚!南军不是你这种人该来的。”

    张功的背被邬算盘抽的遍体鳞伤,听邬算盘要赶自己走,张功慌了神,死死的抱住邬算盘的腿。

    最后还是奚憨走了进来拉开张功,提着他离开了大帐,张功像一条死狗一样被丢进自己帐篷里。

    奚憨看着如丧家之犬般的张功也气的给了一巴掌。将张功的背翻了过来,抹着药粉。

    “你爹当年跟你一样年纪就从军了,过了一年因为杀敌有功,他们一押的人都进了北军。

    又过了几年你爹成了伍长,认识了你娘,是你爹救的你娘亲。那时候我们败了一场,契丹人到处烧杀抢掠,你爹带着五个人打跑了十几骑契丹人,救了一百多被掳掠的百姓。

    然后就被升为押正了,那时候姜大爷带着骧骑军当了北军都统制,你二叔也来北军了,你爹和你二叔每战身先士卒。

    姜大爷他们喜欢你二叔,可我比较看好你爹。有勇有谋、待人真诚,比你强多了!你爹其实比你二叔还厉害,而且还比你二叔聪明内潋,如果他没有战死,可能现在都是一员大将了,朝堂之上也会有一席之地。

    你知道你爹平时闲暇之余都用来干什么了吗?

    他都用来读书了,一有机会就找书看,有时间就读,比你认真多了。邬算盘就是那时候认识你爹的,他可能没有跟你说。

    你爹每次都找邬算盘借书看,不认识的字就问,不知道的也问,总是抱怨读书的时间太少了。

    还有你知道你爹夜晚放哨的时候杀了多少契丹斥候吗?

    足足一百多人,如果是你早死一百多次了。”

    张功趴在床上任由奚憨往后背撒着药粉,纵使再痛也没有叫出声。

    听着奚憨说自己父亲的事,张功安安静静的听着,眼睛闭着。奚憨撒完药粉就离开了,留下张功一人独自趴在床上。

    夜幕降临,张功忍着背上的疼痛来到了大帐外,却在帐外一直徘徊不定。

    “进来吧!”

    一声带着怒气的声音传出,张功低着头走了进去,朝着邬算盘跪来下来一言不发。

    “站起来,你的膝盖骨碎了吗?还是张二郎从教你见人就跪吗?”

    邬算盘拿着笔正在桌上写这公文,见张功进来板着脸看也不看的说道。

    “子错了,错了就是错了!邬爷鞭挞子是爱护心切,子愧对邬爷的教诲!

    子犯了军法!请都监大人责罚!”

    邬算盘看着跪在地下认错的张功面上一松,放下了手中的笔。

    “明日你跟随奚憨运军粮辎重到朔方城,找你二叔去吧!”

    “邬爷,子错了。我愿一直跟随邬爷左右,求邬爷莫逐子出帐!”

    邬算盘看着张功说道:“少年辛苦终身事,莫向光阴惰寸功。

    我教你读书是为谁?你却毫不在意,这件事得怪张二郎,他只管把你养活,却忘了教你规矩。

    也许你本就是桀骜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