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难逃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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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想试试?”如魔鬼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阿旧的思绪才被拉回现实。

    她身子抖了一下,立马在穆泽瑜面前跪下,压下心中的震惊和恐惧,装作镇定地说:“奴什么也没看见。”

    “哈哈!”看着阿旧的反应,听着她的回答,穆泽瑜突然敛去脸上的杀气,满意地点点头,直接无视了里面的死人,“真是脏死了,服侍本宫沐浴。”

    “是。”阿旧暗暗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躲过这一劫,赶紧跟上他的步伐,进入沐浴的房间。

    白色的烟雾缭绕,暖暖的气息扑面而来,穆泽瑜脱去身上仅剩的裤子,抬眸看向还愣在门口的阿旧,冷哼一声。

    阿旧回过神,低着头来到他的身边,极力回想嬷嬷教给她的规矩,伸手探了探水温,觉得尚可,福了福身说道:“请殿下沐浴。”

    穆泽瑜瞟一眼有半人高的大浴桶,懒洋洋地说:“太高了。”

    阿旧自然知道他是故意折辱她,咽了咽堵在胸口的气,在浴桶旁跪了下去,双手伏地,挺直了背:“请殿下沐浴。”

    穆泽瑜看着她挺直的背,又回想她暗藏在眼底的不服,勾起唇角,踩着她的背站上去,慢吞吞地下到浴桶里。

    阿旧忍着气拿过一旁架子上的布巾,轻轻帮他擦拭后背。

    “你没吃饭么?用力一点!”

    阿旧在他身后翻了翻白眼,倒想说她确实没吃饭,而话到了喉口转变为一声乖顺的“是。”

    手里的力气加大几分,故意使坏一般,在同一个地方反复的擦着,幸得穆泽瑜长年练武时常在太阳下暴晒,皮肤不是很细嫩,才不至于破皮。

    可敏锐的穆泽瑜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她的情绪。他嘴角一挑,大手一挥,带着四溅的水花,搭上阿旧的肩膀,好似不费力,一把将她拉入宽大的浴桶里。

    “唔……”阿旧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浑身湿透。她眨眨又黑又亮的眸子,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人,樱红的唇抿了抿,刚想习惯性地请罚,就被穆泽瑜的大手一捞,跌入他的怀中,下巴被用力捏住,唇上覆盖上温热的气息。

    她的眸子猛地睁到最大,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眼里蒙上一丝氤氲的水雾,唇紧紧地抿着,强烈地抵抗那欲要长驱直入的东西。

    方才床上那具赤身裸体的尸体清晰地在她脑海里浮现,她抗拒地想:不要!

    我不要那样死去!

    这时禁锢着她的那股力量猛地远离她,她毫无防备地摔向浴桶的另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

    “没人告诉你侍寝也是侍奴该做的么?”他的声音冷到极点。

    阿旧打了一个冷颤,赶紧在浴桶里跪好。

    “滚。”

    阿旧不敢抬头看他,却也从他陡然冷了几分的语气里猜到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她猛地从浴桶里出来,逃也似的跑到外面,识相地跪候。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穆泽瑜就从里面出来。他随意地披着明黄色的长衣,光着脚,头发湿漉漉的,走过的地上留下一串水迹。

    “本宫去上朝,你便在此跪着吧。”

    阿旧低着头应了一声“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这一去,少说也要两个时辰,她从昨晚到现在可是滴水未进,还浑身湿漉漉的,跪这么长的时间,就怕坚持不住。

    而高高在上的人根本就不会在意她的生死,兀自踩着轻盈的步子离开。

    日头渐升,转眼已近晌午。阿旧口干舌燥,湿透了的衣裳早已被过高的体温烘干,原本跪得笔挺的腰慢慢往前弯下去,头嗡嗡地疼着。

    “娘娘,太子殿下还未回来,您……”

    “走开!”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她舔了舔唇,勉强直起身子,打起精神。

    “嘭”门被用力地撞开,一个尖锐的声音同时传入阿旧的耳里:“本宫听说殿下在寝宫里藏了姿色不凡的鲛奴,特来瞧瞧。”

    阿旧听到这个声音,头更是一阵一阵地抽痛,细柳一般的眉不觉皱了起来。

    来人约莫二十来岁,一身橙黄色的绫罗长裙,头上戴着金光闪闪的蝴蝶状钿子,尖尖的脸蛋,两颊红嫩,黑亮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阿旧,露出的笑容里带着不屑。她走到阿旧的身边,莹润的手指抬起阿旧的下巴,认真地端详了一会儿她的脸,发出“啧啧”的声音。

    “果然长得不错呢。”

    她说得阴阳怪气,阿旧却没有心思揣摩她的意思,她的下巴刚被穆泽瑜捏得生疼,这会儿还没缓过来,又经受一次折磨,便下意识地扭动头部,想要逃开那双莹白细嫩的手。

    “竟如此没规矩!”突的,她推开阿旧,居高临下地说,“来人,将她带到本宫的寝宫,待本宫好好调教一番,再回来伺候太子殿下。”

