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永视之眼
“万能，这个东西真的有用吗。5s”
已经回到了家中，徐宁把买的东西放在了桌上，一个长方形从中折向下的薄片，上面还积着厚厚的灰，徐宁费了好大的劲才用抹布把上面的灰擦干净，露出了物品本来的样子。
正面有着红色的六边形的纹路，反面则是光滑的如同没有摩擦力一般的镜面。
万能已经从徐宁的体内钻了出来，坐在沙发上翻弄着这个物品，脸上微微有些沉思，似乎想起了什么。
“嘛~算是机缘巧合吧，这次真实让你捡到宝了。”万能把它放回到桌上，躺在沙发上展出了一个大字型，也让少女的身材得到了完美的呈现。
“宝。。。宝？这东西很值钱吗。”徐宁避开了眼神，努力让自己不盯着万能的身体看。脸微微有些发红。
“唔。。。”万能想了想，说道：“徐宁，之前跟你讲过空间中的几大空间吧？”
“嗯，人间，黑暗，戒灵，定力，遗迹，极限，虚空。”徐宁背诵了一遍，即使不借助记忆之石，徐宁也记得很熟。
“嗯嗯，记得不错。”万能笑了起来，摸了摸徐宁的头。徐宁更不好意思了。
“多少亿年前，我还没有被诅咒的时候，黑暗空间是一个工匠云集的地方，每个星球都有着制造各种装备的工匠，他们的技艺精湛，寻求着更高的技艺，逐渐的，黑暗空间的材料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需求了，为了更高的强度，更好的精度，所用的材料逐渐变得越来越贵重稀缺。直到最后，终于有一个人找上了门。”
“找上了门？”
“是啊。一个年轻气盛的孩子，真正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满脸胡须的成年人，怀揣着自己的梦想，多少年的路程，到达了我的面前。”
“跪下来，带着泪水，伸开双手，向我祈祷，那是我第一次被人祈求，也是第一次被人当成神来看待，身为暗处的我，能被他所找到，真的是很佩服他的。”有着一丝丝的不爽，万能似乎有一种竟然被找到了的孩子气，撅起了嘴。
“他向你祈祷了什么？”徐宁看着手中的物品问道。
“请给他世界最好的材料，他要用他做出一个世界上最好的战斗辅助仪器。”
徐宁好像明白了什么，看着手里的东西。
“我给了他空间中最坚硬的，最感电的，最奇特的材料，通过多少年凝结的一块石头，神现铁。他只是摸了一下，眼睛就发出狂热的光芒，再三感谢我之后，就在地球上整整一个月，不吃，不睡，等他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上所握着的就是这件物品，已经瘦的皮包骨头，却在疯狂的笑着，直到体力不支昏倒过去。再起来的时候，他带着这件物品，再三感谢之后离去了，他说他给这件装备起名叫做永视之眼，并向我保证，多少年后，他会还给我。”
“所以，这就是那件装备了。”徐宁抚摸着这件物品。
“啊，没想到，所谓的还给我是这样呢，这可能就是缘吧。”万能顿了顿，“具体的用法我还是知道的，不过依然有些疼，忍住就好了。”说罢，万能就拿着永视之眼接近了徐宁。5s
“应该不会比强化之石疼吧，我觉得还可以。。。哦哦哦哦哦哦~~~！！！”
还没等徐宁说完，万能就面无表情的把永视之眼的一端靠在了徐宁的左太阳穴上，大约一秒钟，徐宁就感觉无数根针扎入了自己的脑中，捆绑在自己的神经上，不断地刺激着神经，永视之眼的另一端则完全罩住了徐宁的眼睛。
不过疼痛的时间很短，很快徐宁就不感到痛了，只不过左眼被罩住睁不开眼很是难受。
“我已经将永视之眼和你的脑神经捆绑了，这样除非你死，应该不会拿下来了吧。”万能双手叉腰站在徐宁面前，很是自豪的样子。
“这样？一辈子？我可不想独眼啊。”徐宁似乎很是慌张。
“啊？你还没感受到这一部分吗？”
“感受到？什么意思？”不过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徐宁开始感受这一部分。
果然，连接着神经，徐宁能控制这一部分，具体的动作貌似只有收回和放出。
徐宁选择了收回。
几乎是瞬间，左眼又重见了光明，徐宁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个永视之眼收进了自己的太阳穴，却如同一个平面一般，一点不占空间。
“在尝试放出看看，应该可以启动了。”
“好。”
脑中想着放出，徐宁的左眼再次被蒙上，不过不同于之前，徐宁的左眼是可以看见的，只不过看见的东西不止这些罢了。
永视之眼外侧的六边形的边缘发着红色亮光，徐宁透过左眼看见周围的一切都有了标注。徐宁转头看了看万能，除了万能正好奇的对着她笑以外，还有万能的意的数字，以及。。。
“三围。。。”
“徐宁，这我可要算你性骚扰啊。。。”万能突然捂住了胸，晶白色的眼睛似乎警惕着徐宁。
“亏你这个平时的裸体狂说的出来呢。。。”徐宁吐槽道。
避开万能，徐宁看了看周围，每个物体的材质，只要徐宁想知道都可以标注。
“嘿！”
似乎遇到了什么危险，徐宁看见了一个光线的弧线，于是本能的避开了。
“万能你干嘛？”徐宁看见万能的手刀刚刚落下。
“嘿嘿，这个还有些预测功能呢。”
