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笙,这个是干嘛的?”
又要这个干嘛?昕遇好奇,一架架铁夹,连着一条条铁线。
昕笙做了示范给昕遇看。
咔嚓,的一声,昕遇吓了一跳。
昕笙昨晚一晚上不敢睡,琢磨了一晚,还是需要买些应急用具。
一男一女共住一屋,想想都危险,更何况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男人。
“好了,都买齐了。”
昕笙站直拍拍双手。
铁夹,砍刀,电棒,大型剪刀,防狼喷雾剂,一大堆,装得大大一袋子。
昕遇看着一脸好奇,她这是要去探险还是打猎啊?
“女人你买这些干嘛用啊?”
还是好奇问出来了。
昕笙只是愤愤的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向昕遇剪了过来。
说了多少次,叫她名字,女人女人的叫烦不烦啊?到底要让她说多少次?
再说,她又不是他的女人。
昕遇害怕的躲了起来,:“昕笙,我没有做错什么吧?”
可怜兮兮的样子,笨笨的样子,一点出息都没有,让昕笙无奈。
“没有,可是要是以后你做什么让我不开心还是做了什么错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知道了,我会乖乖的听你的话。”
昕遇乖巧的点头,像个小孩子一样。
怎么看怎么像,他会不会不仅失忆,还是个智障?如果不是医生说失忆了,都会认为他之前就是个傻子。
但是怎么会有这么帅的傻子?如果他不说话,那就是标准的总裁范,只要一眨眼就能迷倒所有女人。
昕笙把东西绑好,准备去买一张床,不然总让他睡沙发也不是办法。
虽然昕笙很不愿意但还是让他睡在自己的书房里,也是另个房间。
回到家里,昕笙把自己的书房整理好了,把所有书都搬到自己的房间里,两人再把刚买的床搬进来,放置好,昕笙开始研究自己的房间怎么设置,尤其是各个机关。
“女人,我饿了。”
昕遇走到门外委屈的叫着。
“我在忙,一会再吃。”
昕笙忙着手上的活,完全的忘了今天没吃午饭,现在已经下午六点钟,更忘了昕遇还在等她做饭,吃饭,只是随便应了下。
昨晚是安然度过了,今天,昕笙早早起来做早餐,便去叫昕遇起床吃早餐,今天就得做工。
“快起来,去工作了。”
昕笙敲打着昕遇的房间门,叫着。
可是里面却没有一点反应,昕笙发怒了,下了最后一个警告。
昕遇半醒半睡,眯着睡眼走下嘀咕记几句在里面一大会才出来。
昕笙已经自己吃了饭。
“你可以再拖,今天你就不用进这屋了。”
爱去哪去哪,关她毛事,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摊上这么一个笨拙狗皮膏药。
还让他花费了那么多,昕遇听后动作就快了起来,他可不想流落街头当乞丐。
简单的早餐后,两个来到山上林间。
“女人,来这里干嘛?”
不是去工作吗?来这荒山野岭干嘛?不会是要让他来喂狼吧?
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便退后了几步,:“不不不,女人,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再赖床了。”
不可以这样对他,有没有用一点仁心啊?
“走起!”
昕笙顾着做运动前热身动作没有注意到昕遇。
“女人,我知道错了,别让我去喂狼好不好?”
昕遇一脸求饶的可怜样,直摇头退后。
“你走不走,不走今晚就喂狼吧!”
昕笙一脸尴尬,真是想到哪里去了?好吧,谁让她一直拿喂狼来吓他,心有余悸也是应该的。
“谁让你喂狼了,叫你工作。”
真是笨死了。
昕笙把锄头递到昕遇的手里自己就先开动了起来。
昕笙忙了一会,昕遇还是愣在原地看手上拿着的锄头。
“你愣那里干嘛?快干活。”
昕笙捡了一手泥土丢向昕遇,失忆不仅笨,还迟钝?
“女人,就我们俩个?”
昕遇跟在昕笙后面,好奇,好奇就他们两个人工作,好奇要做多久才完,好奇做这个干嘛!好奇手上的东西怎么使用。
“嗯。”
昕笙自顾自的工作着。
眼看昕笙已经走蛮远了,昕遇才问怎么使用手上的东西。
“你不长眼睛的吗?”
昕笙停下工作,对他大喊,真是的,没有看到她这样子做吗?跟着做不得了。
“我长不长眼睛你看不到吗?”还是说是你没长眼睛?
“你还敢贫嘴,快做工。”
昕笙被死的头大,懒得理一个白痴呆子。
“这个怎么用啊?”
昕遇指着手上的工具。
昕笙只好耐心的说明,细心的教。
可是昕遇像是故意一样,怎么教都学不会。
教得昕笙头顶冒火,真想丢去喂狼算了,简直笨的无厘头的。
挖个简单的坑施肥都不会,三岁小孩都会种花。
“你再不会就走吧。”
“真的?我可以回家了?”
