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安被慕容蕙迷住了,几番折腾都被慕容蕙玩弄于鼓掌。依然变得索然无味。当他在院内游荡时,又碰见了金丽珠便更加惊艳了。一上前去搭讪就被慕容蕙给搅扰了,一个母亲对儿女的呵护超过了他自己本身,宇文安这个肥佬自觉扫兴极了。“娘这个人是谁,为何如此无礼”慕容蕙答道:“是你二娘请来的帮手,一个令人厌恶的人,可是咱们母女的生活可能还得仰仗他。以后的生活里你要学会与这些讨厌的人打交道”。
至诚好久没有见到兰香了,冬日里的瑟瑟寒风。不知道她这个冬天是否可以穿暖。金氏家族的内斗暗涛涌动,普济寺里倒是显得冷冷清清。师叔的病情稍有好转但是只能卧床休息,秀清亲侍汤药不敢废离。师叔是他们唯一的亲人了,他们都盼望着师叔能早日好起来。不久,冬日的雪来了,滢雾挂树、万籁俱静。寺里更是没有半点声响,风儿吹过窗户缝隙的声响像是藏着无数的恶魔。午后,至诚在禅房里隐约听到《离人》的曲调,他跑到院中笛声忽远忽近、他爬上山顶笛声如此凄凉婉转。他来到榆树下在白茫茫的天地间看见着红衣的兰芳。冰冷的风吹在她的脸上两颊泛红,隐约可以看见血丝。兰香诉说了金氏家族近来的变化,以及自己的处境。她要被慕容蕙当做物品送给宇文安,她对自己不能主宰的命运感到悲伤。她的语气里似乎要反抗这奴隶的命运,逃离这樊笼。从她懂事起她就明白这样的命运不是属于她的,她要挣脱只是由于年纪缺乏了胆量,而此时她的命运再次被人安排的时候她不能再犹豫了。可她还是个单纯的女子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样的荆棘,也许她比所有人都对这世界了解的通透。但是在她稚嫩眼神里,幼稚的我根本不明白她的世界。
雪好大,好几日没有停下来,金阿泰去世了。他家的仆役一早进寺来祈求办一场法事。师叔的病情和精神好了许多,同意秀清和至诚去为金阿泰置办法事。在祭堂里至诚和秀清碰见了金丽珠,她的眼睛里饱含泪水,在这里真正为金阿泰伤心恸哭也只有他了。其他人的脸都是阴沉的。至诚和秀清为金阿泰诵念了《往生咒》祈求佛的保佑。当他们要离开时秀清注视着金丽珠的眼睛,他们似乎有些话要说或者秀清想要安慰金丽珠。他们在黄昏的时候赶回普济寺,秀清一路上走的很慢,不时的回头张望着身后,他大概想着能和金丽珠说上几句话。可是他的身后并没有金丽珠的身影。
本章完