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可惜鱼儿来了,不然她还能看个究竟。
“相思!你出来竟然都不和我说一声。”
宁相思拿着一本书看着鱼儿,道:“要吵出去吵,这里是书阁。”
“嘻嘻嘻,相思我错了,原谅我吧!”鱼儿一下子凑过来笑着说,“你看我可是找了你好久,还给你带来了吃的。”
“说吧,有什么事?”宁相思也是直接说开了,这丫头整天黏着她肯定是有事相求。
“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就是……就是,你能不能……”又凑近声道,“带我一起出去。”
“不行。”
“为何?”
“我这次出去可是有事要办的。”
“我不会打扰你的。”
“不行。”
“……那,那我,那我不去便是。”鱼儿翘起嘴,脸上写满了委屈。
“还不走。”宁相思肯定是不会吃这一套的,毕竟这东西她看多了自然就会有免疫力。
鱼儿也是离开了,宁相思把书合上,再次来到方才的地方。
那里放了一个箱子,上面上了很厚的一层灰,宁相思搬开箱子,发现下面是一个密道。
正准备下去看看时,外面又传来了声音。
“相思!相思!”
宁相思皱皱眉,怎么又回来了!
只见鱼儿又跑回来拉着宁相思往外跑。
“怎么了?”
“相思,出……出事了……”鱼儿喘着气道,“外面来人了!”
怎么会……
“人在哪儿?”
“你家……”鱼儿刚回答,宁相思就不见了影,“相思,你等等我!”
时宁家。
一个身穿黑袍的人站在门口,而宁衍则是看着他,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因为这里上一次来人还是宁相思来的时候,还是被宁成带回来的。如果是自己进来的,恐怕还只有江落尘了,而江落尘已经离开几年了,这个人恐怕不是好对付的。
但是江落尘的事他一直没有对任何人说过,除了他没有人知道江落尘。
“你让开。”黑袍人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粗犷,但是又显得很年轻。
“这是我家,你凭什么进去!”宁衍也是拦着他,谁知道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还是说……
宁相思!
宁衍打算不这么想,但是外面的人他们很少打交道,即使有也应该不知道这里。但是宁相思……
“是打算动手吗!”黑袍人厉声呵道。
“有本事你来啊!”宁衍也是不甘示弱,直接嘲讽黑袍人。
而房内的人心里还是害怕的,远处宁相思看到这一情景,不由得感叹这个宁衍就是性子太莽了。
说罢,宁衍就要上前动手。这时,宁相思上前呵道。
“住手!”
宁衍自然是站着不动了,因为他现在心里更加认为这个人就是来找宁相思的了。
而宁相思也明白这个人定是来找她的,可她却不认识这个人,她也好奇这个人是怎么找到这儿的。毕竟这里是好多年都没有人能进来,若是能找到便不简单了。她和宁衍大概想到一块儿去了。
“哥,你回去吧。”宁相思说了后,宁衍也是十分听话地回到屋内。
“确定不要回避一下?”宁相思转过对黑袍人道。
“不需要。”
“你到底是谁?”
“我知道你是谁。”
宁相思心里影影有些不安,他知道一些事,比如夜陵。
“轻歌。”
宁相思心里并不惊讶,她已经猜到了,而轻歌她也许多年未听到了,险些没反应过来。
“四哥。”
黑袍人笑了起来,他这是默认了,他是风墨辰。
“我如何相信你。”即使如此,宁相思也还是有着警戒心的。
风墨辰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宁相思咬紧了牙,她必须承认眼前这个人就是风墨辰。可是,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如何?”风墨辰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生怕宁相思不相信。
宁相思冷冷地看着他,点点头。
“所以你一直在找我吗?”宁相思看着他问了一句,实际上不过是在试探他罢了。
“不是,还有二嫂和晚儿,不过现在应该只有晚儿还在了。”
风墨辰说完后,宁相思一下子就明白了,只剩下晚儿没有找到了,而且晚儿是死是活还不能确定,毕竟这么多年了,当时的晚儿还不过是一个襁褓婴儿,若是能存活下来也是老天有眼了。
对于刚刚的回答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宁相思现在始终是叫不出“四哥”这两个字。也可以说是还对风墨辰是半信半疑。
“你有什么打算。”风墨辰在一段沉默后开口了。
“过几日,离开。”宁相思抬头看了一眼桃李庄,“回,京都。”
“许要半月才能到达。”风墨辰直接说出。
“知道。”
“那么半月后你拿着这块令牌去城外五里的客栈,有人会带你来找我,到时候再详谈。”说着,拿出一块令牌递到宁相思手里。
宁相思不语,直接回了屋里,而风墨辰也直径离开了,村里的人也都是心翼翼地看着风墨辰离开,直到没了影才到宁家来询问到底是怎么了。
宁相思没有回书阁,刚刚发生的事让她忘记了书阁的暗道。只是躺在床上,看着方才风墨辰给她的令牌。那块令牌看起来有些旧了,但是上面的光泽却没有变过,反面印着一个“墨”字。但是现在宁相思也无心去观察这些,她还在想着方才风墨辰说的那些话。
“晚儿……希望没出什么事。”说罢又是叹了一口气。
“半月吗?或许无需半月呢?”
宁相思不再去想,闭目养神,毕竟这几日她也没好好休息,但是她却不敢睡着,她害怕,害怕梦到以前,梦到母后和琉璃,害怕梦到那些声音,梦到那一句“轻歌”……
“相思……”宁衍敲门道。
宁相思不语,宁衍变直接开门进来了,宁相思知道他要问什么,只是说了一句话。
“过几天依旧离开。”
“但是,今天那个人。”宁衍还是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之后你会知道的。”
“切,卖关子。”宁衍不屑地“切”了一声。
宁相思和宁衍两个人相比,比宁相思年长的宁衍反倒是十分幼稚,像个孩子似的。而宁相思一直都是一个样,每个人都习惯了。
过几日就要离开了呢,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了。最好不要再回来了,免得热些祸端,倒是会害了这些本就无辜的人。
剩下的日子宁相思也没有去过书阁,而是待在房内,或有时上山去采些草药。
终究还是要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