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看着张淳,淡淡的说:是什么巫术我看不出来,我只能看出来这里面有古怪。5s

    林建感觉到张淳后背那股邪气在涌动。

    他继续说:我其实是彝族人,本名阿措曲林,你知道外人对我们有些看法,认为我们贫穷落后,都是瘾君子,所以为了找工作我隐去本名。

    林建说着一阵苦笑。

    这阵子发生了一些事情,改变了我的观念和人生,我也发现了一些自己异于常人的地方,我见到一个族内的长者,还见到死去的爷爷,他们赋予了我一些不同于常人的能力。

    所以我能看出来你和阿姨有鬼气。5s

    那不是我们一般的鬼,而是很厉害的鬼。

    张淳颓然的说:“其实我早就怀疑了,没想到真的是那东西,这几天老是感觉阴森森的,晚上睡觉好像有人冲脖子吹气。

    后背好像有一只虫子在爬,在肉里面一拱一拱的,老瘆人了”

    林建说:“其实传统的彝医认为人得病就是身体内有鬼,人的所有疾病都是外鬼入侵导致的。

    但是我现在说的鬼,是真的鬼,不是比喻或者象征,你要明白。

    但是两个鬼目前我没有办法将他们驱逐。”

    “连你都没办法吗?”张淳失望的说。5s

    说实话他这几天都不敢合眼,一躺下心悸恐慌的情绪就会袭来,噩梦连连,一会梦见被披头散发的鬼追赶,一会梦见拿着哭丧棒的白衣男人押解着他娘,一步步的往前走。他娘喊着自己的名字,一步三回头,好凄惨好恐怖。

    昨晚吃了安眠药好不容易才睡着,一合上眼睛,就梦见自己变成一个人头虫身的鬼东西,从后背肉里爬出来,爬到床上,把老婆和刚满周岁的孩子都吃了,还要爬过去吃自己的娘。

    他一下子醒来,心里好难受,好恐怖,他感觉这个梦很不好,像是一种预告。

    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他要保护家人,保护娘。

    他高中的时候失去父亲,他记得那天是下雪天,他被叫回家,路上家人并没有告诉他真相,他回到家看见灵堂,看见棺材,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撼天动地的悲伤,他只是看着黑漆棺材,心中有一股淡淡的悲伤,或许那个时间他还,不懂得那个身形消瘦而高大的男人对于他的意义,直到多年以后他独身闯荡世界遭遇众多艰难困苦,他才晓得有个父亲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每每想起他的心都很痛,很难受。

    如今只剩下母亲与他相依为命,他晓得要好好珍惜,好好保护这个年迈多病的母亲。

    父亲去后是她每天凌晨就起来推着沉重的车子卖菜换取丁点的血汗钱,供他上学。

    那时候的他不晓得感恩,甚至还嫌弃贫穷的她。

    张淳开始哭泣,像孩子一样:想想办法,他说,求你想想办法。

    一开始没钱治病,现在有钱了,却治不了病。

    我在想办法,明天,明天我再来,林建拍张淳的肩膀。

    我能帮助他吗?我自己就是一个病人,现在却要给别人治病?我真的拥有了神力吗,还是这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一场白日梦?身患绝症却巧遇神仙?好垃圾的桥段。

    我可以吗?人定胜天,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