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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覆水难收断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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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你打哪儿来啊?”

    “我们家柱子也到开蒙的年纪了,就让先生留在镇吧,以后做点生意不被骗就成。”

    “柱子哥,要不我们还是明天再来拿书吧。”

    “我可不想再挨先生的板子了。”

    “遂枫啊,你来得正好……”

    虽然只在村子待了三个多月,但是这里的村民待柳遂枫确是极好;并不会因为是外乡人而刻薄于他。覆水山庄少主柳遂枫第一次感受到除了森然,暴戾,杀意之外的自然,淳朴,善良。

    然而也仅仅只有三个月,书生柳遂枫仅仅只过了三个月的正常生活;覆水山庄就摧毁了他三个月的美梦。路过每个院子,书生都会先敲门,再进入,虽然没人给他开门,虽然地上的尸体没有头颅……

    村子不大,仅三百余口村民,如今,就这三百余口人也都没了。

    柳遂枫站在寂静的村子里的街道上,不发一言。他走过每家院子,试图侥幸找到没有被二十三修罗道残杀的人。

    可惜……

    柳遂枫此刻十分安静,安静得听不到他的呼吸声;安静得如同地表上的尘埃。

    “窸窸窣窣!”

    跟在书生身后的乞丐听到此音面露惊讶,向四周看去:只见村民的血液如溪一般从四面八方汇向柳遂枫。

    血液从书生脚底慢慢向上,不多时包裹了柳遂枫整个身躯,不过半刻,血液全部渗入柳遂枫的身体;此时衣服上已无半分血色。

    乞丐一旁见此情形,不禁想起一件事:有一年覆水山庄曾将与他作对的某个江湖门派一夜间杀了个干干净净,死者死状怪异,面无血色,像是被人将血抽干一般。不过也只有这一次是这种情形,覆水山庄以后再有所行动,都由柳玄生的天魔堂去执行。今日看此情形,终于是明了了。

    “覆水山庄真是有一位可怕的少庄主啊。”

    柳遂枫歪着的发髻此时已披散下来,发丝无风自动,身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如同羊脂玉一般,一双瞳孔散发着猩红的光泽。只见他踏出一步,身形骤然消失,地面出现了道道裂纹。

    乞丐看着书生消失,轻轻摇了摇头:“这个场景,我是不是经历过。”

    陵安镇,医馆内。

    王厉忱坐在书案前,看着手中的医书。桌上参茶尚有余温,王大夫伸手端起茶杯……只听一声“喀”杯子应声而碎,茶水溅到大夫的衣服上。王厉忱放下书本,起身走出医馆,看着夜空,左手掐指,面色阴沉。

    “刘伯!”王厉忱唤道。

    “公子吩咐。”刘伯现于王厉忱身后。

    “随我去一趟天危山。”

    “是。”

    天危山,是一座山脉,绵延千里。天危峰高耸入云,它也同样是天危河的源头。

    八百里天危河,河水向东奔腾汹涌,如万兽过境,声势浩大。而在河道上,你却能看到一道长百丈的缺口横亘天危河,就像是天危山的一道伤口。

    说起这道伤口,就不得不说王厉忱为何来此。

    王厉忱快马加鞭来到这里也用了十二个时辰。下了马,将马交给刘伯,自己撒开步子,飞向天危山。

    天危山脉中有一个地方叫梅岭:梅岭,顾名思义,山上种的全是梅花。山中有一座落梅庄园;那正是王厉忱此行的目的地。此时的王厉忱使出浑身解数奔向落梅庄园,带起身后一阵落叶与尘土,不多时就来在了庄前。

    来不及调息,他便上前敲门,“王厉忱求见梅岭四绝!”

    “善恶一指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大门像是被一阵风吹开。王厉忱踏入庄园,正看见院内石桌前坐着一名中年男子。此人剑眉星目,鼻直口方,身着青色衣衫袖口紧束;桌上放着一壶酒,男子举杯看着进入园中的王厉忱。

    “孟章君,在下有事相求。”王厉忱单刀直入。

    “请讲。”唤作孟章君的男子也不废话。

    “请您救一个人。”

    “谁。”

    “柳遂枫。”

    乞丐寻着书生的气息,来到一座城前。此城名唤牧州城,是一座比较繁华的城。进入城内,商贩走卒叫卖声不绝于耳;来往百姓众多,孩童在街上追逐打闹,一派祥和景象。乞丐不明白,书生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如果是大开杀戒,进城就能动手,不过看他样子不像是失去神智的模样。

    正当乞丐在街上思考着柳遂枫会去哪里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从乞丐的东南方响起。街上百姓都被这声巨响吓了一跳,街上玩耍的孩当即就被这声巨响吓哭了,不多时就有人喊:“城主府倒了!”

    “城主府倒了?什么情况?”

    “快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娘,我怕。”“不怕不怕,跟娘回家。”

    ……

    乞丐飞身来到城主府,落在府院内,只见正厅已化作废墟,废墟内一具尸体已破碎不堪,废墟上,书生脚尖点地,飞向远处。乞丐见状赶忙跟着。

    ……

    落梅庄园内。

    “你说让我救柳遂枫?我想听听理由。”孟章君说道。

    “也并非是救,只需要保他不死即可,轻伤重伤都无所谓。”王厉忱语气轻描淡写。

    “你可知他是覆水山庄柳玄正的儿子。”孟章君饮下一杯酒。

    “就因为他父亲是柳玄正,我才来此请孟章君出手相助。”

    孟章君摇了摇头:“不说出让我信服的理由,恕难从命。”

    王厉忱沉吟半刻,“理由不方便细说,请孟章君见谅,事成之后,王厉忱欠您一个人情。”

    闻听此言,孟章君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王厉忱的人情可是万金难买。”孟章君站起身,转身说道。:“二弟!”

    “知道了,大哥。”王厉忱寻声看去,从屋内走出一人,银甲白衣,相貌堂堂,腰间一柄佩刀却甚是普通,足蹬虎头靴,气宇轩昂,威风凛凛。

    “王厉忱见过监兵君。”王大夫作揖行礼。

    “王大夫别客气,我是粗人,不必多礼。”监兵君性子直来直去,不拘节。

    “二弟,刚才的话你可曾听见了。”孟章君说道。

    “兄弟这就下山。”监兵君说完,转身离去。

    “多谢孟章君,他日若有所求,在下必有回应。”王厉忱道,“此事已成,在下告辞。”

    “请!”

    孟章君也不挽留,王厉忱转身离去。

    “大哥为何答应那王厉忱所求之事。”屋内传出一女子声音。

    “我本不想答应,覆水山庄的血书生死了就死了,与我梅岭四绝何干。”顿了一下,孟章君又道:“只是能让王厉忱欠咱们一个人情,怎么算,这笔买卖都不亏。”

    “哦?那王厉忱竟有如此能耐?”女子问道。

    “一个能化业消报的人,你说他有没有能耐?”

    “……”

    “三妹,让四弟陪着你二哥一起去找柳遂枫。”孟章君倒了一杯酒。

    “四弟已经去了。”女子说道。

    “这个子,这些天不让他下山,估计把他闷坏了。”孟章君无奈笑道,饮下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