徐宁这才意识到，如果没有这个眼睛，可能已经被万能的手刀劈了吧，看来这个还真是有点用呢。
“不过你不要过分的依赖哦，有的时候还是要拼自己的判断，这只是机械给你的判断，如果你经常去依赖吃亏是肯定的。”万能叮嘱道。
“嗯。”徐宁还在看着周围。
“此外我记得没错，晚上可以用来夜视，总之还有很多功能要自己去发掘，以你现在的意的水平也有很多没有开发出来吧，毕竟是九阶圣物，肯定是有点东西的。”看着徐宁兴奋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九阶圣物？”徐宁疑惑地抬起头。
“啊~你还不知道这个。”万能敲了一下自己的头。
“你要找的下一块石头是武器之石，这个姑且还是知道一下吧。”
“什么？”
“在空间中，战斗类用品，也就是武器，防具，包括辅助类的物品，在曾经几大空间工匠的商议之下，被分成了十个位阶。从一阶到十阶，每一层阶级都是一次质变。就比如说，远古时代的兵器，也就是木棒，石斧，这些的位阶为一，也就是一阶劣质物。之后的冷兵器，没有任何的属性，只是单纯的靠着锋利度的近战武器，我们定为二阶。现代的近身武器，也就是军刀，刺刀这种在材料是复合成份的，都是三阶。枪支，导弹，坦克也就是高杀伤力兵器，包括空间中有的光炮等武器都是四阶，这些武器的特点就是有着不俗的杀伤力，范围也要比之前作用更广，不过缺点就是十分的机械化，有着局限性。前四阶的武器，都是属于低级兵器，没有特殊的属性，拼的只是物理层面的杀伤力，所以终究有个极限。”万能用手耍着桌上的水果刀，漫不经心的说道。
“枪支什么的只能算是低阶吗。。。”徐宁不是很能理解，作为现在地球上的高属性兵器，竟然只是低阶。
“是的哦，低阶低阶，打打平民，无辜者，没有区分和控制能力，只是个屠杀兵器。”万能把水果刀放下，似乎表现的对这种兵器的不满。
“那么，核子武器？中子武器呢？”徐宁想了想，这是地球武器制造目前的极限了吧。
“五阶，只有五阶，武器并不是无条件杀人的兵器，这些武器能排上号只是单纯的因为杀伤力，的确，作为一个武器，它们的杀伤性要高得多的多，但是不要忽略一点，无论是敌人，还是无辜者，它都能一起带走，那么对于武器来说就是失败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并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手段，只是地球人战争的罪恶产物，这也就是为什么，五阶之上枪炮居少，而曾经的冷兵器居多的原因了。”万能皱着眉头，对于这种武器的看法，她已经表现出有些厌恶了。
“那么，五阶之上呢？”
徐宁试探的说道，想要缓和一下万能闹别扭的气氛。
“啊~在五阶之上，就没有这种情况了。”万能突然提起了兴趣。“六阶武器，就是目前空间中军队主要使用的武器，无论是枪还是剑，杀伤力对个人都是十分的强大的，更加听自己的使唤才是最重要的，因为加入了意的流入，可以使操作者随意控制威力与精度。至于七阶之上，每一把都有自己的名字，都是属于工匠们呕心沥血的最杰出作品，从历史，威力，特性进行了上层的分级，八阶为神器，九阶为圣物，十阶为大圣物。。。。。至于十阶目前所知道的只有十把而已，据说如果你能拥有一把，你便可以统治一个星球。”
“统治一个星球还行。。。。”
“是啊~虽然万能之杖并没有进入分级，主要是因为分级的时候已经被诅咒力量被分散了。”万能突然又嘟起了嘴。“否则我一定是十阶中的一员了。”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被当成了一件物品，更在意的是自己被定为十阶这个概念，万能又挺直了腰，显得很自豪的样子。
“好好，我家万能最厉害了。”徐宁看着万能一脸得意的样子有些想笑，他默默站起身，准备去厨房做些夜宵填填肚子了。
“希望它能真的对我有提升吧？毕竟对我现在来说，无法提升实力一切都是虚的是吧。”语气中略显悲伤，但是确实徐宁内心的实话，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宛如与死神赛跑一般，如果落后，就会被他拽入深渊。
“也别那么悲观嘛，相信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现在的你，比你想象的要强得多，幸运的多哦~”万能安慰着徐宁，见他走进了厨房，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今晚吃什么？”蹦蹦跳跳的冲到厨房，万能晶白色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目光，双手搭在徐宁的肩上，脸从徐宁背后向徐宁的脸旁凑，因为徐宁长高的缘故，那踮起脚尖的样子着实十分的可爱。
“炸肉排。。。喂。。。喂！太近了啦！”徐宁红着脸尝试着推开凑近自己脸的万能。
“嘿嘿~”带着一丝坏笑，万能溜到了旁边，双手撑着脸在厨房的桌台上，就这样盯着徐宁看了起来。
“你还真是无聊呢。”徐宁叹了口气，也没再看着万能，开始动起了锅铲。
就这样，两人也就度过了宁静祥和的一晚。。。。。。
