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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消不去的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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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的夜晚,芙塔米时候所在的村庄,稍微比其他贫瘠的村庄要大几倍。

    只有几家还在守夜等待稍微归来的亲人,包括芙塔米,她在等自己的哥哥。

    芙塔米家里,一个巧玲珑的女孩坐在客厅中的一把椅子上。

    晶莹剔透的紫色瞳孔,巧妙地与夜色融为一体,在黑夜中泛着微光。紫色又微微带粉的短发触及脖子底部,头发梳理得很整齐,也很顺滑,也显得很精神。

    女孩的眼珠快速得转动着,从左到右,从未间断,捧在手里的书也时不时翻了页。

    这女孩就是芙塔米时候,她哥哥没有受难之前。

    房间很亮,不知为何,点燃的蜡烛数量是平常的四倍,似乎是迎接哥哥的回归。这让今夜,使这个屋格外闪耀。

    ……

    天渐渐陷入朦胧的夜色,铺天盖地的黑色幕布笼罩这个村庄以及其他地方。

    还在守夜的村民越来越少,最后,在漆黑之中,只剩下芙塔米一家还在守夜,不,更不如说是一人。

    芙塔米时不时望向窗外,渴望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期待一进门就亲切呼唤自己名字的哥哥出现。然而,并没有,门外就连脚步声都没有响起过。

    芙塔米还是继续看着自己的书,知道最后,她连书都看完了却仍然没有见到那熟悉的脸庞。

    “好慢啊……”芙塔米急躁得叫着,现在就想在哥哥身边,听着外面的故事,芙塔米的愿望也是希望能去外面看看大海,虽然在之后实现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天还是没有出现朝阳的面孔。

    ……

    ……

    “咚……咚……”一股有气无力的敲门声灌入自己的耳朵里。

    芙塔米放下书,朝着门径直得走去,伸出手,缓缓打开了门。

    “……!”芙塔米惊恐地看着出现的一幕。

    一个满身是血的类似于尸体扑倒在自己的脚旁,呼吸非常禁促,可是却声音很。

    芙塔米瞪着尸体,眼睛睁得很大——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见到满身是血的人。

    “啊……啊……啊啊——”芙塔米惊叫着,恨不得马上所有人都聚集在她眼前,可是,并没有,一个人也没有来。

    芙塔米慢慢使自己冷静起来,才发现这人没死,才缓缓蹲下,心查看这人,看了一会,就慢慢把他扶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并且关上了门。

    那人看起来很痛苦,用手极力捂住肚子,血还在渗出,手上、胳膊上都青筋暴起,想必是受到了重伤。

    芙塔米不敢直视伤口,只好把视野盯向那个人的面庞。

    他的脸已经被血给弄的模糊不堪,那人禁闭着眼,这人,有一点熟悉。

    芙塔米猛然想起,这是以前跟着哥哥一起参军的朋友,比哥哥早一点退伍。

    现在的他,脸上有着刀痕,血从中流出,直直滴下到地板上,芙塔米现在不知所措,也是慌张的一批。

    “那个……不建议的话……我能给你治疗吗。”芙塔米在书上曾学习过关于治疗的魔法,在之前面对动物可以把一些伤给治好,但是是人,芙塔米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那么……请快点……”对方明显已经再也受不住痛苦了。

    “是……”芙塔米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心里一片凌乱。

    “怎么回事啊?”“发生了什么啊!”……芙塔米脑子里已被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占满,不过现在应该让脑子清洗点了,面对病人现在不能慌张。

    芙塔米心伸出手去,对着伤口,微微发出了一点绿光。

    夜晚很宁静,没有人畜在干扰着自己,夜空也只是被一片雾遮挡着,但马上;

    雾变成了血一般红色的迷雾,让人不禁大脑在短暂时间一片空白。

    乌鸦在村里嚎叫着,一种不响的征兆。

    村的另一边。

    “怎么回事?”民兵队长对着其他人质问着,因为,地平线上,正有一群黑影渐渐向自己的村长逼近。

    民兵们手忙脚乱,拿武器的拿武器,发消息的发消息,不一会,就有民兵来到芙塔米家了。

    “叶迪安(芙塔米妈妈)家,请赶紧……诶……”民兵刚进家门就看见满身是血的那位和正在给对方进行治疗的芙塔米。

    “怎么回事?”

