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听着刘麽麽这么说,咧着嘴笑了,“麽麽,人生在世,吃得饱、穿得暖、睡得着,这就是最幸福的事儿了!”
刘麽麽听了伸手戳了戳他的脑袋,笑道,“可不就是,你和那猪的区别呀,就剩穿不穿衣服了!”
“麽麽!”喊了声麽麽,气的小六子夺门而出,去厨房找吃的去了。
看着小六子跑出去,刘麽麽收了笑容,“少爷,过两天呀…”
“麽麽!”没等刘麽麽说完司薄幸就把话接了过去,“麽麽,我再看会儿书,您去忙吧!”说完就拿起了书,心无旁骛的读了起来。
刘麽麽见状,作罢,“哎,也要适当的休息,身体最重要…”说完转身就出去了,走到门口,要关门时,才发现双手都占着,刚刚自己端进去要给少爷吃的果盘又被自己给端了出来,看了一眼低着头认真看书的司薄幸,她摇了摇头,走了。
直到刘麽麽走远,司薄幸才抬起头来,眼睛定定的看着门外,此时已经是艳阳高照了,过一会儿的天儿还不知道要多热呢!屋内的温度比屋外低,这样开着门一会儿屋里也就热了!
他起身走到门前,轻轻合上门,再转身时,背脊已经顶在了门上,慢慢、慢慢滑了下来,直到坐在了地上,头深深埋进胳膊里。
过两天,是她的生日。
素儿赶回司宅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儿了,她慌慌张张跑进门时正巧被验了东西回来的林鹏瞧见,林鹏好奇,跑出门问了刚刚拉她回来的人刚刚去哪儿了,那人便说了一个地儿,林鹏听了笑了。
他此刻已经把事儿都弄清楚了,自然也就知道素儿去哪里的原因,小跑着去了兰馨园,结果司褚已经不在那里了,想了想又跑去了书房,这时全身就像是湿透了一样,脸上的汗水滴答滴答了流下来,他抹了一把汗,敲门进去了。
进了屋那叫一个爽!心里暗道,怪不得这人都想做人上人呢,你看像他们,也就只有跑腿的命!热死了都没人管,毕竟觊觎他这个位子的人又是成千上万的在后面盼着呢!
司褚正在处理这几天江城积压的事务,他坐在那里,剑眉微隆,过了一会儿抬起头看了一眼林鹏,“怎么样?”
“刘医生说,就是那种堕胎的药,毒性很强,也属于堕胎药中最毒的了吧,吃多几次很容易终身不孕!”
司褚听了,手下批示文件的笔没停,他勾起嘴角鄙视的笑了笑,“还真是像她做的事儿!”
心疼柳语莺?不存在!倒是会在看到她那双眼睛时心生怜悯,除此之外也别无其他了!对于那没出生的孩子,物竞天择,只能说他没命出生在这世上罢了!
“二爷,我刚刚回来的时候,正巧碰到素儿急匆匆的在外面回来,我便问了一声送她回来的人,那人说,她刚刚去了咱当铺的柜上…”林鹏边说边瞧着司褚的表情,在他讲到当铺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笔尖一顿。
随即放下笔,司褚站起来抻了抻胳膊,“行动够快啊,那走吧,我们去见见夫人,看他矿场的账本是否看完了??”
“那,这东西?”林鹏指了指怀里的盒子问道司褚。
“当然拿着啊,不也得让夫人见物思事一下吗?”
顶着这大热的天儿,司褚不一会儿就到了司文氏那里,进了屋就瞧见司文氏还在桌旁奋笔疾书,“还没有看完吗?”司褚走过去,看着司文氏在纸上腾算的账目,“不愧是文家大小姐,从小对数字算法格外精通,这账目确实比那些人做的清晰多了!”
司文氏放下笔,把账本合上,“多谢二爷夸奖!”
旁人听了还以为这二人是打情骂俏,互相吹捧着逗着玩呢,可在场的人都知道,两人这话里讽刺的意味是有多重!
“看出些什么来?”司褚坐下,端起了下人刚刚送进来的茶,喝了一口。
“重要的都在二爷那里,我还能看出些什么?”司文氏也坐下了,坐在他对面,同样端起了茶,喝了一口。
“嗯,确实有些在我那里,那也只是为了安全,毕竟司家太大了,我不能都时时顾得上!对了,有些其他的东西要给你看看。”说着对林鹏招了招手。
林鹏抱着盒子,走到司文氏面前,把盒子打开,放在了她左边的桌子上。
司文氏瞥了一眼,“怪我孤陋寡闻,竟不识的这是什么?”她笑着看向司褚。
司褚也笑了,转头看向已在旁边吓白了脸的素儿,“素儿,肯定识的!”
“不识得!不识得!”素儿摇摇头,站在原地没敢动。
司褚听了笑了,“你都没看,怎么知道你不识的?”
“不是,二爷,夫人都不识得,那我肯定更,更不识得了!”
她苦笑着解释,司褚点了点头,倒是司文氏看了她一眼,笑了。
“二爷有什么话直接说罢,吓唬她做什么,没用的东西,赶紧出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素儿听了瞬间松了一口气,慌忙转身要出去,被林鹏一胳膊挡下了!
“素儿姑娘,您还是认认吧,这可是张婆子亲自给我的,明白儿的说是您给她的,您怎么能不识得呢?!”
“哪来的张婆子!我不认识什么张婆子,糊口栽赃什么乱七八糟的给我!”素儿一听急了,人只要一急,这理智就会减少,你说你都没看什么,也不知道什么张婆子,你怎么知道是她要栽赃你呢?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
司褚端起茶又喝了一口,放下,随即收了那副嬉笑的面孔,“我也不兜圈子了,你是聪明人,肯定明白我不会没有任何证据就来找你!”
“让他们俩先出去吧!”司文氏平静的看着司褚,竟一点恐惧都没有,这让司褚也有点匪夷所思,更有点气急败坏,是真的觉得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待那俩人出去带上门后,司文氏站起来,走到梳妆镜前,拿起梳子,轻轻拢了几下头,“二爷,你多久没看过我梳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