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去了,寺庙里少了欢声笑语。师叔却对秀清、至诚习武的要求越来越严了。金丽珠偶尔才会来到寺里为她的父亲祈福,可是在她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以前洋溢的笑容了。她见到秀清时眼里闪烁着泪光,银杏树下金丽珠似乎告诉了秀清一件伤心的事。秀清随后的心情也不安起来了,至诚在更晚的时间才知道慕容蕙准备带着他的女儿去锦城攀附贵族,为金丽珠和自己谋取富贵。兰香没有跟着金丽珠,至诚不知道她出了什么变故。午后至诚独自来到后山那颗榆树下,隆冬时节一切都显得凋敝和灰暗。北风卷地百草折,至诚漫步走向河谷的深处,眼前的一切不似以前的模样。他停顿在礁石上吹响师父教会的箫曲,眼前凋敝的景色更加使人伤心了。

    冬日里从锦城驶来了一辆马车和一个卫队,是金氏的大娘南宫奢从锦城请来的帮手南宫术,他们是姐弟关系,南宫术是慕容鲜卑低等阶的将军。金啊泰似乎在这几日就要死去了。争夺爵位与家产的战争已在暗地里已经展开。二娘高车静敕是那个没落的高车氏族的长女,此刻她为自己儿子的命运和前程感到担忧。大娘的儿子是金乌追,二娘的儿子是金野林,是一样的纨绔子弟。在锦城一起寻欢作乐,挥霍荒淫无度,他们似乎根本不知晓这场斗争将让他们兄弟两你死我活。南宫家依靠在军队里的势力显得十分骄横,长子继承家业是鲜卑的传统他们有着不可比拟的优势。而高车氏似乎并没有半点优势可言是认人宰割的羔羊,高车静敕可以商量的人只有他的侄儿高车凌宇。而高车凌宇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无权势的子,可是他八面玲珑游走在锦城权贵之间志向在于恢复高车氏的贵族地位。他也盘算着金阿泰的这份家业给自己铺就一片坦途。

    只有慕容蕙生的是女儿,金阿泰一死他们母女便没有了依靠。慕容蕙想要在锦城的旧情人哪里为自己的女儿和自己谋求一份安乐与财富。暗地里慕容蕙早早与大娘二娘达成协议只要求一份能够度日的财产不做他求。韫秋红这个金阿泰宠幸的妾,面临着像货物、牛马一样成为金阿泰儿子的物品。这种人伦的混乱在南人的文化里是何等的羞耻,就连她这个卑贱的舞姬也无法接受自己与禽兽一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