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林的小路上,旁边没有任何人。”
那是当然,山路人烟稀少,过路的都是一些上山打猎的。
“好了,你自己想办法吧,我该走了。”
“女人,你不能丢下我。”
说着男人就坐上了车,至少现在只有她知道自己的事情。
“你做什么?快下车。”
昕笙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这个男人是要做什么?跟着她?
“你能不能收留我?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应该是不懂应该往哪里走,现在对这个世界是全然的陌生。
“收留你?”
“是!”
“拜托,我自己都养不活,还要让我养你吗?”
“我也能干活,只要你能留下我,我什么都能做。”
说着就现肌肉,让昕笙知道多结实自己很能干的样子。
“不行,你自己想办法吧!下车。”
昕笙已经不耐烦了,怎么就摊上这狗皮膏药。
男人委屈乖乖的下了车。
昕笙开车走了,男人站在原地看着瘦小的身影行远。
现在他该怎么办?该去向哪里?该是谁?该做什么?
家,我家在哪里?我叫什么?我是谁?
不,不可以,我不可以就这样放弃,现在只有这个女人可以帮助我。
男人跑向昕笙离开的方向,夏天,正直中午,太阳可以晒化冰块,男人跑得浑身是汗。
汗滴满额头滴落,身上上衣湿透。
在小镇上昕笙车开的缓慢。
由于小镇上小巷多男人只好一条一条巷子找。
在一转角处车子刹车车声,昕笙看到一抹高大威猛的身影划过,“不要命了,有你这么走路的吗?”
男人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停下脚步。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男人向昕笙走来。
昕笙看着一张帅气的脸被太阳晒得通红,满脸汗珠,衣服湿透了,散发着迷人的的男人味。
昕笙坐在车上愣了愣。
“请你收下我,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男人虽然还有点喘气但声音却不带杂音。
昕笙看着他,许久不见好回答,脑子里三百六十度旋转。
昕笙仔细看看,对这个男人仔细打量了一翻,想想这么高大的男人,他肯定做得来。
“好,但是我可不养懒人,你要自己做工。”
昕笙只好答应,要不然他还有别的选择?
“嗯,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你能收下我。”
男人见昕笙有打算留下自己,两眼发亮,兴奋起来,就像孩子一样。
“好,那你就跟着我一起工作,但是钱归我,我只包你吃喝住。”
“那怎么可以,至少也要给点工资吧!”
“你还想要工资?我帮你付医药费还没有跟你算呢,再说你要是不愿意大可以自己去找工作。”
还想和她谈工资。
哼,收下他已经算她仁慈了,还有那么多条件。
奥,好像也就一条条件!
“好吧!只要有饭吃,有地方住就好。”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住那是没问题的,山上有的是地方可以住。
好吧,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
说妥了,便开车去了菜市场,当然男人都是拎菜的份。
“喂,女人,你家人很多吗?买那么多菜吃得完?”
人不多,就她一个,现在加他就两个人。
昕笙没有搭理他,自顾挑菜买菜。
看买的也差不多了,再买就拉不了了,而且还有一个大块头,山路也不好走。
“好了,买齐了。”
昕笙数着算着买的菜,用的钱。
男人两手拎着大大小小的菜袋子一路奔向停放车子的地方。
昕笙绑好了一些,再绑就坐不下那个大块头了。
“绑好了?”
男人看着手上的一袋袋,这些放哪里?
“嗯!”
昕笙简单的应了声。
“那这些呢?放哪里?”
男人一脸惊讶,让他拎那么多,手现在都酸掉了。
“要么你拎,要么放这!”
费话真多,昕笙指着空余的位置,瞄也不瞄一眼。
“好啊,放这里吧!”
男人把一袋袋放在上面,有一种解脱的表情。
“你确定?”
“当然,你看看我的手都勒红了。”
男人伸出双大手,手指上一条条勒到发红。
“那你就自己走好了。”
“我…………”
“废话真多,到底你走不走?”
