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k跑过来,“你能不能靠谱点。”我说到。
“没事,这不接上了嘛。”他笑着说。“别给我嬉皮笑脸,先走吧,开车了吗?”我说。
“这年头手头紧,还开车那,油费都付不起了。”他点了根烟。带着我走到一辆自行车前,拿上我的包挂到车把上,“走吧。”他说。
“自行车,不至于这么穷吧,骑个摩托也比这个强呀。”我说。“哎,这个就不错,出去一年咋变得这么矫情那,和个娘们似的。”他边说边开锁。
出去一年都变了,老k怎么这么穷,平日里二舅挺喜欢老k的呀,就算真的生老k的气那也是一时的。二舅这个人虽然会和人生气,但是对于他喜欢的人他不会真生气。
“老k,是不是二舅不给你钱,回去我和他说说。”我也点了根烟。
听他说二舅是不用他了,这半年就没找他干过什么大事,都是让他看看家,送送东西,给他的钱自然也就少了。
我想那二舅也不能让他揭不开锅呀,我心里埋怨着二舅。“算了不说了,你刚回来,我给你接风洗尘,想去那儿吃呀。”他登上自行车带着我。“你都穷成这样了,这次还是我来吧。”
“别说那没用的,你k哥我再穷请你吃饭的钱还是有的。”他说。我深深吸了一口烟说:“你现在什么情况我d不知道,别和我扯那没用的,就说去那儿吃。”
“算了,还是买点菜我给你做点,这样也实惠。”他答复到。
我这样一想,也行,这一年挣得钱大部分都寄给家里了,我很想回家看看,但又没有合适的理由,我和爸妈的关系虽然不是那么差,但是回家也得找个理由。
我们去菜市场买了点菜,到家已经傍晚了。
老k住的地方很偏僻,看来是刚到天津,二舅也没给他找好地方住,大铁门开着,铁门都锈了半个了,风一吹还“吱吱”的响着。大门里面有一间房,木头门刷着黑色的漆,连锁都没上,“你开着门就不怕丢东西吗?”我问到。
“我都穷成这样了,就算偷来了也是哭着出去的。”他答到。“你这孩子去了南方一年,是不是把自己过傻了。”
他推开门走进去,拉开灯,还是用的白炽灯。屋子很,里面就放了一张床,一个桌子,桌子上还有一摞书。
“哟,什么时候这么爱学习了。”我笑话到。“什么呀,我就是每天闲的没事看点书,打发一点时间。”
“这就一张床,怎么睡。”我说。“一会我去杂物间再搬一张。这几天就将就着住。”
正聊着,电话响了。二舅给老k说明天早上去一个地方见面,听说“海半瞎”也在。
老k炒了几个菜,开了两瓶酒。“老k炒的菜不错呀。”我尝啦一口说到。
“这从没爹疼没娘养的,要是不学点,能活下去吗?”他说。
我心里一想也对,老k命苦,但他总是不在乎这些,他不会因为自己穷,自己苦不高兴,有时候我觉得老k很厉害。
“吾曰:贤哉k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屋,人不堪其忧,老k不改其乐。贤哉k也。”我感叹的说到。老k皱着眉头,显然说没听懂,看着他那一脸茫然的表情“噗嗤”的笑了。
夜谈的时候才知道,二舅这半年四处奔波,总是回来一两天就立马又走了。别说老k了他都顾不上照顾自己,只是偶尔给老k寄一些钱。
二舅半年没找过老k,这次突然又叫上老k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海半瞎”也在说明这次的事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