    阿旧此时头脑清醒了些许,抬头细看,才发现眼前的人是太子侧妃岳芝彤。她是离耳国相国的掌上明珠,自小性格泼辣蛮横,嫁给太子两年之久,太子待她甚是冷漠,至今仍无儿女,性情变得更加阴晴不定,时常虐待手下之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罪了她,阿旧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今天这一劫,怕是难以躲过去。

    阿旧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跟在岳芝彤身后的两个婢女架了起来,半拉半拽地带到岳芝彤的寝宫。

    “啊——”她被那两个婢女推进一间黑漆漆的小屋子,脚步还没站稳,脸上就被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痛着。

    小屋子里摆着一张铺着毯子的椅子,岳芝彤慢悠悠地坐了上去,抬眼看向捂着红肿的脸颊,一脸气愤地瞪着她的阿旧,轻蔑地笑了一声,说道:“本宫倒要看看你是有多大的本事,能让他护着。”

    阿旧冷哼一声,心中不屑地想: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恨不得虐死我,他何时护过我了?

    “青萝,可准备好了?”

    名唤青萝的婢女应了声“是”,转身往后面走去。阿旧随着她们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小屋子的四面墙壁挂满各种各样的刑具,种类之多丝毫不逊色于琉璃殿。

    看着她的脸色迅速变得铁青,岳芝彤得意地翘起嘴角,亲自挑选了一条长满倒刺的细绳,将它扔到旁边一只装满盐水的小木桶里泡着,站着看阿旧被她的两名婢女手脚撑开地绑在铁链子上,呈现出一个大字型。

    “咻”,细长的辫子带着十足的力道,在空中划开一道弧形的亮光,狠狠地挥在阿旧的胸前,鞭上的倒刺撕破她单薄的衣裳,扎入细嫩的肉里,再被猛地扯出来,疼得她眼前一黑,差一点晕过去。

    “跟本宫说说,你是用了何种手段才让殿下留你在身边?”

    冷漠无情的话语从岳芝彤的樱桃小嘴里说出来,带着几许嘲讽,听得阿旧怒火中烧,瞪着她,几乎使出全部的力气,低吼道:“你们都是疯子!啊——”

    又是毫不留情的一鞭挥下,阿旧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胸口皮开肉绽,咬着牙忍受剧痛,眼见被她触怒的岳芝彤发了疯一般挥舞着长鞭,胡乱地在她身上划开一道道口子,仿佛她只是一个没有知觉的布偶。她只能咬着唇,倔强地不让痛呼声倾泻而出。

    终于,岳芝彤算是打累了,挥挥手,扔掉鞭子,她见阿旧已然昏昏沉沉,离昏阙不远,便朝青萝点点头,只见那丫头手脚麻利,拎起旁边的盐水,全都浇到阿旧身上。

    “嗯啊!”那桶盐水浇下来的时候,阿旧只感觉有千万只虫子在撕咬着她每一道裂开的伤口,痛得连连喘气。

    这时,紧闭的房门“嘭”的一声被人踢开,一道亮光照了进来,站在门口的人借着亮光看清屋里的一幕,脸上布满阴云,浑身散发着怒气。

    “谁给你的胆子?”此刻,穆泽瑜冰冷的声音传到阿旧耳里,她竟感到一点点心安,仅剩的一点神智也逐渐散开,彻底晕了过去。

    至少,这场折磨总算是结束了!

    岳芝彤看着盛怒的人,心里虽然惧怕,还是高昂着头,强装镇定:“难道我连教训一个鲛奴的权利都没有么?”

    “她是本宫的奴,教训也轮不到别人。”穆泽瑜眼角一挑,扫了岳芝彤一眼,径直走到阿旧的身边,抽出腰间的剑,运力一挥,便见禁锢着阿旧手腕脚腕的铁链纷纷断成两截,上面的人软绵绵地朝他倒了过来。

    他将剑插回剑鞘,伸出手接住她湿漉漉的身子,见到怀里的人眼睛紧闭,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样子,眼里的怒火愈烧愈旺。

    他方才下朝走出大殿,本还沉浸在和朝堂上那群老家伙的唇枪舌战之中,却见他留在寝宫监视阿旧的侍卫魏声神色不安地候在殿外。

    得知阿旧落入手段残忍的岳芝彤手中,他想都没想,立刻就赶过来救人。

    阿旧的体质特殊,对他大有用处,他可是历尽千辛才找到的,断不能让岳芝彤给毁了。

    “她到底有什么特殊,值得你这么冒险?”岳芝彤不甘心地看着正要走出去的背影,大喊一声。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穆泽瑜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直接说,“本宫答应让你坐着侧妃的位置,你就要遵守本宫的游戏规则,否则别怪本宫翻脸不认人。”

    “她对你根本毫无帮助,祭祀仪式一旦开始,你就没有回头路,穆泽琰可是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

    “本宫说了,朝中之事,无须你忧心。”话落,穆泽瑜头也不回地迈开步伐,离开这个压抑的小屋子。

    岳芝彤看着他无情离去的背影,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仿佛喃喃自语:“原以为熬到沐泽园里的短命鬼没了,你就能看到我的好,怎知半路又杀出一个鲛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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