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炙热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射入房间,即使没有被直射,但也能够感受到那份灼热。食蜂迷迷糊糊,慵懒的伸展自己身体。当发觉床上只有自己一人时,她急忙睁开眼睛,麻仓叶正坐在一旁的椅子。左手托腮,面露微笑,双眼带着欣赏的目光望着自己。
床的边缘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两人四目对望。过了数秒后,麻仓叶才缓缓开口,揶揄道,“我应该叫你大懒虫,还是小馋猫呢?”
食蜂听后,想起昨晚上两人的奋战,整张脸就像是被涂上红色染料般,抓起旁边的枕头,径直的丢向他,顺势大声吼道,“还不都是你害的。”
飞过来的枕头,直接砸在麻仓叶的脸上,在枕头快要掉到地面时,他伸手将其抓住,顺势将其丢回床上。同时对于她如同被人踩到尾巴的猫,所表现出来的愤怒,哈哈一笑。
在笑完之后,指着旁边的浴室门,“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先去洗个澡吧。”
食蜂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从床上下来,让人为之着迷的胴体,一览无余的展露在麻仓叶的面前。麻仓叶没有任何要回避或者闭眼的举动,只是和刚刚一样,带着欣赏的目光,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对于麻仓叶目不转睛的行为,即使知道他没有任何特殊意思,只是抱着欣赏的态度,不习惯被人如此凝视的食蜂略显不悦的盯着他。察觉她目光的麻仓叶悻悻的抿着嘴唇,转过自己的身体。
看着麻仓叶的举动,仿佛自己剥夺他某种权利似的,在进去浴室时,食蜂开口道,“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不习惯。”
对于她的解释,麻仓叶只是点点头表示理解。即使是自己喜欢的人,不习惯就是不习惯,越是强求,只会惹人厌烦。
洗完澡后的食蜂,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看到麻仓叶正在整理相册。将衣服换好后,食蜂走到麻仓叶的身旁,整个人轻轻的压在他的后背,陪他一起整理他们相处三年的照片。
在整理完照片后,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两人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见面。趁着还有些许时间,麻仓叶和食蜂享受最后的时光,知道看到整座帝都被火焰墙壁所包围,麻仓叶才再次做出告别,“再见了。”
食蜂召唤出马车,在准备上去时对着麻仓叶微笑点头,神情依依不舍,“再见。”说完后,踏上去飞离此处。
一切事情都已经解决,剩下唯有死斗。
(ex){}&/ 由于不知道麻仓叶的位置,但他却能够感受到火墙正在缓缓缩小范围。帝都虽然没有什么人留在这里,但依旧还有不少生命。火墙炙热的高温,即使是自己也未必有办法脱险。
但他来这里并不是来拯救更多人的生命,而是来这里杀死麻仓叶。对于身后火墙所造成的死亡与破坏,夜空只是在心里暗骂,并没有想要去拯救那些对此现状,只能等死的人。
火墙的靠拢范围很明显是帝都的中心地带,在帝都待了两年的他,当然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象征帝国最高权力与地位的皇宫,以为麻仓叶是在那里等待自己的夜空快速的往那里移动。
夜空快速的来到皇宫,在自己的印象里,这里应该是戒备森严,恢宏壮观才对,然而现在却只剩下满目萧条,空无一人。他来到宫殿,年幼的皇帝失落无神的坐在象征最高权力的皇位上。
在看到夜空的到来时,或许是接连发生的事情,让他无法接受这一切,导致他看到夜空后,误以为他是麻仓叶,本来脸上毫无神色的他,宛如看到耀眼彗星般,欢喜雀跃,“大臣,那些可恨”
对着夜空倾述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同时也在表明自己明明让人们丰衣足食,免收战争之苦,为什么他们还要反抗自己的统治。
听完皇帝的倾述,夜空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一切都是大臣的错,但这一切都已经太迟,即使自己愿意相信他的话,他也依旧难逃一死。
夜空慢慢的走上前,轻轻的摸着他的头,让他感到心安,“陛下并没有做错什么,错的只是臣下。臣下扭曲陛下的旨意,欺瞒陛下对帝国的见解。如今帝国已经走向末路,陛下即使被活捉,也终将一死。”
说完后,夜空拔出武器,对其行臣下之礼,“所以臣恳求陛下,即使是死,也应当以帝王的身份死亡,而不是一个阶下囚。”
皇帝看着夜空,听着他所说的话,脸上展露纯真且开怀的笑颜,对着夜空下命令道,“动手吧,大臣。”
“是。陛下。”
锋利的刀刃刺入皇帝的心脏,他倒在自己的皇位上,最后的目光透过正殿大门,看着远方的一切,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慢慢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