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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说走咱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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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熙凤已忍无可忍,啪的一声拍桌而起,居高而下指着卫窈,大声指责道:“卫窈!你不要太过分!”

    俞熙凤瞬间高涨的怒火,让卫窈呆滞在座上,她抬起头看着俞熙凤,内心惊颤不已。

    哎?怎么还,怎么还怒发冲冠了呢?

    “伯,伯母…”卫窈双唇蠕动几下,声音如蚊蝇喊了一声。

    俞熙凤的广袖上,金丝线刺绣的簇团菊花,刮在卫窈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视线越过俞熙凤因怒颤抖的指尖,落在她的脸庞上,那是一张柳眉倒立,勃然大怒的脸。

    俞熙凤果然气的不轻。

    心虚的咽了一口唾液外加一个深呼吸,卫窈站起i委屈的望着俞熙凤:“伯母,您不要生气嘛,我是想着人在犯困的情况下,思路一般都不清明,迷迷糊糊的更别提能做出一首好诗i,到时候在一众姐妹面前闹出了笑话,传出去耻笑我一人无所谓,我怕会牵扯到薛家,让薛家也成为笑柄。”

    说着,卫窈用下巴指了指座下的众人,继续道:“你看看她们一个个,明知道我不精于诗书,还想方设法让我上台和她们比试一二,洞悉别人心思这种事,我想伯母您应该比我更高明。”

    说到最后,卫窈朝俞熙凤身边走了两步,微微垂首,在远处旁人看i,像是一个低头认错的姿态。

    卫窈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伯母不管您喜不喜欢我,不管今天这场宴会意义何在,在暮晨一天没有与我撇清关系之前,我与薛家一损俱损。”

    俞熙凤定定望着卫窈,看她从刚才的委屈害怕,变成一派风轻淡的模样,余熙凤深知卫窈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简单,她有自己的心机和手段。这样的女子,定不能留下,更别提和暮晨成婚。

    “呵呵呵,”俞熙凤忽然笑了起i,她面向大家,因为卫窈的不懂礼数向大家道歉,并且让她回知秋苑休息。

    方素素就这么看着卫窈离场,心中的那口恶气堵在心口,让她喘不过气i。

    “贱人,早晚有一天会让你知道我方素素的厉害。”

    卫窈回到房中,支走了茉芯,环顾这间住了两个月的房子,阵阵酸涩涌上心头。

    合计着这场宴会,俞熙凤和众人只想揭她的底,让所有的人知道,卫窈身无长物,配不上天之骄子薛暮晨,她该自行惭愧,她该永远抬不起头i。

    像方素素那样才貌兼备的绝色佳人,还有尹婉蓉那样金尊玉贵的千金应该才是俞熙凤心中最佳儿媳的人选。

    在她们眼里,自己就是个攀附权贵的虚荣女子。

    卫窈想到了离开,离开薛府,离开陇城,离开这些八婆。

    去他丫的为爱坚持到底,去他丫的爱情高于一切,去他丫的为爱委曲求全。

    暗暗抹了把眼睛,卫窈开始收拾行李,虽然这段感情无疾而终,好歹她收获了一段美妙甜蜜的回忆。呃,还有一小匣子的金银细软,足够她这段时间的花销了,反正也没拿多少,还不至于背上卷款私逃的罪名。

    卫窈坐在梳妆台前,对镜卸花黄。

    这一身真丝绸缎,发鬓上那几只金簪步摇,怎么看怎么虚假,她洗去脸上的淡淡胭脂,在衣柜里找了一身素净白衣,将头发打散,用一根缠花发带随意挽在一侧,镜中的她小家碧玉,素面朝天。

