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尊_天蚕土豆_歪小说 > 其他小说 > 雨啪 > 第005幕 慕写

第005幕 慕写

错误举报

上图的“进入阅读模式”是360的不建议大家点,点了后可能进入乱码模式。

    “九哥。”

    “九哥。”

    ……

    慕写摇醒了躺在自己床上的九哥,这个昏迷在竹筏上漂到岸边的年轻人又睡了整整一天。

    悠悠大河,竹筏上的九哥忍受着饥饿,渴望着能够在沿岸遇见一户人家,只是自己没能亲眼寻见。

    等到醒来时,九哥已经躺在一处茅草屋里,屋主人就是慕写,一个白衣青年。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吧?”慕写看着消瘦的九哥说道,边说边拿来了自己蒸的白馒头递给了九哥。

    九哥拿着细软的白馒头,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凡人就是这样,要忍受饥饿的煎熬,为什么还要继续做凡人呢?凡人就这样心甘情愿地被日月、食物和生老病死控制着。凡人已经习惯被控制,每一个新生儿的成长路上都要受到长辈早睡早起和按时吃饭的嘱咐。似乎没有哪个凡人能够逃脱得掉。

    “你叫什么名字?”坐在椅子上的慕写看着斜靠在床上的九哥问道。

    “我啊,九哥。”九哥回道。

    “九哥?”慕写惊异的看着九哥。

    “你这个名字起的怪占人便宜。”

    “哎,我年纪比你大,你叫我九哥也不吃亏。”九哥含蓄地笑着说道。

    “行吧,你吃完就再睡一会吧。”

    九哥吃饱后,整整睡了一天,直到被慕写叫醒。

    “发生咩事了?”九哥看着慌里慌张的慕写问道。

    “有一队官兵上门来搜查,你先躲起来吧,免得再盘问你。“慕写焦急地说道。

    ”哦哦。“九哥说完便穿了黑色长褂,拿着铁剑,一步两步穿窗而过,一跃跳到了屋顶。

    躲在房顶的九哥,就那样斜靠着枯黄的茅草,看着蔚蓝的天空发着呆。

    他曾经……

    他现在只是一个凡人。

    官兵走了,并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包括慕写。

    ”九哥,你下来吧。“慕写在院门处看向屋顶喊道。

    九哥一个旋转跳跃,就落在了慕写面前,竟然发现了掠过慕写眼神的那一丝惊奇。

    还没等慕写开口,九哥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来搜查你的房子?“在九哥的世界里,只有我们和他们,他们好像注定就是我们的对立面一样。

    慕写知道九哥肯定会问起此事,却仍未能掩盖住自己的脸瞬间变得像湖水一般死寂。

    慕写没有走进狭小的能把人挤压到快要窒息的屋里,而是徐徐走向宽阔水面的大河边。九哥看着眼前如此落寞的背影,也跟了过来。

    这里也是群山环绕,却不及樱华岛美的十分之一,两个小人儿就这样站在大河边,同是看着清澈却幽深的大河水发着呆。

    “你跟我说说你吧,自己躺在竹筏上是要去哪里?”慕写并不想一下子就将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便好奇地问道。

    “我在一个小岛上住了十年,现在我想看看这美丽的人间,所以就从本该成为我墓穴的地方出来了。”九哥笑着说道。

    “你一个人生活在孤岛上,会不会寂寞?”同样在深山里住着的慕写很想知道,九哥的感受是不是跟自己一样。

    “会。”九哥斩钉截铁地回道。

    “但是我有剑。铁剑很欣赏我,它用了十年教会了我如何更好地用剑。”九哥边说边把铁剑递给了眼前的这位救命恩人。

    慕写仔细端详着自己拿在手中的铁剑,其貌不扬却沉重无比。

    “你为什么住在这里,不往平原住呢?”九哥问道。在这个时代,只有肥沃的平原才可以让这些凡人过上优渥的生活。

    慕写转身看向大河和山峰,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是不是幽深不见底的河水让慕写陷入的沉思,还是某个看不透的事情带慕写进入了迷茫。