    “在树林里……被袭……”他还是没有恢复以前的体力,但至少好一点了。

    “不用说了,好好休息吧。”

    “最好找个地方藏起来,等会要打起来了。”民兵转身又对芙塔米说道。

    “是……”

    “跟谁(打起来了)……”刚想询问一番,民兵就已经往下一家走了。

    民兵队长指挥着,还好,对方不是血邪魅魍魉之类的怪物,虽然身手了得,但是人数还挺少,只要在坚持一会,看似民兵的弓兵团就可以射杀将近一半了。

    “报告……”一位民兵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说。”

    “村里……将近一半的人家……都消失了……”民兵气喘吁吁,说一点字就喘一口气。

    “什么!”民兵队长不敢相信这种事情。

    “快!多点人,给我仔细的搜!”

    “是……”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夜深人静的时刻总会有一些事情发生,至少现在还好好呆在村里的人是这么认为的。

    ……

    芙塔米心翼翼给对方包扎伤口,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不是现在坐在椅子上上养伤的人,而是从外面传来的,一股如同几百人死亡后传来的味道。

    ……

    “不行了……”民兵们的哀嚎声传播在村子里,对方突破防御。原本三两下就可以把对方击倒在地,可是人数越来越多,远远超过民兵队长的想象。

    数以千计?

    还是万人齐攻?

    甚至……

    反正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民队可以阻挡的。

    民兵队长站在观望台上,面对着一次又一次奔袭而来的黑色敌人。不禁感到恐惧,让他这个前六星骑士感到恐惧。

    “报告!”一个士兵拖着一个黑色的“人”。

    “进来。”队长回首瞟了一眼,有观看战局,还说道:“这是什么。”

    “是,是从敌人那拽来的尸体。”

    “恩……”队长回过头漫不经心看了一眼,稍后便开始认真起来,这个数量庞大的集团的士兵,到底是何方神圣。

    队长心翼翼用手慢慢掀开黑布,遇到重合的地方,就用刀去割。一点一点,对方露出了原型。

    “……!”队长惊呆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种战斗工具——蒸汽机械!身体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刺,用来刺伤敌人的吗?对方的齿轮袒露在众人眼前,齿轮已经坏了。

    这就是对方的尸体。

    队长随手提起剑,一到挥下,这破铜烂铁连普通民兵的攻击都能看裂,更别说民兵队长了。

    “看来是为了做更多的这种机器……”机器的材质是铜,这很好分辨,而且上面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生锈,变得暗红。

    造那么多机器,就算是几百人的大集团,也得造几个月。

    “造这么多……到底,为了什么?”队长现在也想不出对方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等等!”队长突然大叫道。

    “剩余的人赶紧退出!,退到桥后面,在把桥给炸了!”

    “是!”

    在战场几百米远处,的确有一座桥,这是民兵团最后的防线,不到万不得已绝不退出。

    不过,这是在是令人绝望的战斗情况。

    民兵们陆续退出战线,民兵队长一出去没一会儿,瞭望塔就“轰”一下直直倒下,挡住了机器们的去路。

    民兵们一个搀着一个慢慢向内村走去,一走进去就把桥给一下炸成废渣。

    桥断了,机器们又没办法能知道前面是什么东西,只能一群又一群往里冲,只靠身上的刺来杀敌,笨拙至极,只会一股往前。

    没一会,机器们就冲到桥边,还一股脑得往前冲,所以全部的命运都是掉入河中。

    民兵们开始建立起防线,用这短短而又宝贵的时间。

    机器们一个又一个跳入河下,但是仍然不见机器的数量减少。

    河面开始变得浑浊,估计是因为机器不干净,可是,在河面上,微微能看见机器的影子。

    民兵们开始射箭,一串又一串的箭漫天卷地般袭来。

    “咔嚓嚓……”对方突然出现一个不紧不慢的人,黑色斗篷包裹着他,看不清是机器还是人,更看不清他的样貌。不过,看那步伐,应该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人缓缓地走着,不知过了多久,才移到离河三十多米的地方,当然,也进了民兵们的射程范围。