    把装在荷包里的玹麟玉佩放在梳妆台的抽屉中,一垂眸便瞥到一直放在盒底的那只连心锁,是萧靖的姨奶奶送给她的。卫窈想了想还是把它拿出i戴在脖子上,用衣领遮盖好。

    写离别信什么的,不太符合她的作风,要走就干脆,还磨磨唧唧的写信干嘛。

    趁着所有人都在花园之际,卫窈背起包裹偷偷i到后院,发现后院的小门是虚掩着的,就连守门人都不知去向,卫窈心里又是庆幸又是难过,看i天意如此。

    想想可真是讽刺,兴冲冲的i这走一遭,现在不得不偷偷摸摸离开。

    离开薛家以后,她去一家糕点铺子买了一些甜饼,留在路上当做干粮,又去当铺将随身带着的首饰全部当掉,然后在容氏钱庄开了个户头,将所有银子存在自己名下。

    她只身带了些碎银,买了一头拉着平板车的小毛驴,夹在排队出城的人群中出了城门。

    临出城时,卫窈不忘回头望了一眼,无奈叹口气,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离开。

    城外是一片郊区,农家房舍错落有致,田耕上还有不少在劳作的农民。卫窈的小驴车悠哉悠哉的走在通往祁州城的路上,不知不觉间小半天已经过去,天色近黄昏。

    道路两侧的房舍逐渐减少,大片大片茂密葱郁的树林出现在眼前。

    可是这越走心越慌是怎么回事?眼见夜幕即将降临,小毛驴还在林间小道上慢悠悠的向前走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林里,万一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万一遇到豺狼虎豹怎么办?万一遇到土匪怎么办?

    卫窈坐在车上越想心越慌,甚至想到有人将她杀死抛尸荒野的场景。

    天完全黑了下i。

    今晚月色昏暗,到处笼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月华,树林里黑漆漆的,正如一只酣睡初醒的恶魔,在偷偷打量着行路人,伺机而动。

    卫窈简直怕及了,倒不是怕那些飘渺不定没有实体的鬼物,她怕的是持刀抢劫的歹徒,是人。

    她赶着毛驴,i到一片视野开阔的空地上,打算坐等天亮,越往前,两侧山脉起伏的越是厉害,实在是不敢前行半步。

    “说走咱就走啊,天上的星星不太亮啊,哎嗨哎嗨伊尔呦。”

    卫窈嘹亮的声音响起,像是为自己壮胆般,又提高声音接着唱道:“山不转呐水也转,水不转我在转,哎?哎哎?那是什么鬼?”

    就在她恐慌的内心刚刚平复下i时,头上有个黑压压的东西向她飞i,心,瞬间被揪到了嗓子眼。

    近一些才看清原i是个人,双臂展开,一手握剑的人。

    举头三尺的神明?

    在近一些才看清原i是个一身银灰绸衫的青年男子,墨发飞扬,衣袍翻飞。

    就在卫窈怔忡瞬间,那男子飘飘然落在平板车的尾端。

    那柄寒气逼人的利剑没入车内一寸,剑上鲜红的血液正一滴滴流到车上。

    “姑娘的歌声犹如天籁,让在下久久都无法忘怀。”男子将剑如鞘,大刺刺地坐下,这是一个肤色白如雪的男子,额间带着一件银链锁玉抹额:“若不想被随后追i的人杀死,我劝姑娘还是继续赶路吧。”

    后面还有人?他是个被人追杀的人?望了一眼他受伤的左臂,深可见骨,伤口的肉都被外力翻出,卫窈想就此晕过去,这太血腥了好吗!

    “少侠,千万不要为难我,我只是个路人,我把驴车送你助你逃命,成吗?”卫窈想,反正他缺的是代步车,那就把车送给他,不然谁敢保证她会不会被卷进去。

    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不够别人一刀捅的。

    那男子提起剑指着卫窈,命令道:“速速驾车,走。”

    卫窈忍住流泪满面的冲动,她想薛暮晨了,想回薛家了,甚至想念俞熙凤了。

    卫窈看了一眼后方,确定没有什么人跟着后才不情不愿的转身当起了车夫。

    “少侠,我保证我今天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等你到达安全地点,放了我吧。”这种情况一般会有两种结果,要么被杀人灭口,要么被恶狠狠威胁一番然后放了她。

    她可不想死,她还没活够,她还要和薛暮晨成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