    “我是一个罪人,只能住在这里。”看着河面山峰的慕写平静地说道。

    ……

    尽管已经入秋,这天上午,阳光却格外地刺眼。

    这一年是大丰收年,石头堆砌的九央路上的两边都是金黄的玉米。慕写骑着自己的爱马了马走在空旷的九央路上准备回家,在柏城某个小村落的家。

    这一年,百姓都很开心,因为有了衙门修的这条乡路,老百姓都不再发愁丰收年里自己收割的庄稼要放在哪里晾晒了。

    纵穿柏城各个村落的九央路就像是一条黄金大道,两边的金色玉米将九央路的宽度缩小到了原来的一半,丰收的玉米饱含着百姓辛苦一年的汗水和心血。

    在慕写的正前方,有一个老妇人坐着马车慢悠悠地行进在路上,她的右侧就是一排晾晒着的金色玉米。路外的两边就是一个小村落的一排排小房子,而老妇人的家就在这一个村落。

    九央路上只有这两匹马在跑,年轻的慕写骑着了马跑向九央路中间,等超过了这个老妇人时,慕写突然觉得受到了一个推力,了马惯性地被往前冲了一下。

    等慕写扭过头来看后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时,看到了坐在马车上的老妇人正着的身子逐渐在往下倾斜,紧接着就摔在了九央路的另一侧,马车倒在了九央路的正中间。

    慕写“吁”的一声,将了马调头回去,将不省人事的老妇人扶了起来,看到她的耳孔出血,慕写便拿着纸擦着。

    过了一会儿,附近有一个村民看到倾翻在路上的马车和被抱着坐在路上的老妇人后,大声喊着“撞人了!撞人了!”

    中午的烈日下,这个寂静的小村落突然涌出来了许多人。

    陆陆续续赶到的村民,看着慕写蹲在路上抱着老妇人,小声传着“是这个小孩儿撞的人呀,还好人没跑。”

    “这不是老刘家的丁大妈吗,赶紧通知她老头。”一个光头的老爷们儿给站在自己身旁的住老刘隔壁的爷们儿说道。

    “前两天,李二妞也在这附近被撞了,只不过没什么事,人家赔了她一百两白银啊。”说这话的大姑娘一想到一百两白银,整个人都通透了许多。

    “李二妞那事我们也知道,啥事没有就拿到了银两。”一个老汉压低了声音和站在自己身旁的同村村民说着。

    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抱着老妇人的慕写身旁已经围了好几圈人,全都是和老妇人一个村落的村民,把两人围得水泄不通,好像是生怕慕写跑掉一样。

    “老刘来了。”一个村民喊道,其余的村民让出来一条人缝让老刘进了这个几乎水泄不通的层层人圈。

    当老刘让慕写放手,自己抱着媳妇的时候,丁大妈一直紧闭着的双眼猛地一下睁开了,着实吓了慕写一跳。

    这一双混浊的眼睛,夹杂着人间最古老的世俗。

    “丁大妈睁眼了。“

    ”应该没啥事。“

    ”这得等县医来了好好检查检查。”

    村民们议论纷纷,突然有人喊道“有人喊县医吗?都站在这。”

    “我当时就喊了,县医马上到。”站在丁大妈身旁的慕写连忙回道,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一下自己的罪孽。

    过了不久,慕写派了马叫的县医终于到了,慕写的父亲几乎也同时到了。

    县医初步检查了一番,便带着老刘和慕写父亲一起坐着公用马车,护送着丁大妈到了县城的医馆。

    随后,慕写将了马身上“柏城某村事故急需县医”的字条撕掉,骑着了马回了家。

    正午的太阳越来越热烈,越来越刺眼,呆在原地看热闹的村民也都逐渐散开回到各自的家中,小村落终究恢复了以前的寂静。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