已是夜晚的十一点。
即使是全地球的集会场所，这个点也不会有什么行人了。如此安静的夜晚，只有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头发的发色是黑色，边缘是白色。戴着一副半框眼镜，却没有一丝表情，没有人能看透他在想什么。他的右手提着一个纸袋，虽然密封的很严实，但是还是有些青色的雾气散发了出来。
规则的步伐，没有一丝的急躁，即使手中握着四千万的商品，却丝毫没有一丝的慌张。
走着走着，他便停了下来，这里是黑城区与明水区的交界处，已经不归任何人管辖。
之所以停下，是因为前面已经有大约五十多个人堵住了前进的路。
“你们这是做什么。”
开口说话，依然是十分的平静，年轻人独有的男声，不显沙哑，亦不显稚嫩。
五十多个人中，走出了一个手持一个锯齿状圆环的男子。
“少废话，心里不清楚吗？”似乎显得很不耐烦，他很无理地指着眼睛男子。
“只是一块发光的石头而已，有什么问题吗？”依旧十分的沉稳，其中没有一丝的胆怯之意。
“刚才有弟说了，你从拍卖场里走出来的是吧？今天拍卖的压轴商品是一块青色的石头，想到这里你也是心大，这种东西一个人带回去，找死？还是瞧不起我们？？啊？？”那个人突然笑了起来，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弟。
“哈哈哈哈哈。。。”
附和着大哥说的话，底下的弟赶紧跟着笑了起来。
“那可真是麻烦了呢。”眼睛男子看着五十几个把路拦了起来的人，嘴上虽然这么说，却扬起了嘴角。
“喂？！你是不是傻了啊？赶紧把袋子给我放下！我们还能饶你一条狗命！否则你今晚就给我连人带石头躺在这！”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地面，那个男子手中的圆环在手中转了起来。
“对不起呢，今天能走出这个区域的只有一个呢。”眼睛男子毫不畏惧这个混混的挑衅，反而嘴角的微笑更加明显了。
“找死！”那位大哥大吼了一声，周围的人也开始动了起来。
有的拔出了带白光的砍刀，看架势一刀就能把任何东西劈成两段。
有的挥舞着狼牙棒，挥舞的速度却比匕首还快。
有的手中出现白色的气刃。
有的双手突然着起了火。
。。。。。。
这景象，说是群魔乱舞都不为过吧。
依旧是十分的稳重，眼镜男子笑着向着那位大哥的方向走去。
“真他有毛病！敬酒不吃吃罚酒！好！的们！上！”说罢，大哥带头冲了出去。
“哦！！！”弟们激昂的叫着，跟随者大哥一起冲向了眼睛男子。
继续向前稳步走着，眼睛男子看着冲向自己的一群人，左手的无名指搭在了食指上。
“立场。”
依然还带着微笑，他默默的说出了这个词。
瞬间，从他脚下为中心，向外扩散出了一个略微比目前空气的颜色暗一些的罩子，包裹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如同时间变慢了一般，在罩子中的所有人动作都放慢了一倍。
“怎。。。么。。。回。。。事？？？？”拖着长音，那位老大无法理解自己被放慢的身体。
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眼睛男子走到了他的身前。
两人对视着眼睛，大哥在眼睛男子中看到了如同看什么下等东西的不屑眼神，还有令他不寒而栗的杀意。
可是他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蝼蚁，这个能力者世界，没有你们这些败类容身之所。”
冰冷的话语震动着场上每一个人的心灵。意识到事情不妙的他们，却再也没有机会逃离出眼睛男子的立场。
“沉压。”
左手手心向下向下按了下去。同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如同被五行山压住一般，身体的每一寸都被按死在地上。
无法呼吸，无法动弹，无法挣扎。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也许有人会问他究竟是谁吧。可是他们没有机会了。
手依然在下压，肋骨折断了，眼球吐了出来，嘴巴也张开着，喉咙中想吐出最后一丝的惨叫，却没有一个人能叫出来。
最后的用力一沉。
“啪！”
骨骼的断裂声，脑浆迸裂，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地上已经成了一片血海，五十多个人在一瞬间，就被压成了一张纸，血腥味充斥着整个街道，让人直犯恶心。
眼睛男子看了看裤子上的血迹，不禁皱了皱眉，他看了看天上的星空，也没有再说一句话，跨过这些尸体，他继续慢慢的走着。
左手的无名指从食指上松了开来，他所谓的立场也解除了。
那些可怜的人当然跑不掉，他们肯定跑不掉。因为当立场解除时，世界的颜色渐渐变亮的不止是这个九曲港的球体，而是连同地球和九曲港都包含在内的那一整个空间球体。
“有些没控制好吗。”眼镜男子默默的自言自语道。
“果然是好久没用的缘故吧。。。。”
走过街道，最后一个人也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