    “嗖——”

    一只箭袭来,来自于民兵团唯一的弩手的攻击。

    “当……”一声下去,没有任何机器再向河岸攻击,民兵们也停下了攻击。

    战场变得寂静,也是这种安静,使战场多了几分恐怖。

    机器们填满了河的一段,至少人可以走过去了。

    河水从机器堆里的缝隙冲去,洗去了一丝丝的血迹。

    一只弩箭分成两半躺在地上,弩箭的头已经扁了,弯了,另一半则原模原样的——这就是刚才对着那人射出去的弩箭。

    那人缓缓解开斗篷,露出来的没有哪个部分不让惊恐万分。

    看似生锈却坚硬万分的钢铁,齿轮样式的铁皮背包装在那人的背上“咔嚓咔嚓”响着,似乎演奏着死亡前的一首恐怖而又单调的葬歌,角斗士样式的头盔以白银与钢铁的材质制成,腰上挎着一把火铳,肌肤露出来的地方很少,全身包裹在铁皮之中,却让人看似战无不胜。

    “什……什……么?”弩手已经六神无主,身为一个老兵也会人不炸惊讶,尽然有人穿着笨拙不堪的铁皮去参加,那岂不等于自杀,炮火一来,就能被炸的头身分离。

    可是,民兵团怎么会配上火炮……

    对方可能就是利用这点,民兵团的弩箭一类的远程武器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bg——”对方的身手却敏捷得很,三两下,火铳就从胯腰旁抽出来。

    那个弩手的脑袋旁边一阵强风吹来,使弩手开始打起来寒颤,冷汗握在手心里,眼珠开始颤抖,似乎早就放弃与对方战斗和抵抗,只是乖乖等待着死亡,还是不敢反抗的那种。

    对方竟处了给对方带来死亡,还能带来比死亡还要强烈的恐惧!到底是什么人!?民兵队长思索着,这简直是比自己平生遇到过的所有敌人都要麻烦的人!

    民兵队长注视了一会对方的火铳——巴尔克三式(五连发火铳,子弹,伤害不高,速度就高于长弓一点,通常用于大规模战役)虽然伤害不高,但给头上开个洞也是会导致人死亡的,很明显对方是故意偏了那么一点,意思是警告自己赶紧投降,你们一个民兵团也是打不过我自己的。

    “可恶……”民兵队长拔出一直挎在腰旁的长剑——当时一个人阻挡二十多个匪徒,给民众撤离时间,虽然之后重伤,但还是得到了奖励,即这把长剑,由骑士协会的会长亲自端端正正放在他那受伤却又配合着身体,半跪着,接受了这份奖励。

    民兵队长况且还是久经沙场,就算穿着厚重的皮夹,但还是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踩踏着机器们是残骸,向对方冲过去。

    ……

    不知何时,晨阳破晓,阳光还是跟往常一样,赐给这大陆的人们这温柔又舒服的新的希望。

    阳光照着民兵队长的脸颊与汗水上,长剑闪着微光。

    无论是竖斩还是横砍,对方都能轻易躲开,总感觉对方能看透别人的攻击招式或者更本就没有穿上这副铠甲一样,反正就是非常不正常。

    “可恶!可恶!……”民兵队长大叫着,然而对方并没有因为这雄厚的声音而又破绽。

    以前学习的技能真名大致已经忘了,只有模模糊糊记得一些零碎的记忆,民兵队长根据记忆,面前挤出一个技能来;

