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出被士兵包围的巷道,沿着石板路走,这片地形复杂,周围都是居民所住的房屋,严严实实包围在一起,旁逸斜出的小路纵横交错,士兵就算追过来也要花不少时间。
“走这边。”灰色斗篷男带路。
门窗里漏缝,居民从里面觑望。巴鲁奇怪道这是在干什么呀,我们又不是坏人像防贼一样,说完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奎格斯,暗想不是被这家伙吓到了吧。
城镇里充满恐怖的氛围,大家都在警戒,怕随时会被告密成邪教徒,人与人之间充满了不信任,为了自保任何事情都能做出来,不管是朋友邻居甚至连亲人都在防范。
“怪不得我总感受道一股疏远感,原来人之间的信任已不存在了。”
奎格斯面无表情,对这些事故人情没任何感觉。
沿着斜坡走进一个浅洞,潮湿的空气发出一股特有的味道,走下几层台阶一个隐藏的地下室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就是这里了。”
推开布满灰尘的旧门,房间里东西满目琳琅呈现出来,不是什么珍珠宝石,而是盛在容器里用水泡起的罋婴,各种动物尸骨标本,还有不少数量的人类器官,除了书架陈列几本书看起正常外,其余都是常人来看恐怖悚然的东西。
“你收藏的癖好还真独特,若被人发现那你岂不是被当成邪教徒。”奎格斯啧啧道。
“嘻嘻。”灰衣斗篷男只是发出诡异的笑声。
“这些又不是什么古怪的东西,只是我这个医生平常用品而已。”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帮我?”奎格斯说出自己的疑虑。
灰衣斗篷男猎奇的特性,让奎格斯略有反感,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帮他。
“你跟那个伯爵有仇吗,不是是报……”灰衣男话说道一半,奎格斯一脚踢向他杵起的拐杖,身体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是我在问你话!不是你在问我!”奎格斯俯视道。
奎格斯你真过分,你好好说踢人干嘛,巴鲁飞下身看望摔倒的灰衣男,一副错拼的人脸惊悚呈现出来,一张半边脸已彻底腐蚀掉,左眼周围皮肤表层已完全毁坏,一颗暴露的眼球凸在外面,嘴唇已烂掉,漏出残缺的牙齿。
灰衣男喘气费力爬起,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杀死他,如果你被抓了那就不好办了。
替我把那个家伙斩成八块,灰衣男面目狰狞激动的说道,我身体已被那家伙完全毁掉,安装义肢的假腿,被硫酸浸过的脸,都拜那家伙所赐,那家伙根本不是人类,是怪物!
“我所说你们可能不会相信吧,像我这样的人。”灰衣男自嘲道。
“不……我知道那家伙。”奎格斯摸着脖颈上的烙印。
我给你们看样东西吧,灰衣男用手把挂在墙壁上的人头骨轻轻推动,一道暗门隔墙而开,借助着油灯微弱的光线,一个放置在桌子上长着一张人脸形状类似鸡蛋的东西静静摆放在那。
“就是这个了。”灰衣男指着眼前这怪异的物品道。
椭圆的形状,上下两角都有一双紧闭的眼睛,高挺的鼻子静悄悄睡在两眼之间,丰厚的唇角好似邪魅的怪笑,鼻唇眼极不协调分部在每处,散发一种邪动怪异的美,这什么呀人脸鸡蛋吗?巴鲁问道。
奎格斯表情凝重看着面前这个抽象的物体,尘封在内心深处的回忆在滚动,身体在颤抖,愤怒和绝望在衍生。
“!”
奎格斯愤怒的用手掐着灰衣男的脖子,高高举起,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喂喂!奎格斯!”巴鲁看情况不对劝阻道。
被高举起的灰衣男,吞吞吐吐说出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他也是为了报复伯爵而从那里偷出来的,看他样子连呼气都困难,奎格斯收住愤怒的情绪。
“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灰衣男喘着粗气,拍着胸口缓了口气。
我名叫巴尔加斯,本是驻城里的医生,每天除了治疗病患,拿着高额的供奉,身份也算高出普通人几等,伯爵那时候也算是个正常的人类,但自从七年前得到了这东西,巴尔加斯指着,伯爵性情大变,他把关押的犯人全部杀死或者活食,把他们切割扭断分尸,最后通通吃掉,逮捕所谓的邪教徒,也只不过是为了得到更多的人体而说的借口。每天逼迫着我把生病的病患全部麻醉送至他那,我忍受不了,企图带着妻儿逃离,却被半路拦截下来,关进监狱。
被关进监狱后,我所受到的待遇和送去的病患一样,双脚被切割,并当着我的面把我妻儿活吞下去,那情景我无法忘记,那时候比起愤怒和悲伤,比起失去妻儿的痛苦,我只是害怕,害怕也这样死去,我已被恐惧所俘虏,巴尔达斯说到这身体颤抖不已,悔恨恐惧痛苦悲伤在他内心留下深深的烙印。
巴鲁听的难过哽咽,这大叔也太悲惨了,奎格斯则面无表情,冷漠中还带着点鄙夷。
后来我服下隐藏的秘药,假死逃过一劫,面对亲人的惨死我不止一次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不愿这样苟且偷生,可想到没有做完的事我不能这样死去,我要报仇!七年时间里我查阅了所有资料来研究这个从伯爵那里偷出来的东西,可还是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钥匙!”奎格斯冷声道。
巴尔加斯和巴鲁惊诧的望向他,奎格斯继续说道这是开启这个世界和重叠的另一个世界之门的钥匙,是把自太古时代开始支配着人类黑暗历史异次元世界怪物们。
五位神之手所呼唤出来的钥匙!
地下室楼梯口处,一个黑影鬼鬼祟祟望来望去,也许怕被牵连吧,非人的痛苦和折磨让人与人之间除了猜疑就是告密,把自己的安全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我发现了黑衣剑士所躲藏的地点。”一个面相猥琐身材瘦弱的男人朝守卫城堡的士兵报告道。
“什么?!”两人交头接耳一番,守卫士兵急匆匆朝议政大厅跑去。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