头一次见这么笨的男人。
男人只好乖乖重新拎起菜袋子,上了车做在了窄小的空位上。
两个人身体紧贴,出了菜市场,出了小镇,车子开在山路上,山路坑坑洼洼,绕来绕去。
两人都没有说话,可男人还是好奇的问了:“女人,你家好偏僻哦,还有多远到啊?”
开了一个钟头的车路程自然很远。
昕笙没有回答,吃她豆腐,她只想杀了他。
男人坚硬的胸膛紧贴着昕笙薄瘦的背,山路烂,随着车子的抖动磨来蹭去。
“女人,你怎么不说话?”
男人看不到昕笙的脸只是好奇她一路上怎么都不说话。
“女人,你有没有听到我问你话?”
男人继续碎碎念。
“你给我闭嘴!”
昕笙只是感觉体内莫名的火气在上升。
男人只好乖乖闭上了嘴,即使心里有很多好奇但却不敢再问。
开了两个小时的车终于回到了工地。
山连着山,周围都是一座座山林,山脚却是一片草坪,宽阔,平坦,住处有几棵大油松树,高大,枝多叶茂,正好遮住夏天的太阳不会那么炎热。
车子在屋前停下,男人再也忍不住发问:“女人,这里就是你的家啊?”
“你一个人住吗?你家人呢?”
男人一脸懵逼,像个孩子一样。
昕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却压住了发怒,咬牙切齿的说:“你再问小心我把你丢去喂狼。”
“女人,你很莫名其妙哦!在医院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男人拎着菜屁颠屁颠的跟在昕笙后面。
“你真想喂狼?”
昕笙回头对着男人说,声音几乎没有是从鼻子里出来。
“我…………”
男人感觉好冤,只好又乖乖闭了嘴。
昕笙开了门,把菜都拿到厨房里。
房子结构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房子很干净,摆设整齐,还温馨,一进门到了客厅,客厅里摆着一张木制圆桌,旁边两张椅子,沙发摆在电视的对面。
因为一个人住所以就没有太多的家具。
客厅两侧是卧室,厨房门对着大门,卫生间在昕笙房间的一侧,和厨房并排。
男人第一感觉就是舒适,温馨。
不过再也不敢问什么,只是跟着昕笙做什么他也做什么。
已经是下午六点钟,夏天的下午六点并未昏暗,太阳才准备夕下。
夕阳映红了一半天,从门口望去,一片草坪,再是远处的小山坡。
门口有两个小棚子,一个停放摩托车,一个小棚子里养着一个只狗。
另一边是一个用网围好的里面养着十多只是鸡。
再往前有几棵大树,昕笙做了荡秋千。
树上挂着一盆盆正盛开的花。
屋子后面有一口井,井旁边有几棵果树。
天色已黑,昕笙在厨房里做饭,男人对周围了解了一翻。
走进厨房好奇的问:“女人,你一个人在这里住不害怕吗?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不会。”
昕笙看也不看男人简单的回答一句。
男人真是摸不着头脑,问也问不出答案,只好站在一旁。
“把菜端出去放桌上,吃饭了。”
简单的一菜一汤,两碗饭,两双筷子,两张椅子。
男人小心翼翼的吃着饭不敢吭声,因为之前的教训不敢再多说多问。
“我一个人住,我在林场工作。”
昕笙吃着饭轻松的说,屋子里很安静。
“哦,林场是什么?”
男人抬头看着昕笙,一双大眼睛,梧桐色的眼珠映着昕笙。
“你只是失忆,智商不会也被退化成零吧!”
昕笙真是无语了,怎么就摊上一个低智商的大男人。
“那倒不会,我只是不知道所以好奇。”
这难道不是小孩智商?好吧,我也是醉了。
“你叫什么?”名字应该知道吧!
“我叫…………女人,我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久久没有答出来。
“好吧,给你取个名字,以后也好叫。”
“好啊,取个好听点的。”
哼,给你取名字还那么挑剔。
“叫昕遇好了。”
昕笙看着他的表情满不满意。
“昕遇,你叫什么?”
男人默念自己刚有的名字,一时才想起他一直叫她女人。
“我叫昕笙,你叫昕遇!”
“嗯,这个名字好。”
男人吃着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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