当然不是。
“你可以回去,可不用回我家了,因为我养不起你。”
昕笙不再管了,她放弃了,她没有想到他会那么笨,笨到这个程度。
她以为他只是失忆,智商还是成年人的智商,还是会思考问题的成年人,但是现在她彻底的错了。
她不该抱着侥幸心理,也许他以前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傻子,要不就是智障。
昕笙气得脸都红了,真不该浪费自己的时间,自己真不该。
“那我去哪里啊?”
昕遇还是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问着,并没有发现昕笙的脸色。
他还真有气死人的本事,昕笙就快要被气出心脏病。
昕笙吸气,呼气,吸气,呼气,还是大发雷霆。
“你爱去哪去哪,不关我的事。”
“可是现在你是我最亲的人了,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昕遇双眼闪光,眼眶红润,说话抽抽噎噎。
像一个和妈妈走散的小孩子望着昕笙。
那是想让我一直养着你吗?做什么都不会的大家伙,还不懂去哪里?
“要么工作,要么你走。”
昕笙无奈却又压低了怒火,她也不能勉强别人做什么,可是如果他留下来的话就必须工作,她可不养有手有脚却不拼搏的人,更何况是男人,一个大男人。
昕笙已经不在理会昕遇,让他自己选择,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昕笙已经走远了,一坑一坑的挖远了。
n小时后!
昕笙坐在草丛里休息,上面的草丛里有动静,声响越来越大!
不会是野猪吧?野猪会一口一口吃掉她的。
该不会是蟒蛇吧?蟒蛇一口就能吞掉巨大动物,更别说她一个小人物。
又该不会是狼吧?她一直说要把昕遇丢去喂狼,可她都没有见过狼吧!
昕遇不会已经被吃掉了吧?
昕笙提高警惕,看着有动静的方向,手上抓紧了锄头,决定要是真是她所想的那样,那就拼了,可是就凭她自己一个人又是力量单薄的小女人怎么会干得过那些猛兽。
声音越来越大,昕笙原本就大汗淋漓,现在更严重,汗滴从额头滑落到下巴。
“啊~救命啊……”
从草丛里传出来,是昕遇的声音。
一会昕遇就跑出来了,后面跟着一群马蜂。
昕遇一边擦泪一边擦鼻涕,一会又拍屁股,包头。
跑得很快,到最后还是滚要的。
看他那熊样,一脸恐惧,一脸痛苦,一脸好奇,一脸措手不及的样子。
昕笙刚才的恐惧,警惕一下化成忍不住的笑声,昕笙本想把笑意压下去,可是还是忍不住,抱着肚子笑得泪都飚。
一个一边擦泪笑,一个一边拍头拍脑哭。
第一天上班就有了这样的待遇,真是幸运。
“啊…………啊,你轻点,好疼的。”
在门口,两人坐在阶梯上,昕遇被马蜂蟄得头大脸肿,昕笙在给昕遇涂抹蒜末粉,这是她自制的,防马峰,防蛇,防蜈蚣,防虫子之类的蟄伤咬伤。
因为做这些工作的都会与这些东西走得很近。
因为森林是它们的家,做这工作的很危险,很容易触碰毒蛇之类的,一但被咬救得不及时就会死掉,更何况在偏僻的深山老林。
不过昕笙就是喜欢森林的安静,没有喧嚣,没有污染,没有争斗,没有瞧不起她的那些人。
“你不要叫了,把我都吓到了,忍忍!”
真是的,这点就嗷嗷叫,是不是个男人了!
“被蟄的又不是你,你当然说得轻松。”
昕遇委屈的撅起嘴巴翻白眼。
“再撅嘴巴,再翻白眼就不像个人了。”
眼睛被蟄得眯着,只能看见一条缝,嘴巴被蟄得肿得有鸡蛋么大,如果之前没有见过他那张倾城的容颜肯定会被他这个样子给吓到。
“女人,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工作啊?”
这种事不是人干得了的,更何况是她这样瘦小的女人而且还一个人做。
“啊~你轻点好不好?”
昕笙手上的力道加重了,昕遇委屈嗷嗷叫。
昕笙最讨厌别人问自己的事,不喜欢说自己的事,因为从小就没有人会在乎她的事。
也是因为自己的事对她有很大的阴影,不愿提起,想起。
“自己擦!”
昕笙把棉签递到昕遇手上站起身就走进屋了。
昕笙害怕,害怕曾经,害怕以前的事,她会躲避,她不愿意想起,不愿记得。
只有这样的生活才会让她快乐,让她无忧无虑,即使有时候会想起,会记起,她就会不停的工作,让自己累得没有多余的思想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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