    “h&bdfasuigfir(烈火之剑)。”霎那间,长剑的光芒变得异样,开始变得令人生畏,一会便由火焰包裹着长剑。

    民兵队长挥舞着长剑,也许是技能后又有什么特意功能,攻速也变得快了一点。

    对方也许是知道不妙了,便在民兵队长攻击当闲暇时间,在眼前划了一个十字,随后那背包的下面便突然窜出两个短枪。那人从背后拿起短枪便脱下了背包。

    “好嘛,这才有点样子。”民兵队长还是队长对方嘲讽,虽然自己已经快要喘不过气了。

    然而对方的速度超乎寻常,短枪在他的手中耍的有模有样,而且力道什么也是不可多得的战斗人才,如果是刺客协会的人的话,怎么说也得是七星的。

    民兵队长的伤口越来越多,虽然每一道都只是在手臂腹部这种地方划一下,但是这样下去,迟早会败。

    “好嘛……”民兵队长的长剑与火焰一遍又一遍往前突击,但是不是被当下或者闪开,就是打在对方铠甲上,不起任何作用。按理说,对方应该已经大汗淋漓,可是没有,对方还是平静的很,的确不是一个普通人会有的样子。

    民兵队长挥舞着剑,一边还寻找着对方的弱点。

    “该……结束了……”对方突然开口说话,声音不像是一般人发出来的声音,反倒像是民兵队长想象中不死族的声音,沙哑又不带任何的生气。

    不过现在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

    不!

    这人……

    哪里都像是个人该有的样子……

    ……

    他突然说出这句话,民兵队长就感觉对方是在嘲讽自己,剑使的更有力了,反倒体力也快没了。

    “这……不是……说……笑的……”对方头发出了这种让人颤抖而又害怕的声音。对方还以超快的速度抽出了火铳。

    火铳指着民兵队长的脑袋,民兵队长也停下了攻击,因为现在离他约有五米的距离,再走一步肯定会死。

    “g——”对方开枪了,不过没有指向原本的脑袋,而是腹部,原本可以在这种时候就把民兵队长给消灭掉,然而反倒是让民兵队长活着接受痛苦,这种癖好——让对方接受死亡前无止境的痛苦。

    民兵队长开始往前冲,就算腹部中了一枪,就算鲜血涌出,就算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无能为力的行为。

    “呀呀呀——”民兵队长又中了一枪,是左肩膀,所以只好右手单手持剑。

    对方一个旋转,又与民兵队长有了一定的距离之后,又在民兵队长左膝盖上打了一枪。

    民兵队长的眼睛打着抖,可是还是一步又一步走过去,单手举着剑,有气无力看下一剑,当然结果就是又被闪开了。

    “何必……呢……”对方那恶魔般的声音又开口声提问着,下一枪,就准备给对方送行了。

    “因为……”民兵队长颤抖着准备挥舞下一剑。

    “不必……了。”

    “g——”

    民兵队长躺下了,死不瞑目,还是想着把这人给打败,可是,今生没有完成在几时前许下的这个愿望。

    这就是他(我)的职责。

    他应该是这么想的……

    ……

    村庄被攻下了,其他的民兵见势不妙都跑到附近的城镇去搬救兵了。

    村庄被攻下了——他“一个人”攻下的。

    大火烧透了村庄,芙塔米在之前被民兵带走了,一些投降的村民一部分也死与火海。

    ……

    也许过了许久,那个被芙塔米就下的人大致能说话了,他告诉了芙塔米一个惨痛的消息。

    “你哥哥被那人杀死了……”

    直到以后,这件事情得阴影都没有被芙塔米的那乐观的心消去。

    村庄被卷土重来的官兵们收复了,那人也被抓进了大牢。

    ……

    每天晚上,芙塔米总会自言自语。

    “哥哥肯定又开玩笑了……”

    ……

    “哥哥怎么还没来啊……”

    ……

    “……”

    直到后面已经完全放弃希望了,每天除了看书就是看书。

    虽然最后芙塔米已三星魔法师的实力进入魔法师协会,但是哥哥最终再也不会出现了,一前与哥哥定下的约定再也实现不了了。

    “等你进入魔法师协会了,哥哥就带你去玩,怎么样?哪里都行哦。”

    在魔法师协会工作的期间,芙塔米不得不重新拾起笑脸,面对新的生活与新的同伴。

    然而却再也无法在任何人面前真心笑起来了,也无法再面对自己的哥哥而笑了。

    直到亚尔缇娜来找她的那个晚上,就注定要与这个银发女孩合作。为了自己那久违的目标。

    亲手解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